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褚衣上前而去,一路扒开那些蜘蛛网,推开沉重的木门,只见府里到处杂乱不堪,一片破烂得不成样子。
秦褚衣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摆在院子中间的鱼缸,正欲在走过去看看,忽然听闻身后有人在喊着:“衣衣。”
秦褚衣急忙转过头,也就是在这会儿,忽而一瞬,面前的一切恢复成另一副样子了。
前面有两个孩子围着鱼缸追赶嬉闹,后有两个妇人站在不远处驻足观看,时不时看孩子玩的开心,也会掩嘴偷笑。
“衣衣,我不追的急,你慢点跑,别摔着。”
话音刚落,童年秦褚衣就摔在了地上,膝盖上磕破了皮。
童年顾子经见她摔倒,心里很是着急,跑过去不顾那处地上略显粗糙几分,就跪坐在童年秦褚衣的身旁,将她扶了起来。
瞅见童年秦褚衣的膝盖在流血,童年顾子经有些心疼地冲着伤口呼呼了两下,一边吹着气一边掉着眼泪道:“都怪我,是我害衣衣破皮皮了,流好多好多血血,呜呜~”
童年顾子经的眼尾愈发通红,两只眼睛里甚至还蕴出了些许水雾气来。
童年秦褚衣扬起头,稚嫩的小脸,此刻笑吟吟地看着童年顾子经,伸出小手揉了揉童年顾子经有些凌乱的头发,道:“子经哥哥不哭,衣衣不疼哦,就是破皮了而已,没事的。”
彼时的盛岚听与顾子经的母亲虽然都育有一个孩子,但两位母亲的容貌看起来还是如同花季少女一般漂亮。
见童年秦褚衣受伤了,童年顾子经体贴担心的模样,盛岚听不禁打趣道:“若不是我家衣儿早年被我家老爷和宿清侯府的老侯爷给定下了风小世子,定然与你家子经最为般配。”
盛岚听越想,越觉得秦世奉许婚一事太过草率,虽然那风烟节的母亲陆雨眠是个好相与的,无奈病了许久不见好转。
而他的父亲却是吝不二的,与恕国公家的嫡女沈纨暗通款曲,有了老二风烬芜。
顾夫人面上也有些惋惜,但还是宽慰道:“无妨,还早着呢,你家衣儿和风小世子也还没见过面。不过,若将来那风小世子欺负了你家衣儿,就让我家子经再去捡便宜得了。”
盛岚听想了想,也觉得此法可行,心里到底安慰了许多。
童年顾子经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傲娇地说道:“衣衣,这是我今日背了三篇文章,父亲奖赏我的一盒蜜饯,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特地给你留的。”
童年秦褚衣看到是她爱吃的,眼睛瞬间就放亮了,可当她打开盖子后,却是久久没拿去吃。
童年顾子经以为她看到了里面数量不多,有些生气了,所以不想拿了。
“是不是有点少?你放心,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一颗都没碰,都是留给你吃。”
童年秦褚衣抬眸,与童年顾子经两眼相望,扬嘴一笑。
“我记着子经哥哥也是喜欢吃的。不然,我们约定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就一起吃吧。”
说话间,童年秦褚衣已经捏起一颗蜜饯,往他嘴边递。
童年顾子经点着头,然后顺势张开了嘴,将那颗蜜饯尝进了嘴里,自己也拿了一颗放进童年秦褚衣的嘴里。
两人似乎尝到了人间美味一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吃。”
……
所有场景如灰烬一样,随风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