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难怪许川这么疼夜温疏，他可真是纯纯的大冤种！

一个个的，可都是好样的！

在场的或多或少听出来什么，唯独秦褚衣和夜温疏两个人听不明白夜帝的意思。

夜帝嘲然一笑，忽然转过头看向了秦世婉，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秦世婉爱他，也爱和他的孩子，甚至是连同其他嫔妃的孩子也都视如己出。

可就是因为他爱的人是许沁影，所以对于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无视掉了。

现在回头想想，他做的事情比她更傻。

“今日，既然在场都是一家人，有些话就算说了也不怕丢了旁人，许丞相不妨索性一次性自己说清楚吧！”

夜帝吩咐下来，许川压在心里的石头更沉重了几分。

可面对夜帝时不时传来的眼神施压，许川想了想，只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夜温疏，并不是贵妃所出，其实是下官与已过世的夫人所生的长子，取名许温知。”

此话一出，夜温疏当即脸色一变。

秦褚衣更是惊住，可她也不知道以什么立场问，只好耐心听着。

许沁影狼狈地抬起头，对上夜帝那苦涩的眼神，她还是道出了实情：“确如丞相所言，夜温疏是许温知，妾身的孩子早在之前已经胎死腹中。”

夜帝没有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只是等着他们阐述出来而已。

“朕与你是青梅竹马，自问除了立你为后这件事处理不妥，其他哪件事朕不都是先依着你，便是连太子一位，朕都是忽略皇后的感受，先考虑你所生的孩子。”

“试问，朕是还有哪里对不住你吗？要你这样对待朕的一片真心，将它糟践在你的脚底下？”

许沁影紧抿着唇，没有接过夜帝的话回答。

可许沁影的一言不发，落在夜帝的眼里，就是冷漠。

许川怕夜帝迁怒于许沁影，连忙跪下来将所有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夜帝摆了摆手，见许川依旧不起来，便也没有耐性了。

“既然大家都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可辩解的，朕也就不兜圈子了。”

夜帝抬手指着夜温疏，语气冰冷道：“要么，他降为顺王，立马启程和亲楚宣国，嫁为林行云做景王正君。”

“要么，朕将事实告知天下人，让许家所有人全部落狱，即刻处斩。”

话音刚落，许沁影和夜温疏皆是一脸死灰地跌坐在地上。

秦褚衣更是直接茫然地看着夜帝，似乎不敢相信夜帝会这么狠心。

可她猜错了，夜帝还真就是这么狠心。

秦褚衣不懂，可顾园陌在外头却听得真真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夜帝临时起意的，还是早有预谋。

可不管哪种，在顾园陌心里都是不好的结果。

夜温疏下意识地回过头看着秦褚衣，却见秦褚衣在看着自己，他吓得狼狈地避开了她那双炙热的眼。

面对突如其来的真相，夜温疏虽然内心很是震撼，可他到底还是没办法忍心看着许家几十口人，就因为他一个人，全部丧命在他面前。

他也明白，若是此刻他选择了和亲的路，秦褚衣就绝对不会再原谅他自己了。

这么看来，他与她，终究是有缘无份啊！

顾园陌看得着实着急，不知为何竟还起了帮许家一把的心思，只要夜温疏能选择秦褚衣，不让秦褚衣伤心。

夜温疏狠心地闭上眼别过脸，再次抬眸面向夜帝，他好似如释重负地说出了和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