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尔也已云游四方归来,他也消失了三四年,杳无音信。
回到家乡,重新带领着狼师,只是一向尚武的阿诗勒人如今解甲归田的人甚多,从大唐那边学到许多的农耕技术后,他们便在草原开发利用阿诗勒人特有的资源,生产技术越发发达。
原本经济较为落后的阿诗勒部不仅农业发展迅速,有的还带去南方大唐或大漠那边做买卖。
穆金也带着步真回到了草原,他答应弥弥的事也算完成了,希望她能安息。
步真那孩子已是一个玉树临风,一身正气,每日一口一个“姐夫”跟在穆金后边,甚是懂事,李长歌想弥弥泉下有知,兴许能安息了。
李长歌与阿诗勒隼的小女儿叫阿诗勒阿依慕,两年前三月份生的,阿诗勒隼的意思是女儿能健康快乐,做草原最皎洁的月光,能够一生无忧。
阿诗勒隼“今天开不开心啊?”
此刻阿诗勒隼正抱着阿依慕在青青草原采花,他一脸宠溺,辛福之色益于眼角。
李长歌“阿诗勒祁?你又干了什么?”
远处马厩外,李长歌挽着裤脚,插着腰大声咆哮。
闻言,阿诗勒隼抱着小阿依慕走了过去。
但见阿诗勒祁不知在背后藏了什么,气鼓鼓的与李长歌对峙,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服气。
阿诗勒隼此刻抱着女儿,又捏小脸又捏小手的,并未置一词,低眉淡淡地瞥了一眼阿诗勒祁,又看看恼羞成怒的李长歌,低笑一声。
李长歌“你给我交出来。”
李长歌伸手,瞪着阿诗勒祁。
阿诗勒祁小小的身影,梳着草原人的辫发,眸光有些怯意,但很是勇敢的与李长歌对着干。

见阿诗勒隼走了过来,怯懦地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一脸生气李长歌又看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阿诗勒隼,犹豫片刻后,将藏在背后的小手拿了出来。
他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短剑,慢悠悠地递过去,随即被李长歌抽了过去。
李长歌“伤着自己怎么办?嗯?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李长歌缓了缓,恨铁不成钢,语气渐渐柔了下来:
李长歌“小小年纪,整日想着舞刀弄枪,长大了还了得?”
李长歌发现祁随了她小时候的贪玩也随了阿诗勒隼的寡言少语。
阿依慕“阿娜……”
阿诗勒隼怀里的阿依慕软糯地唤了一声,她手中握着几朵蒲公英,随后摇了摇:
阿依慕“你不要生气啦,我摘了花,送给你。”
阿诗勒隼慈爱的看着女儿,只见她又低头看着阿诗勒祁说道:
阿依慕“哥哥,你也不要惹阿娜生气。”
此刻的阿诗勒祁左看看他娘李长歌,右看看他爹阿诗勒隼,内心慌的一批,又看看自家妹妹也在说自己,觉得可能自己做错了,但他依然沉默不语。
紧张的玩着自己的小手,竟不知该怎么办。
半晌,阿诗勒隼蹲下,轻轻将阿依慕放下,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示意她去李长歌那里,随即温柔地看了看李长歌,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李长歌即刻明白他的意思。
接着阿诗勒隼便伸手拉住阿诗勒祁的小手,不骂也不夸他,才四岁就显露草原人的野性,阿诗勒隼私以为他长大了或许是个大才。
且不说是什么才,但见他这么勇敢,长大了也不会差。
他看着儿子手中带血的短刀后便知晓他做了什么,肯定又是将后院的兔子杀了。
阿诗勒隼扶额轻叹,这事也怪他,之前不该当着他的面杀羊宰牛,竟让他给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