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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

将军与细作的相爱相杀

  周围很吵……  我独自一人站立,入目只有那一双漆黑的双眼,深不见底……我坠入那一眼一眸……  那双目深情看着我,我回以一笑,忽然!那眼眸透着冰冷,那薄唇轻言,透着股股刺骨的寒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啊!”一睁眼,伴随着吼叫,午清九满头大汗的坐起,呼吸急促,胸膛飞快地起伏着,内衫已经汗湿,思绪万千,午清九用了好一会儿,才把呼吸调匀,呆坐了一会儿,这才抬手抚了抚脑门上的汗,习惯的闭上眼 ,下了床,准备去倒水,手往床沿边上一摸,便触到一条细绳,顺着细绳一路摸去,顺利地来到桌边,用手四下触了下,摸到了茶壶和茶杯,放好了位置,就倒了下去,水有些倒了出去,桌上湿了一片,茶杯也满了溢了出去,午清九又用手去摸,满手水,不由得苦笑,又倒出去了,这下又要被莲儿骂了。  是的,午清九是个瞎子,他看不见。  喝够了水,他就顺着绳子往回走,突然,房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听着轻重,像是莲儿,午清九想起桌上的狼藉,一慌乱,加快了脚步想回床上去,谁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身体立马向前扑去,手上拽着绳子,向下一拉,那笨重的八角桌便咯咯嘎嘎的被拖动了起来,桌子上的瓷器叮叮当当的碰着响。  “诶呀!”  “哥!”  前一声是摔下去的午清九叫的。  后一声是推门进来的午清莲叫的。  午清莲一进门就看见他哥哥  那般“拖家带口”的摔了下去,吓得他一个健步冲过去,看他哥有没有受伤。  “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午清九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觉得丢人,左脚绊右脚这也行,太衰了吧。当然,这些是肯定不会让弟弟知道了,太丢脸了!  “没事,没事……”  午清莲一脸担心,忙扶起哥哥,查看伤势,发现哥哥并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哥哥,发现哥哥的鬓角汗湿了,额头也有些许汗珠,神情一滞。抬手抚摸哥哥乱掉的发丝,轻轻地说:  “哥哥,起来作甚?怎么都未唤莲儿进来?”  语气颇有些不满,午清莲环顾周围,瞧见桌子上的情景。  午清九闻言一笑:  “我也才刚起来,想喝口水,却没想摔了一跤,没摔到。”  午清莲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哥哥不所谓的脸,无可捺何,扶着他回到了床边,坐下后才发现他的内衫有些汗湿,就去一旁的柜子取出新衣服来帮他换上,午清九由着他换。自从眼睛看不见后,都是午清莲在照顾他,明明比他大五岁,却也只能像弟弟一样被照顾。  现在“哥哥”正在帮他整理腰带,  午清九想起什么,问道:  “莲儿,今天给我穿的什么颜色?”  午清莲抬头看他,笑着说:“白色。”  午清九稍微皱眉,道:“哥哥年纪大了,还穿白色,会不会显得装嫩。”  午清莲帮他穿好衣服,闻言,奇怪道:  “哥哥,你虚岁也才二十四,哪来的年纪大了,哥哥长的那么好看,穿白色最好看了!胡思乱想什么?”  午清九无奈的摇头,对于弟弟对脸的审美真是叹为观止,现在的这张脸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午清莲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却说不丑啊,很好看啊!问他原来的好,还是现在的好,他来了一句:现在更好,平易近人,看起来很舒服。真是不能理解。  “哥哥,今天还有庙会你去吗?”午清莲又扶他去了梳妆台 ,拿着梳子,将头发尽数梳起,固定脑后,又拿玉冠玉簪固定。“庄里今年人又增多了几个,二娘说想给新来的兄弟们求个平安福保平安。”  