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知虽然确实这么想,但是既然余归时求她了,那她就大发慈悲这一回不跟余空蒙计较。
不过,余空蒙最好别被她撞见他在阻碍她,不然她就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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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长公主府,李遥连薏可都不让陪着,一个人独自走在回房的路上。
她的心,自夜帝跟她讲的那几句话以后,就一直很乱很乱。
李遥抬头望了下碧海无际的天,头一回感觉自己很无力。
她……该怎么做?
李遥一边想着,一边往前不停地走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长公主憩息的楼阁。
对啊,或许母亲能给她解惑呢!
母亲一向最疼自己了,但凡自己开口问的,母亲都会一一解答。
越想下去,李遥便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小跑上了台阶。
她静静地站在门前,踌躇徘徊了许久,直到她鼓足勇气准备敲门的时候,她却听到了屋里有动静。
“渠郎,你慢点……渠郎,我喜欢你……”
一听是母亲妩媚的声音,李遥霎时惊住。
李遥不敢相信,她放下了手,慢慢地转身走向窗边,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雕窗,只让它透出一丝缝隙。
李遥看到夜贞柔这会子,面上红潮未褪,一副小女儿家的作态,就那样随意地趴在了李子渠身上。
见到此景,李遥抬起的另一只手顿在空中,就那么沉默地站着,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张脸吓得有那么几分苍白。
她向来尊重爱护的母亲,居然在自己的长公主府里,背叛了父亲,与旁的男人行如此……如此不顾伦理的事情?
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手瞬间松了松,门窗便往下槛撞去的架势。
见状,李遥伸手就要抓住,却不及它快,自然听到嘭的一声,被重重的砸在了窗下槛处,引发了动静。
李遥有些害怕起来,连连后退了两步,慌乱逃跑的时候,藏在怀里的信忽然掉落在地上。
李子渠和夜贞柔听到外面有声响,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打开了房门。
扫视了一圈,李子渠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先走了进去。
可夜贞柔心里到底忐忑,还是想多巡几回,她拢了拢披在外面的外袍,径自往窗子外面走过去。
果不其然,她眼尖瞅到了那封信。
夜贞柔快步走去,将它拾了起来。
她看了看信封上的字,随后攥紧了那信边,另一只手则是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在手心里留了一排印。
夜贞柔咬了咬下唇,眉眼一眯却是一言不发。
她虽然不曾在府里见过几次秦褚衣的字,可有时候在收拾遥儿的书房时,遥儿曾借过秦褚衣的笔记。
便是如同手上这封信上的字一般,只是这次的字,虽带着几分潦草,但也显得更加端正了。
不过看这封信上,刻意一笔一画慢慢地写字,想来这封信不是秦褚衣写给风烟节,便是写给夜温疏了。
她还以为是遥儿呢,没想到竟然是秦褚衣。
但不管是谁,只要看到了她与李子渠在一起的人,就一个都不能留。
这回,是秦褚衣自己撞上来的,可怪不得自己了。
……
另一边,李遥几乎不敢回头,她居然有些害怕母亲和那个男人会追上来,会发现她的身影。
待李遥跑到父亲李甘在府里的房门外时,她才稍稍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