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知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这般懦弱,她看到远处放着一个白瓷茶壶,双手一挥将它甩落在地。
只听见呲啦几声,一个好好的茶壶,顿时碎成好多碎片。
夜沧玥看许相知如此疯魔样,眉头紧锁了片刻,而后很快舒展开来。
“许相知,夜沄珂的事就拜托给你了。有件事我想也得告诉你一声,余归时将证据明晃晃摆在了父皇面前,父皇动怒劝他想清楚再言,可余归时……”
夜沧玥顿了顿,未曾说完的话,许相知却是明白了余归时的用意。
夜沧玥缓缓情绪,继续说道:“可余归时他仍旧不改前话,执意是自己不喜秦褚衣,而陈羲帮秦褚衣,所以他连同陈羲一并恨上了。因着陈太后相逼,陛下差人一刻后赐他饮鸩酒。”
闻言,许相知愣住。
余归时几时见过秦褚衣,怕是秦褚衣长什么样都不识得,又怎么可能会恨秦褚衣?
当着陛下的面,睁眼说瞎话也就只有余归时才会做。
不过是余归时担心,若一直就这么拖着,陛下迟早会查到她头上。
他想护着她,可无奈她心里早已有人,他是住不进去她的心了。
只愿,盼他下辈子早点出现在她面前,别再迟了与她相识的机会。
夜沧玥看她失神,便又开口说了下去。
“还有,那人交代了,若以后你要做什么,还请出发前知会他一声,莫在独身自行了。不然,你若出事,他可救不了你。”
许相知没有说话,夜沧玥不便久留,先行离去了。
她不会进大牢去看他的,她不想给他再留有任何希望。
寂静良久,许相知转头望向漏刻,只见她刚一回头,正好显示过了一刻。
她浑身颤了颤,往后踉跄了一步,缓缓闭上了眼睛。
——“庶出女又如何,只要我在,我便不会让人欺负你。不若,阿相,以后你每唤我一声归时哥,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可好?”
两行泪从许相知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原先掩住嘴的手慢慢地紧握成一个拳头。
“归时哥……”
余归时的命,她会记在秦褚衣和陈太后身上的,她一定会用秦褚衣和陈太后两个人来祭奠余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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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时饮鸩身死,太傅余东尹被贬,长子余空蒙收回今年状元郎封赏圣旨,随父及其家眷远赴故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秦家和许家。
许家无人理会,一往如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有秦家,秦世奉与盛岚听二人甚觉蹊跷,也很疑惑陛下为何不再仔细查查,万一不是余归时呢!
可只有秦褚衣内心确定,陈羲中箭,根本不是什么余归时做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就是那个许相知,或许还可能有其他同谋也不一定呢!
可是她现在没有证据,没办法为余归时解冤。
虽然没法帮余归时,但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余归时喜欢许相知。
更好笑的是,许相知喜欢的人夜渺空,却是嫁给了余空蒙为妻。
照现在的发展看来,许相知必然也是原文里的反派之一了。
这一认知浮现,秦褚衣内心反而更加慌张,毕竟按照她现在才看的原文章节来说,至少也有七八个表面反派,还有五六个是隐藏起来了。
目前,她才揪出来一个,还有好几个在等着她。
她若不全部都找出来,那么,李遥和她的太平日子怕是会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