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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落鲸之思

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一眨眼又到了开学的时间。

星期一,一个神奇的一天,他总是能让学生们感到末日的存在。

玉林川天哪,还有没有人性,为什么,为什么假期才放一天半?

星期一的上午,玉林川一大早就在班级里面大呼小叫,鬼哭狼嚎。

温若静停,卡,stop,请停止你的表演。

温若静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又听玉林川在那里鬼哭狼嚎,自然很生气。

温若静你他妈要是再敢说一句,老子就能把你打到趴在地上打滚儿。

温若静闭上你那个一直在叭叭叭叭不停的嘴,甭管你的嘴是不是不受你的控制。

温若静这个样子像极了更年期的母老虎,让人畏惧。

虽然温若静也不想这个样子。

不过喻林川最后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因为他不想那么早去世。

陆琪雅哎呀,今天又是一个晴朗又美好的一天。安静祥和又充满活力,让人眼前一亮。

说着说着陆琪雅走进了教室,吟诵着,嗯……也算是吟诵着她那说不上好的词儿。

陆琪雅万物都在向我招手,太阳照在我的身上,仿佛我就是那个奥斯卡的小金人……

陆琪雅这时候还沉浸在自己那说不上好的词儿的上。

陈相思尼玛,他妈刚闭嘴了一个,怎么又来一个?

骆景新不知。

这时候陈相思也坐不住了,他看过太多太多沙雕的文章,但没见过这么沙雕的,一大早扭来扭去跳来跳去,嘴里还说出那些不太合适的词儿,有一种让她心累的感觉。

秦兆轩那个,嗯……你们谁去阻止一下她?

这时候秦兆轩也发话了,她其实并不讨厌这样,但是她比较大众化,别人干什么她就模仿别人做什么,这仿佛也成了她保护自己的习惯。

陈曦璇唉,让她疯一会儿吧,也许一会儿之后就好了。

陈曦璇说完之后陆琪雅突然停了下来,说了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陆琪雅难道你们觉得不好听吗?

陆琪雅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们没有感觉一种诗人在这里为了你们而吟诵的感觉吗?

温若静真尼玛跟傻逼一样,在那里疯疯癫癫的唱歌,真TM叫好听?

陆琪雅说完,温若静突然说了一句,说完之后还还没有半点愧疚。(虽然她本来就不用惭愧。)

陆琪雅对啊。难道你们觉得不好听吗?

骆景新自信使人强大……

虽然特别无奈,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露琪雅有这份自信非常难得。

陈相思苍天啊,老子是你妈犯了什么大忌吗?如果我有罪。请让上天来惩罚我,而不是让你这个,“人”来折磨我。

陈相思现在有些想哭,但欲哭无泪。人生啊就像一场美丽而灿烂的烟花,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许是好的也许会是坏的像拆盲盒一样。

玉林川喂喂喂,别说了,老师来了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候玉林川急急忙忙跑过来。特别惊慌,让人有一种像世界末日来了的感觉。代入感极强。

时间过得异常的,快眨眼就过去了。同学们都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看手机写作业。

他们也一样。

平平淡淡的才叫生活,那些热烈的悲伤的都只是小说里面出现的情节。

如果生活像小说里面的情节那样刺激的话,也许你生活在小说里吧。

某年某月某一天,陈曦璇。做完所有的事情,打算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等待明天的到来。

今晚的月色也格外的漂亮,仿佛在庆祝些什么,又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朦胧中她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声音。

熟悉又陌生……

柠程奇姐快来看我,找到了地上的星星。还会飞!

陈曦璇什么?

这时陈曦璇睁开眼睛看向周围。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她眼前闪过。

璇璇我来啦,你慢点儿啊。

陈熙璇把目光从那个小男孩移到那个小女孩儿身上,开始他有些吃惊,后来她就认清了现实。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柠程奇好多萤火虫啊。

那个男孩在一旁说道,眼睛很漂亮,仿佛像星辰也像大海很深沉。

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胳膊上缠着纱布的伤口。

璇璇哼,解释一下,你胳膊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柠程奇嗯…哎呀,没事,反正就是磕了一下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陈曦璇呵呵

他说的这句话当然是假的,谁家磕一下,有那么大的伤疤。

璇璇谁又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报仇。

陈曦璇操,老天爷存心不让我好过。

陈曦璇在一旁抱怨道,不过看她的架势,她并不想停止这场梦。

她靠在一棵树上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与其说是他们不如说是他。

那个他指的是那个小男孩。

而那个站在他前面训他的那个小女孩正是小时候的陈熙璇。

柠程奇别……了吧。

璇璇你自己这个样子能打得过,不找人报仇,他们还会欺负你的,你能不能像个男孩子一样啊?

她有些头疼,说真的,其实这也并不怪他。

没有父母的孩子,受到别人的排斥也很正常。

就像在灰白的世界里面添了一种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颜色一样。

因为他是孤儿,所以常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排斥。

柠程奇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嗯,你看今天月色也很美,这里也有萤火虫,树还开花了,要不然我们玩捉迷藏吧,一二三木头人也可以。

璇璇不要,我的体力已经耗尽了,我不是你,体力没有这么充沛。

璇璇所以我选择聊天。

璇璇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些说不上来的语气,仿佛就像发现了什么新的东西一样。

璇璇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柠程奇……

璇璇绕了半天又绕回到了那个问题上,可那个小男孩不想说。

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听到别人问这个伤势的时候都会迅速转移话题。

柠程奇嗯,啊,啊,啊!你看这里的花好漂亮啊,就像姐姐那么漂亮。

轩轩见从他的嘴里掏不出什么话来,就不再询问了。

不过,在树下唱歌也是很好的。

寻着歌声,周围的景物都变了。

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陈曦璇,能感到身边的一切东西都在发生变化。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个钟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陈曦璇这个钟好漂亮。

