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大为震惊,直接变了脸色,抓住许相知的肩头,就是一顿猛晃。
“你快说,顾子经在哪里!”
看他如此着急的模样,许相知冷笑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愿向他吐露。
一时间,许川动了杀心。
既然许相知不肯说,那就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
沈红见他双眸怒意冲冲,当即明白他想做什么,赶紧跪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裤腿,慌忙道:“相爷,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她是你的骨肉,和你留着同样的血,留她一命啊!”
许川将沈红一把踹开,沈红一时不察,直往前冲去,额头更是直接磕在了桌角。
许相知看见,也没有任何动作。
“父亲,我活了这么久,头一回求你,你可要好好地帮我。这样或许我能考虑一下,把你不想留下的人,永远的让他消失。”
说罢,两道身影闪现许川身后,一人反手从前头扣住他的喉咙,一人则抓起他双脚向上拽起,再将其拖离禁锢许相知的手。
两人合力,把许川重重摔在地上。
许相知在二人在后面拼命相护之下,平安地走出了前厅。
许川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是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吓得沈红猛然往后一退。
许川看见沈红,心中更是一气:“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威胁父亲,打伤父亲,她倒是帝都头一人!”
沈红不敢辩驳,只知道躲在桌旁瑟瑟发抖。
许川缓了缓心神,坐在了凳子上,心平气和道:“你是她的母亲,与她平日里也算比我亲近,我要你亲自去从她嘴里套出顾子经的下落。”
沈红抽噎了下,想出声拒绝,可许川狠戾的眼神顿时就朝她扫了过来。
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有些害怕地直接跑了出去。
……
回了自己的房间,许相知便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刚才救许相知的两人,此时守在了门外,凶神恶煞的面孔,仿若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许相知看着镜中的自己,抚了抚自己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许恭,去一趟宿清侯府,寻我表妹风三小姐明日寒江楼一叙。”
门口一人应话,便飞身上瓦离去。
吩咐好了事情,许相知又开始欣赏自己的脸。
若不是,她没有许雁知姣好的容貌,也没有李遥渊博的学识,更没有秦褚衣生来就在父母宠爱下长大。
她也不至于……不至于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夜渺空是唯一能救赎她的光,她必须抓牢,否则她这一生都只能在黑暗里度过了。
忽然,许相知拿起桌上的胭脂盒,一下下用力地砸着镜面,一行血从她砸的地方流了下来,缓缓流在了桌面上,染红了她写着渺空二字的宣纸。
可她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她用那双淬满了阴冷恨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镜子上。
“你们不是过得都比我好吗,那我就要让你们一一跌入尘埃,尝尽人生苦楚,永世不得翻身。”
一个身着红色的连帽长披风,紧紧遮住了脸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可走的尽是小女子家家的步态。
只见,这人缓缓解开披风,露出了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
许相知透过残碎的镜片,看到了身后的人。
“云晖公主,那时还得多亏了你的安排,我才能在贵妃设宴时刺杀陈羲这件事上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