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疏宠溺得对她点头,秦褚衣笑着让小哥拿了一串冰糖葫芦给她,夜温疏走上前付了三枚铜板给小哥。
就在他付银子的一瞬间,秦褚衣已经转向跑去看那老人支起的一场皮影戏。
“夜温疏,快过来,这个好看。”
听到秦褚衣呼唤他,夜温疏猛然回过头,冷不丁防撞见了正巧转头秦褚衣看着他,浅笑嫣然地对他招手。
夜温疏一下子看呆,一时间愣在原地。
秦褚衣率先挤进汹涌的人群里,不曾动脚半分的夜温疏,却依旧能够在那么多人里头,看到她的身影。
她耳旁别朵白梨花,尤其是她笑起来,衬得她是真的很好看。
夜温疏忽而想起了什么,继而脸色渐渐有些神伤起来。
等他劝服了他的母妃,带着母妃去秦家下聘礼,那时他必然向她坦白他喜欢她,他还要为她亲自写迎书,做好六礼准备,再而迎娶她做他夜温疏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在没给她确定相守的答案之前,他不会打扰她平静的日子,自不想给她造成没有必要的困扰。
也免得日后若……若无法实现,而毁了她的清誉。
一旁的余空蒙,倒觉得这秦家女娘也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敢爱敢恨,就是姻缘的线差了点,一早就牵错了人。
不过如今,倒是他多虑了,秦家女娘身边有温疏作陪,二人往后的日子定然热闹,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三人玩玩闹闹了一个时辰,终于身子有些乏累了,找了一处河埠头坐下。
秦褚衣抬起头看着挂在天边的的月亮,慢慢陷入沉思。
原主从小锦衣玉食,又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姐,可是却愣是没有一个男子愿意真正怜惜她,便是与她一起长大的风烟节,都可以随意欺辱她,就更别提他人了。
原主到底是差在哪里了?
夜温疏解开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秦褚衣的身上。
秦褚衣低头一看,慢慢地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夜温疏怕言多,让她瞧出来什么。
可她的视线又过于炙热了些,直看得他双颊泛红,矜持地垂下头,压低声音道:“夜风微凉,你小心受寒,还是披着吧。”
秦褚衣沉默地又看了一眼,与他行了礼道谢,便又回过头继续望月。
许久,夜温疏慢慢抬头,见她还看着月,他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味痴痴地望着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连未婚夫都保不住的秦家小娘子啊!”
秦褚衣听来人说着那番粗鄙不堪的话语,可她努力沉压,慢慢地她的心态逐渐平稳下来。
夜温疏认得声音,当即便与余空蒙一同站了起来。
余空蒙对着那人抱拳拱手,极为恭敬道:“太傅长子余空蒙见过云毓公主。”
夜沄珂看真的是余空蒙,心中疑虑重重,匆忙对他摆了摆手。
绕过了余空蒙,夜沄珂就要往秦褚衣那处走去,想给她一点教训看看。
可她刚走出两步,一道身影便挡在了前方,夜沄珂正想发作时,却在月光的辉映下,她这才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夜沄珂见夜温疏脸色微恼,慌忙屈膝福身,颤颤巍巍地说道:“皇妹见过皇兄。”
夜温疏看了夜沄珂一眼,思及她也是自己同为一母所出,也就心有不忍对她苛责一句,于她摆手示意她起身。
夜沄珂这才敢站起来,她稍加偏离身子,看到夜温疏这般护着秦褚衣,内心又是一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