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他自己的生活,娶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对两个人都是折磨。
许沁影叹了声气,终究还是选择成全夜温疏和秦褚衣了。
……
这场年宴,足足办了将近五个时辰,夜帝看天色不早了,就差人让所有人各自回家。
却让自己的贴身内侍,独独留下了夜渺空一人,将夜渺空带去了夜帝那处。
夜渺空让内侍不用通传,自己走了进去。
谁知他刚一踏进门,便见到一个身着淡黄色内衬的男子跪在夜帝身旁,捶着夜帝的腿。
而夜帝,一只手正不安分地捏着那俊美男子的耳垂,另一只手则是挽着男子的胳膊。
夜渺空不清楚夜帝唤他何事,可一见如此不堪入眼的一幕,还是让夜渺空快速低头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夜帝停了手,那男子也是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衣服,乖乖地站到一旁。
透过月光,夜帝瞅见夜渺空脸色不好,转而道:“园陌,你先下去吧。”
闻言,男子便退出去了。
夜渺空听见关门的声音,又在夜帝的指示下,站直起了身子。
他不知如何开口问自己父皇这种事,只好自己转移了话题。
“父皇,您找儿臣可有何事?”
夜帝蹙眉,将一张纸朝夜渺空甩飞过去。
夜渺空捡起来一看,脸色登时气得铁青。
“陈家,是许家做的?”
夜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夜渺空用力捏紧了自己拢在衣袖中的手,又往前走了几步,道:“陈家可不止是太后娘家,更是太师门生,许家这一步可算是一石二鸟啊!”
夜帝拿起桌上的羹汤,调羹在汤里是搅了又搅。
夜渺空看夜帝还是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说,既不为陈家沉冤的意思,也不为许家说好话抒情。
等夜渺空那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夜帝才面带浅笑,低声道:“阿珺可知,为何跟储君说的事,每次都是让你来,而非阿珽?”
这事,夜渺空也不知道。
起初,他还以为是父皇起了想让他辅佐大皇兄的意思,所以想让他多学点。
可来的次数比大皇兄多,就引起了他的怀疑,可他知道,这种事情他不能过问。
夜帝将手里的羹汤,往夜渺空面前一递。
“你们三兄弟,取的名字意义都不一样。”
夜渺空刚伸手过去接,却不料夜帝会突然提起他们的名字含义。
夜帝笑了笑,接着说道:“老大夜珽,字温疏。是朕希望他能够在事业和地位上蒸蒸日上,成为尊贵、手握权柄的人,珽意为君王的玉笏。”
“老二夜珺,字渺空。珺又称美玉,是代表朕希望你做一个品德高尚的君子,你能够对你的未来有一番成就,拥有自己锦绣高歌的人生。”
听着夜帝对自己讲解自己的名字,为此夜渺空很震撼。
他没想过,他的名寓意竟然是这么好的。
夜帝似乎说得入迷了,恍惚间他又讲起了夜习存。
“唯独老五夜玦,字习存。是我在他出生时随意取的,玦谐音绝,相当于绝了他起不该起的念头。而他的身份使得他没有资格争夺储君之位,也注定了他这辈子都得辅佐你们两个里头的其中一个。”
夜渺空听过几名宫人嚼过舌根,说五皇弟并不是苏嫔的孩子,而是夜帝酒后与一名洗脚宫婢所生之子。
若不是苏嫔迟迟生不出孩子,也不会向陛下讨要夜习存做为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