午清九脑海中浮现出温婉的女子面容,心头一暖,点点头。道:  “二娘也是有心了,今年……”略微考虑“今年就去吧,什么时辰去?”  午清莲一喜,声音也轻快起来:“二娘说了如你答应,便是早膳用了便去,去云山的广善寺,今年清慈长老坐会。”  “清慈长老啊……”午清九闭着眼,起身,顿了一下,笑容却慢慢散去,下面的话,却没说出口。午清莲正在整理桌子,听背后无声,回头一看,午清九面无表情,抿着唇,闭着眼。午清莲心一紧,想去问那人,那人却忽然神情已收,又恢复到满面春风。午清莲微皱眉,却不知如何言语。  午清九见无动静,疑惑了一下,伸手探向弟弟刚才所在方向,午清莲忙去扶他,道:  “摸什么!又想摔了不成!”  语气中倒是一副大家长风范,午清九笑了笑。眼睛弯了腰。  午清莲知道午清九为什么总是闭着眼,他的确是看不见,闭着眼是怕别人看见。也怕被别人看穿。  折腾许久,俩人这才从房里出来,走在长廊上,来往的下人,挨个行礼,午清九都点头示意,行走自如。  “庄主,少庄主好!”  “见过庄主,少庄主!”  ……  午清九看不见,多年来强化了他的其他四感,他可以从声音大小,缓急辨别是谁。也可以按照熟悉度与习惯知道环境的布局,气味上的,听觉上确定四周分布的样子。所以就算是现在午清莲只站他身后,他也能走的与常人无异。  走过长廊,便来到了偏厅,这是他们一家人吃饭的地方。  刚踏进去,就听见一女子的尖叫:  “你还知道起了!这么大个人还赖床!真是丢脸!什么时辰你知道吗!啊!是不是我不叫莲儿去叫你你就不起了!啊!”  话音刚落,午清九就感觉迎面一阵风扑来,午清九也不躲闪,下一瞬间,耳朵就被揪了起来。  “哎哟哟哟哟……我的好二娘,疼死了我了,我错了!我错了!哎哟喂……”  午清九龇牙咧嘴的,左耳朵被二娘揪了起来,软声软气地撒娇。午清莲偷笑。  宁二娘却不吃这套,依旧拎着这高她一个半头的男人,走到饭桌边,眼睛一迷,眼角的细纹一现出,开口道:  “别来这套!说!下次还睡这么晚吗?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谁这么晚想死了是吧!”说完又是一拧。  “哎哟哟哟……二娘!二娘!我的好二娘!清九错了!哎呀!轻点!轻点……”  午清莲见二娘是真动气了,忙劝:  “哎呀!二娘,哥不是故意睡晚的,哥是今天起床摔了一跤,才晚了”  “什么!摔啦!”宁二娘闻言一惊,忙放开手,扶着午清九坐下,上下查看。  “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哪啦?让二娘看看。”  午清九闭着眼不能对弟弟做出感激涕零的表情,由着二娘察看,他只是微笑。按住在身上的手,好好的握住那一双粗糙却十分温暖的手,抬头对她说了声:  “二娘,我饿啦。”  宁二娘一愣,忙起身,直呼自己这记性,招呼站在一旁的下人,上早膳。那刚才的生气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午清九还是微笑。午清莲悄悄走到身边,低声说了句:  “哥哥,你的人皮面具笑起来真丑。”午清九无所谓的还是微笑。  众人吃完早膳,便叫管家南叔,准备马车出去。就二娘和兄弟俩。  去广善寺要半个时辰,午清莲便叫人泡了一壶茶,一些点心放到车上,三人有说有笑倒也是欢乐。  行了半刻钟,马车却停了下来,驾车的德子探进头来说:  “庄主,前方过不去了”  车内三人谈笑一止,午清莲正拿笑话逗宁二娘开心。  闻言,午清九微微皱眉,道:  “出什么事了?”  “出了官道,快进山下了,但是前方有官差拦路,说是前面皇家进山,维护安全,其他人都要绕道而行。”  午清莲抬手撩窗帘,果然就见前方有一对军队拦路,两名军官正在吆喝着让其他人绕路。  放下帘子,午清莲对德子说,  “既然要绕道就绕道,不要太晚即可。”  “是,前面不远有一条小路,只是这样一来,时辰可要晚了很多……”  “无碍”午清九淡淡道。  德子答应了一声,驾驶着马车改道而行。  车内又吵闹起来,德子在外面驾着车,听着车内少庄主讲的笑话,也开心,三月春风拂面,驶进了山间小路,路边有着一大片桃林,阳春暖桃花开,春风酥佳人俏。  风一吹,粉色的花瓣卷起,带起了花香草意,悄悄地跑进了马车内。  