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人心难测,在这犹如深潭一般的A市亦是如此。表面上看A市犹如一潭死水,平静异常,实则,A市是几大城市中最为危险的地方。
新年将至,各地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饶是心思淡然的沈沐同学,也忍不住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然而在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他的娘和爹地。
“喂?沈沐?怎么不说话?”好听的声音萦绕在沈迟的耳朵边儿上,沈沐一个哆嗦立马清醒过来。
“你怎么在我家啊?”
电话这头的人名叫朴灿烈,和沈沐小朋友穿开裆裤的交情,曾经市睡一个被窝的死党兼青梅竹马。两家从小交好,两位妈妈怀着孩子的时候,就是一对儿好姐妹
“马上春节了嘛,置办点儿年货,咱妈不是搬不动嘛,你又不在,叫我来帮个忙顺便蹭个饭。”朴灿烈低低地笑着,心下数了一二三,保准他沈沐一蹦三尺高。果不其然,“哎我说朴灿烈你这么不要脸呢,咋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儿呢啊?”
“小兔崽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烈烈来吃个饭怎么了,这就是我儿子了怎么着吧,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能不能跟你灿烈哥学着点。”沈母一听不干了,居然敢训她的心头肉。
......混蛋朴灿烈!居然开免提!
“妈我错了错了,他好着呢,以后都跟他学,”听着电话那头朴灿烈忍不住的笑声,沈沐不免腹诽,跟他学,学什么?衣冠禽兽啊,真是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一个多礼拜吧,哎,到时候来机场接驾听到没。”沈沐狠狠地嚼着菜里的胡萝卜,想着今天这萝卜这么硬呢。“成,到时候去接你。”朴灿烈夹着电话,从厨房端出两盘菜。“你自己回来吧!又麻烦你哥!”沈母喋喋不休不饶人。
沈沐翻个白眼干脆挂了,明明我才是你亲生的好的吧!
沈小朋友比朴灿烈小,前后不过差了一个个礼拜,二母住的恰巧是同一个病房,两家之间又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彼此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越来越好。
朴灿烈自小聪明好学,安静稳重,成绩优异被提前保送A大,硕博连读毕业之后进入了当地第一大医院工作,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他了。而沈小朋友还在努力的啃书,为毕业忙昏了头。而这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的变化,还得从初中说起。
沈沐从小就长的很好看,而朴灿烈无疑是万年第一,学习也好,长相也无比出众,这两个人实属学校的风云人物,从小交好,上下学也一同,很多人心思早熟,便少不得对这两个人抱有什么幻想,可惜朴灿烈从不与女生聚会,沈沐变相的问过他这个问题,除第一次红着脸拧着眉头与沈沐冷战一个月之后,都以失败告终,往往这个时候朴灿烈一抬眼沈小朋友就知道自己该滚哪儿去了。
这一切,从高中的某一个夏天开始改变,A市的夏天十分的闷热,两个人躺在一间屋子里,共同打着地铺,沈沐一个翻身一条腿压在了朴灿烈身上,后者慢慢发现喘不动气继而醒来,一动不动的看着眼下的情况,然后从耳朵开始发烫,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沈沐也慢慢醒来,二人相视,都默不作声地不好意思,沈沐更是动也不敢动。饶是她沈沐再没有什么大脑,也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自此之前,沈沐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儿朴灿烈对她的意思,如果说她不知道,那才是见了鬼。
坚持到了早上,朴灿烈一言不发地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吃饭,先行出门。留下一脸懵逼的沈小朋友。
沈沐心想,我都没说什么跟我置什么气。
莫名其妙的冷战一个多月之后,朴灿烈被保送大学了。
临走前沈沐还是来送了他,却也并没有多多言语,直到最后车快要开了,朴灿烈才一把抱住沈沐,耳语几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拖着行李箱扭头,男孩子身高长得慢,沈沐发现这小子居然已经长了那么高,像是要重新开始一般的决绝,也好似放不下过去的柔情。
与此同时,在A市的某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个男人把沾了血迹的黑色手套摘下来随意地扔在地上的尸体脸上,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头,恶作剧般的勾唇笑了,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暗巷,留下一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