格兰芬多塔楼内,在这个傍晚却意外的安静。壁炉里烧的吱啦乱响的柴燃成火焰,一点点火星顺着烟通向烟囱之外,最后变成了天空的一片云或是挂着的一颗星。
窗外的风将夜的气息吹进了公共休息室,它撩拨起坐在一旁沙发上维拉银白色的中短发。
挂毯上贞洁的贵妇伴着待女的步伐,身旁的狮子与独角兽仿佛像是一对骑士,不威自怒。
休息室里并未有多少人在,平常总常会有小狮子在这嬉戏打闹,聒躁却热闹的不得了,现在零零散散的两三人却一点不像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维拉一个人坐在沙发旁抓耳挠腮的写着她的论文,一旁一个本子上是莉莉帮她绘制关于那盆白鲜的草图。
本以为第一堂课会轻松点,谁知道呢,接着就是至少三英尺长的论文,(要点!围绕白鲜的外表、特点、辨识方式。)
哪怕当巫师也不轻松呢……如果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书,我是不是也可以当个麻瓜呢,麻瓜的生活是不是也像森叔叔说的那么轻松呢?
维拉自顾的想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慢慢写的沙沙的声音。
看着写了一英尺半的论文,维拉有些坐不住想拍马溜达溜达去,今天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当然也是一些魁地奇训练赛的第一次,大半群小狮子们消失的原因正是为此。
她走到旋转楼梯附近。
本来少人且安静的环境突然被一个女声尖锐的吵闹打破。
那几乎可以说是的几百分贝的声音都不夸张,从一个角落的小楼梯间里传出来。各种带有侮辱成份或是说有责骂含义的词语都从那蹦了出来,以及可以说是唯一让维拉一听就印象深刻的是一句布莱克家的叛徒。
而那个声音整整响彻了五分钟才结束。
维拉缓缓的向那望去,那个人是谁?她想知道,虽然也知道偷听这件事是无比可耻的,但那个声音哪怕你离它一百米,猫着耳朵也应该能听到的吧?
“西里斯……?”
她几乎不自觉的从嘴里念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的站在小楼梯间靠近扫帚室的角落,手什么的似乎正捏着好像是吼叫信的碎片,地上也是,然后手背在后面,头发像詹姆斯打理过的有些乱七八糟,深灰色的眼睛似乎在惊讶着维拉的出现。
“抱歉,我不是有意听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听着了也没什么,我早不在意她说我什么了。从我认识詹姆斯开始,一直到现在……”
他似乎说的有点勉强,但在外表看上去依然那么傲气凌人。
“他们,对你要求很严格吗……”
“没有比他们更加疯狂的纯血家族了。”西里斯又摇了摇头,改口说:“不,已经可以说是极端。”
维拉顺势将地上的碎片都拾了起来,看着那东西似乎耳边又响起那讨厌的臭吼。
“这是我母亲寄给我的,当我在外面忤逆她时,她能天天寄给我。”
西里斯冽开嘴角,像是开玩笑般不在意地说。
“为什么呢……你明明也是她的孩子。”
“哪又怎样,保持纯血的重要性使他们连伦理也顾不上,在荣耀面前,我又算什么呢?”
他们结伴走出小楼梯间,走到了旋转楼梯边。现在的人比刚才更少些了呢,连本来画框里的人也因为刚才吼叫信的吵闹,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哦~这是谁,是谁?原来是喜欢和波特家的还有麻瓜鬼混的西里斯啊!?”
那是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校袍的女孩,她有着一双让维拉觉得熟悉的深灰色眼睛,但却一直在瞪着西里斯。斯莱特林的徽章别在胸前,她的手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从楼上走到他们面前。
无论怎么看都是高年级的人。
“纳西莎?”
“你知道你让沃尔布加姑姑有多丢人吗?你居然选择愚蠢格兰芬多!这破事刚传回去时,可真是让整个家族都‘大为震惊’呢……不过现在沃尔布加姑姑的肺都已经快气炸了。”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管闲事,纳西莎。”
“的确,但你要知道没有一个布莱克家的人进入了格兰芬多,叛徒。”
纳西莎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想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想施恶咒的心当然也藏不住,更何况这事关布莱克家族所谓的荣耀。
“Stupefy (昏昏倒地)!”
纳西莎还是念了出来。
“Finite incantatem (咒立停)”西里斯几乎是在瞬间做出的反应。
“你要干什么!?”
维拉也拿出魔杖做出战斗的样子,虽然她对魔咒了解的并不多,尤其是带有攻击性的。
“这是布莱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媚娃杂种插手。”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这很成功使本来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变成了一次巫师对决的前兆。
几幅画框上的人知趣儿的跑开了,谁知道他们施咒时,会不会连他们都不顾及呢?
“你们用咒语试试?”
一个声音从本来纳西莎出来的门口走了出来。
那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在分院式晚餐结束后,作为级长带领斯莱特林的新生回寝室的卢修斯·马尔福。
“不争气的布莱克还带着个媚娃的杂种……没必要尝试拯救你这无可救药的堂弟。教授,还找我们呢,纳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