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怕是她与驸马的婚姻不保不说,便是秦褚衣知晓她与李子渠在一起的事也会被捅出去。
夜贞柔假性一笑,刚要开口说话,却在转头的时候,与李甘对视上。
李甘的眼神,有着笑话,有着同情。
他是不是想看看,她到底会如何说?
夜贞柔越来越不满李甘了,他到底为何如此固执遥儿是不是他女儿?
遥儿同样不也不是她自己的女儿,她都不在意,他计较什么?
更何况,遥儿与他们二人生活的十八年里头,至少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倒是他自从知道真相后,日日与她吵。
他在九年前就与龚漫蝶那等下贱罪臣之女在一块了,还有了李迎那个孽种。
他去年还纳了龚漫蝶为妾,遥儿与她说只要他们母子二人与长公主府毫无关系就可,她还不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他还有何话说?
或者,他还能说什么?
夜贞柔扭头,迎面却又对上李遥探究的双眸,她担心李遥会因为父母吵架而日渐心疲,最终抑郁成疾。
“遥儿,反正你也无事,最近就偶尔去秦府小住两天,让褚衣陪陪你到处逛逛,散散心也好。”
李遥没有应话,还是秦褚衣看她们两个僵持着,只好自己说话了。
夜贞柔瞅了一眼秦褚衣,却见她看向自己目光很坦然,还对她施以一笑。
夜贞柔不由得怀疑,秦褚衣是否不是那天那个偷窥了自己事的人。
不过不可能,那信明显是封回信,而且还是秦褚衣回夜温疏的信,就更加确定了当时在外面的人是秦褚衣。
夜贞柔的心情有些复杂,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动遥儿放在心尖上的朋友。
可是,谁让好巧不巧的,是秦褚衣发现了她的秘密。
看来,秦褚衣是断断不能再留下去了。
一旁的李遥,自秦褚衣替她回话后,就一直看着她们两个。
当李遥看到夜贞柔第二次面向秦褚衣时,流露出的杀心,吓得她筷子拿不稳,掉落在了地上,传出了哐当的声音。
秦褚衣以为是被旁边男桌上的夜渺空,讲的那个恐怖故事给吓到了,连忙安慰李遥。
身后的薏可,捡起筷子,重新换了副新的。
李遥却反手拉住秦褚衣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秦褚衣。
秦褚衣看李遥情绪不对劲,擦了擦李遥面颊上的泪水,她又赶紧将李遥顺势拉进她的怀里,小心地拍着李遥的后背。
“不怕,我在你旁边呢,谁再敢吓唬你,就算是皇子殿下,我也定饶不了他。”
夜渺空侧过脸,看向了秦褚衣,然后转回去一脸委屈地对着许雁知嘟起嘴来。
许雁知见状,很是惹得许雁知与身旁同坐的许相知一块掩嘴偷笑。
李遥听完,心里很是感动。
她到底在想什么,衣儿是她最好的朋友。
永远都是,这是不会变的。
李遥又将目光转向夜贞柔,此刻的她虽然很害怕她的母亲,可她还是不愿意母亲去伤害她最好的朋友。
若真到那一天……
也在过年的这一天,杀害陈羲的凶手终于找到了。
竟然是余太傅家的次公子余归时亲自来大理寺自首,夜帝听闻时也大为震惊。
哪怕陈家已经获罪,可陈羲作为女眷,当时并没有被处以死刑,而是判决陈家女眷充红楼赎罪。
虽然夜帝的所有诗书与道理,都是太傅余东尹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