独自一人坐在一侧的午清九正为弟弟的笑话开怀大笑,风一吹,脸颊软软的被砸了几下,午清九一愣,看不见的他,疑惑的用手摸着被砸的地方,想不明白砸他的是什么,刚想开口,弟弟和二娘却静了下来,只有风声,鼻子扑捉到一丝花香。  桃花?  是花瓣?  已经到了这个季节啦……  午清九不禁扭头看窗外,入目依旧黑色。  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午清九回头,就听见二娘缓缓道:  “九儿,喜欢桃花……”  这语气却无疑问之意,午清九都能感受到这个从小就照顾自己,视自己和弟弟为己出的女人的担心的眼神。  午清九一愣,但马上扬起了笑容,道:  “桃花这花太香了,早就不喜欢了……”  宁二娘握住午清九放在膝盖上的手,又回头对午清莲说:  “桃花开了,正好做桃花酿。”说完眉眼一弯。  午清莲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那可真有口福了,是吧,哥,哥这次你可要陪我好好喝一场。”  午清九笑着说:  “都随你,随谁让你是我弟呢……”  “哥……”  “怎么啦?”  “你这人皮别笑了,笑起来就丑了。”  “……”  饮了半壶茶,德子探进脑袋说,云山到了。午清莲先下了车,扶宁二娘下车,在扶着午清九下车。  宁二娘看着山脚人头攒动,香客不断,想着要快些买好香纸,不然等爬上,都不知何时了。  山脚多桃花林,入目粉白皆有,在此摆摊的都是卖香,售烛的商贩,也有一些人在卖小吃,云山山门正中往上一路山路,广善寺在山顶,一般香客徒步向上,以表诚信。  午清莲细细吩咐德子看好马车,让他在山脚休息,又给些银两,饿了就买些吃的。  德子拍着胸脯说:  “放心吧,少庄主!有我在呢!”  午清莲点点头,才扶着宁二娘,回头跟午清九说,让他仔细跟好。  午清九哭笑不得,心下好笑:  “瞧你说的,我自己有武功,担心什么,不会那么容易走丢,扶好二娘吧”  午清莲一撇嘴,不满地一哼鼻子,却还是放慢了脚步。  午清九闻着弟弟身上的气味,缓步跟着家里用的香,都是他亲手调的,独一无二,因此,跟个人问题不大。午清九本身武功也不低,感官又强,所以在人群中走也自如。  宁二娘亲自挑了香和烛,三人便慢慢地向上走去,宁二娘年岁不大,但毕竟比不上个壮小伙,走走停停,倒是不打紧。  到了山腰上的凉亭,宁二娘微微喘着气说要休息一下。  “二娘,没事吗?”  午清九上前,扶着她,偏头问道。  宁二娘摆摆手,示意不打紧,突然想到扶着自己的是午清九,便出声道了没事。休息了一下便要向上走,说是怕太晚,怕老家伙等急了,午清九只好与她一起向上走去。思绪也飘到了那个“老家伙”身上。  宁二娘口中的老家伙是她的亡夫,死了很多年了,当年被仇家追杀,死的早,与自己的父亲是兄弟,也就是自己的叔叔。父母亲死的早,活着时,对自己和清莲好的不得了。死了便托付给了宁二娘,宁二娘忍着悲伤,硬把家撑起来了,把他们带大了。  今天,三月十四,是叔叔的忌日。  “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也是人潮拥挤,今天德高望重的清慈长老每年一次解惑日。时期为五日,无论你是谁,在这一日皆可向长老提惑,平民百姓,皇孙贵族一视同仁。  广善寺一向灵验,本身就有不少香客,每到这一时期,寺里更是香火鼎盛。  看着寺里寺外的人,宁二娘就决定先去后山给相公上香。  墓建在云山的另一面,广善寺的后面,当年,午叔叔和宁二娘来这里上香时,误入后山,却见后山有着一片映山红,十里延绵,满山红花,当时俩人便决定死后要葬在这里,回去和自己哥哥商量,同意后,就与当时的管理后山的人商量买下来,当时的拥有人便是主持就是清慈长老,长老听清来意,欣然答应。之后的后山一角修起了陵园,叫红陵,是午家的陵园。  三人循着少有人识得小路,来到广善寺的侧门,门前一位小沙弥正等着。见三人而来。微微一笑。  双手合十一拜,恭敬的说:  “见过午夫人,大公子,二公子”  “小师傅好,”宁二娘乐呵呵的应到,每年都来,清慈长老每年都会让这位小沙弥等着。也算是看着大的。“小师傅,辛苦你了”  “夫人客气了,师父说了,午夫人是他朋友,在此候着是礼节。夫人这边请”  “九儿,莲儿,我去和清慈长老见个面,你们在外面等”  午清莲刚想答应,午清九却抢着说:  “二娘,让莲儿扶着您吧,您刚上来,累的很,寺庙香火味重,我不习惯,我就在附近等着。”  