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被打翻的浓墨,将整座城市的喧嚣轻轻裹住,鎏金酒吧的霓虹招牌却在街角格外扎眼,玻璃门后,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裹挟着酒精与香水的气息,将白日里的规矩体面碾得粉碎。
月礼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无疑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她穿了一条黑色吊带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勾勒出纤细玲珑的腰线与笔直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肩颈线条流畅优美,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几缕碎发垂落在锁骨处,衬得肌肤白得发光。
精致的眉眼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傲气与风情,哪怕只是指尖轻划冰凉的杯壁,都足以让周遭的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
顾简欢“你哥要是知道你来这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顾简欢坐在旁边,脸上满是紧张,又藏着几分兴奋。
月礼闻言,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气。
月礼“他怎么会知道?”
月礼“我出来时特意说跟你去看画展,他就算多疑,也查不到这种地方。”
她顿了顿,拿起杯中的莫吉托抿了一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月礼“再说了,我都十八了,总不能连酒吧都没去过吧?”
左奇函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左家在她幼时收养了她,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也让她成了左奇函掌心的珍宝,更是他牢牢掌控的所有物。
对外,左奇函是温文尔雅的豪门大少爷,可只有月礼知道,他骨子里藏着怎样的偏执与疯狂,他不允许她和异性走得太近,不允许她做任何有风险的事,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她早就察觉,左奇函对她的感情远不止兄妹那么简单,他的偏执、他的控制,还有看她时眼中翻涌的占有欲,都藏不住。
可她偏不戳破,甚至乐于享受这份特殊的关注,偶尔还会刻意迎合,毕竟,被这样一位权势滔天的“哥哥”放在心尖上,对她而言,从来都不是负担,反而是一种资本。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野性与嚣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桂源“哟,稀客啊。”
月礼回头,撞进一双玩味的眼眸里。
张桂源靠在吧台边,黑色皮夹克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破洞牛仔裤配着马丁靴,头发有些凌乱,却添了几分叛逆的帅气。
他是张家大少,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唯独对月礼格外不同,听她的话,护着她,哪怕是无理的要求,也会想尽办法满足。
月礼“张桂源?”
月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了傲气。
月礼“我来哪儿跟你有关系?”
张桂源“怎么没关系?”
张桂源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她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俯身靠近她,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到极致。
他顺势伸手揽住月礼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酒精气息拂过耳畔。
张桂源“我要是不在,万一我们小月礼被不三不四的人盯上怎么办?”
温热的怀抱让月礼没有丝毫抗拒,反而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角,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月礼“那你可得好好护着我。”
顾简欢“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顾简欢识趣地起身,说完便匆匆离开,留下两人独处。
张桂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中的玩味变成了炽热,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月礼嘴边。
张桂源“陪我喝一口。”
月礼没有接,反而仰起头,张开嘴,示意他喂自己。
张桂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将酒杯凑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腰侧。
张桂源“你今天真好看。”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她的眼神愈发迷离。
她抬手勾住张桂源的脖子,主动凑近他,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声音软媚勾人。
月礼“那你喜欢吗?”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只见左奇函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场强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直直地锁在吧台前相拥的两人身上,那眼神里翻涌的怒火与偏执,几乎要将整个酒吧点燃。
月礼看到他的瞬间,瞳孔微微一缩,却没有立刻从张桂源怀里出来,反而下意识地看了左奇函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与期待。
张桂源也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到左奇函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没有松开月礼,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挑眉道。
张桂源“左奇函,你这么大张旗鼓,想干什么?”
左奇函没理会他,一步步朝着月礼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张桂源揽在月礼腰上的手,又落在月礼的短裙上,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当他收到消息,说月礼在酒吧时,瞬间就失去了所有耐心,一路赶过来,却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孩,正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亲密无间。
左奇函“礼礼,过来。”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和平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月礼这才从张桂源怀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几分乖巧的笑意,朝着左奇函走去。
她知道,现在不是和张桂源纠缠的时候,左奇函的怒火,需要她来安抚。
月礼“哥哥,你怎么来了?”
月礼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与讨好,和刚才在张桂源怀里娇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左奇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却没有松开,目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左奇函“你说去看画展,就是来这种地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月礼“哥哥…”
月礼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却主动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晃了晃。
月礼“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出来,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知道,左奇函吃软不吃硬,只要她乖乖认错,他就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张桂源见状,上前想拉开左奇函的手,却被左奇函冷冷的眼神逼退半步,那眼神里的疯狂,连他都有些忌惮。
左奇函“滚开。”
张桂源“左奇函,你弄疼她了。”
他说完,不再理会张桂源,紧紧攥着月礼的手腕,转身就走。
左奇函“跟我回家。”
月礼乖乖点头,没有丝毫挣扎,反而顺从地跟着他走,甚至在路过张桂源身边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歉意。
车子驶离酒吧,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左奇函坐在旁边,眼神死死盯着月礼,却没有再说话。
月礼知道,他还在生气。
她主动凑过去,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月礼“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月礼“以后我再也不瞒着你出来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左奇函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缓缓放松,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低沉而沙哑。
左奇函“礼礼,以后不准去这种地方。”
左奇函“更不准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月礼乖乖点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知道,左奇函对她的感情,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而她,也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份病态的偏爱与控制。
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单纯的大小姐,骨子里的自私与贪婪,让她舍不得放开任何一个对她好能给她带来好处的人。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月家别墅的大门,停在了别墅门口。
左奇函率先下车,然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月礼扶了下来,刚才的怒火仿佛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浓浓的温柔。
左奇函“进去吧。”
左奇函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