陈曦璇好熟悉……

璇璇这个钟挂在这儿很好看的。

璇璇简简单单还有点可爱呢。

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仿佛在一个房间里,但只有一面墙一个钟那个声音和一个小女孩。

柠程奇嗯,都听姐姐的。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那个时候少年胳膊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有些地方又出现了新的伤疤。

看不出来的难受,说不出的心疼。

陈曦璇你,怎么就那么信任我呢?傻瓜。

说话间四周都有了些画面。

可,在她的记忆里,这些画面仍然不全。

璇璇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萱萱从他的背包里面拿来了两个罐子,那两个罐子很漂亮,有闪粉点点,还有一些可爱的装饰品,还有纸条。

柠程奇千纸鹤,星星?

璇璇嗯哼~

说话间萱萱转过身来看他,眼里带着些挑逗,又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感情。

柠程奇嗯……谢谢,但是我一个男孩子好像不需要这些吧。

璇璇送给你的,别不识好歹。

语气里带了些威胁,又带了些挑逗,说她是在耍他也不为过。

柠程奇哈哈……哈,谢谢了。

很明显这是他的强颜欢笑,但这是姐姐让他要也要含泪收下,含泪收下之后,他也没什么想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委屈哭的时候特别让人有一种在把他弄哭的欲望。

陈曦璇那两个罐子好像是我顾人做的。

说话间陈锡全没了当初的那种感觉,她像活着的死人一般,眼神有些空洞,仿佛你在担心着什么降临,又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复杂而轻便。 她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月光照过来的时候,她仿佛像是橱柜里面的洋娃娃,安静又漂亮。

陈曦璇该醒了吧?可我想应该再做一会儿梦。

她这样想着也许她会痛苦,也许她会清醒,也许她会选择醒来,也许她会打算再做一会儿这个离奇的梦……

柠程奇对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那里很漂亮,有很多花,很美。

思考间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他看下那个男孩,那个男孩抓住萱萱的手,带她去了一个,人找不到的地方。

一片废墟。

这里长满了野花和野草,废墟的最里面还有一颗有一个成人高的树。

璇璇他们很坚强。

萱萱看着看着,最后,她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柠程奇你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

柠程奇在废墟里面生活的野花和野草确实很坚强,但在空地上活着的小花跟小草也很坚强的。

说话间男孩儿。脸上充满了光,他仿佛很得意,但更多的是羡慕。

柠程奇我有些羡慕他们。

柠程奇他们生活在一起,谁也不嫌弃谁,不像人类,不想承认讨厌别人,把自己伪装的很善良很天真。

璇璇比如现在的你?

萱萱好奇的问了一句,因为那个少年懂得很多,很早熟。

陈曦璇比如现在的你,看似温文尔雅和、天真无邪,到最后还不是被逼成了抑郁症。

她冷冷的说道,眼里没有一点情感,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柠程奇我?我依旧是那个小孩,没什么可改变的。

柠程奇我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应该也会像成人一样烦恼吧。

璇璇这是我们都会有的事情

话里有话,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现在感觉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在乎他,他只想死,死去比活着简单多了。

这里除了一些好看的花和树木,和一个人,如果可以也可以称作朋友。

璇璇你从哪方面看都像一个成熟的孩子,你比其他人都成熟。我很好奇。

柠程奇这只是个不是好的体现。

柠程奇你也不用好奇。

他不想回答,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这些东西,他比其他孩子成熟,仿佛他身上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幻觉一般。

陈曦璇你很喜欢海

突然间一切。景物变得模糊,仿佛在消散,过了一会儿,景物全部消失,只剩下她一个人置身黑暗之中,黑暗提醒着什么,又仿佛在告诉他什么。

陈曦璇看来他(老天爷)不仅不想让我把痛苦的事情忘掉,还想把之前美好的事情展现出来。

陈曦璇真是可笑。

陈熙璇暗暗说的,她依旧是那个眼神,仿佛跟这片黑暗一样。 眼里全是嘲笑。

璇璇喂,你在看什么?你盯着那堆图片发了好一会儿呆了。

柠程奇没什么,我只是在看大海和鲸鱼而已。

慢慢的一切景物又展现在眼前,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他们在一个图书馆里面翻动了一些图片那些图片说不上来的美丽,也让人说不上来的安心,仿佛……身临其境。

璇璇鲸鱼那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一个庞大的哺乳动物而已。

她不屑的说道,很懒散。

这里没有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她去了别处,但那个男孩站在原地。看着看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柠程奇鲸鱼死后会独自一个人慢慢的游向海底发出悲鸣,然后……

自己独自一人说着话。他在思考。他思考着,如果自己也像鲸鱼那样,慢慢的沉下海底作为其他生物的养料。

自己是否能与大海融为一体,是否自己变成了大海?

柠程奇思考,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璇璇别在那发呆了,该回家了,天都这么晚了,姑姑又该说我们了。

柠程奇嗯,我来了。

他们手牵着手往回走,从远处看还真像一对情侣。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陈曦璇下一个又会是什么呢?老天爷还打算让我想起多少以前的事情。

一切仿佛像停止了一般,人们一动不动。所有的景物像萤火虫一样消散。

仿佛将繁华所有都像现在那么脆弱,没法改变,也不能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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