午清莲和宁二娘皆一愣,好一会儿,才应到:  “那好吧……”停顿了一下,回头跟旁边的小沙弥说“小师傅,九儿独自一人在此,我不放心,可否寻一处僻静的地方……”  小沙弥一笑,点头答应,走到午清九身旁,双手合十又是一拜,道:  “广善寺有一处小院,地处偏院,少有人来,距离正厅也远,安静之处,您看……”  “好,就这处吧”  那小沙弥见午清九同意,拉起午清九的手放到肩上,向宁二娘午清莲倒了别,领着他往那处小院走去。  看着午清九远去,午清莲扶着宁二娘进去偏门,沉默了半晌,道:  “二娘,哥哥是不是还放不得那件事……就连清慈长老他也不愿相见。哥哥他已经改了这么多……”  宁二娘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道:  “你哥,除了家人,什么都放得下,…那件事却不能用放得放不得来讲了……这孩子……”  俩人慢慢朝禅房走去。  另一边,小沙弥领着午清九走着,听着耳边各类香客的吵闹声,午清九无奈的一笑:“每年的这个时候,寺里都很忙吧,毕竟增加了这么多香客。”  就听小沙弥笑道:  “是了,寺里是会忙不少,今年就更特别了,连我都忙”  “喔……是嘛,那今年有什么特殊啊?”  那小沙弥挠挠脑袋,才道:  “今年宫里的人也来了,而且来的人也多了不少,今年连玄常营的元帅也来了。”  午清九脚步一顿,小沙弥也停下,问道:  “大公子,怎么啦?”小沙弥回头看午清九,只见午清九神色如常,只是抿着唇,见他问他,又扬起了一个笑容,说:  “走的累了,还要多久?”  “快了,就在前面,这院僻静,院里有一株很大的桃花树,上一代主持亲手栽的,今年花开的可好了,这院本来是……”  小沙弥念念叨叨的说个没完,午清九在后面半声不吭,小沙弥只想他累了。  果真一会儿,就到了小沙弥说的地方。  午清九一进来就闻到浓浓的桃花香,想必这树长的毕然是很好。  小沙弥带他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午清九抬手一模,就摸到冰凉的石桌,也触到了些个软软的东西,是手指捻了一下,发觉是花瓣。  “大公子就请你在这等候,我回去看如果夫人和二公子好了,就领过来这里,我去给您沏壶茶去”  “有劳你了”听见小沙弥讲话,午清九冲小沙弥发声的地方一拱手,倒了谢。听小沙弥的脚步声走远,直到出了院门。  这里果然僻静,与刚才的喧闹不同,这里只有花香鸟语。  午清九闭着眼,感受着,一些花瓣落下打在了脸上,落进了衣领,午清九却毫不在意,只是呆坐着。  午清九仿佛又看见了今天早上的梦境,那一双冰冷的眼神,心绪一下子就乱了。  不由得笑叹:  “怎么还是这般……”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手里捻着那花瓣。花瓣已毁。  “你是?”  突然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音,突兀地响起午清九一惊,回神,霎那间惊觉此人武功不可估计,这么安静的环境下,自己竟毫无察觉,朝着声音来处看去,当然他未睁眼,他已经习惯闭眼了。  “你是?”  见他不言语,那人又问了一声,语气是如此平静。他熟悉这个声音,死都不会忘记。  那人见午清九闭着眼,眉头一皱。  看不见吗?一个人?  午清九知道自己的脸色都白了,要不是带着面具,怕是要完蛋了。  午清九不说话,那人也不说话了,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许久,那人一动,午清九察觉到,身形一僵,然后,那人又不动了。  午清九看不见,满园子桃花香,那人又不动不说话,毫无声响。这下午清九没办法了。他能感受到那打量自己的眼神。  “大公子……您的茶……呀!元帅!”这时,小沙弥回来了,一看清院内站着的人,惊呼,忙下跪行礼。  那人回过头看着走进来的小沙弥,道:  “起来吧”  “谢元帅”  小沙弥迟疑着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男人,心想怎么会在这儿,上前把茶壶一放,在黑衣男子倒上一杯,又为午清九倒了一杯退之一旁,低着头。环境陷入安静。  “你……看不见”语气肯定。  午清九点点头,起身向着他行了礼,却不发一语。  “你……是哑巴?”语气疑问。  午清九依旧沉默,小沙弥见状,疑惑大公子这是怎么了。  未得到答案,玄祖寻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长的平凡,不算出众,衣着打扮得体,看材质应该是富家子弟,身形偏瘦,欣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真要说的话,就是他那闭着的眼睛。  “起来吧。”  午清九起来,又听见小沙弥问道:  “不知,元帅来此所为何事?”  玄祖寻收回目光,低头喝了一口茶水,道:  “寺内人多吵的我头疼,我随便走走,看见这边这么大颗桃花树,便进来看看,谁知……”一顿,抬眼看午清九,刚到时,隐约听到他讲话,现在却不讲话。接着道“已经有人了……”  午清九心中思索着,到底该说些什么,自己的声音……  小沙弥自然不知什么缘故让大公子不说话,心说只当他畏惧那黑衣男子是鸢朝第一神将。小沙弥正想打个圆场。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翼王爷,让老衲好生寻找……”黑衣男子并未转身,依旧盯着那一身白衣,那白衣从刚才开始就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那句恍恍惚惚说的那句“怎么还是这般”,那时他刚入院门,没特别在意听,见一人独坐树下,桃花瓣落了满身,许多缠住了如墨的发丝垂在背后,再走进,那人却一脸平静,不,不如说像一潭死水。惊觉我的出现,也只是不发一语。    “师父!”小沙弥却惊讶,师父怎么来了,又看到身旁站着的俩人,是宁二娘和午清莲。  “午夫人等了许久,你都未到,自然是我将他们带来。修元,还不向夫人致歉。”  清慈长老语气一改,透着严厉,看着小沙弥“你实在失礼”  小沙弥脸一红,忙过来,双手合十,诚心诚意的向宁二娘一拜,道了歉。  宁二娘却乐呵呵的摆手,扶起那小师傅说了:  “无碍,也没等太久,你师傅看你许久未回,才过来看看的”  小沙弥对宁二娘一笑,又回头对那慈眉善目的老人一拜,说:  “师傅,恕罪,我领大公子来到此处,想去给大公子沏一壶茶,回来时却发现翼王爷也在,还没来得及得王爷允许离去,所以才没有回去。”  清慈长老会意,看向那一黑一白二人。走过去,立于玄祖寻旁边,再言:  “翼王爷,此处是上代主持所住……”  “他是谁”  玄祖寻打断长老的话,问道。  “此人是午清九午公子,活午庄庄主……”  “他是哑巴?”  又打断,清慈长老不气恼,说  “不是,午公子只是眼有顽疾,看不见而已。”  “为何不说话?”这句倒不是问清慈长老,而是向前了几步,问那一身白衣的人。  站在一旁的午清莲一惊,刚想上去,却被宁二娘悄悄拉住。回头焦急的看向她,宁二娘给了他稍安勿躁的眼神。  午清九心下一惊,但也未慌乱,抬手作揖,缓缓道:  “草民敬仰鸢朝元帅威名,惊喜不知作何反应,惶恐之下只能不言一语,得罪失礼之处,望元帅大人有大量,宽恕草民。”  深深的一跪拜,无懈可击。  玄祖寻看着他低垂的颈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之感。  等了一会儿,审视了一下才道:  “起来吧”  午清九起身,又做了一拱手  “元帅,今日乃叔父忌日,草民可否……”  玄祖寻坐下来,让清慈长老与他同坐,喝了一口茶,看他  “嗯”  午清九又是一拜,先退后了几步,碰到了院墙,才沿着院墙走。  果真是看不见吗?玄祖寻想着。抿了一口茶水。  午清莲看哥哥如此过来,紧张的不行,这里哥哥不熟悉,怕是会摔跤,三步并做两布上前。  “哥哥,你小心点”  午清九回以一笑,任由弟弟领着他。  “站住!”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声冷冷的呵斥,兄弟俩停住了脚步,午清九心道不好。  下一刻,扶着自己的手就离开了自己,伴随着一声闷哼和二娘惊慌的“莲儿”  玄祖寻凑他太近,这满园的桃花也盖不住他的周身愤怒的气焰。  刚开口。就听那仿佛来自深渊的话。  “你和阿酒什么关系!他在哪!”  “咳……”午清莲呼吸一滞,痛苦的按住掐在自己脖子的手,掐住我的人,那黑衣一脸怒意,眼神中透着杀意。  午清九听午清莲的声音一慌,忙说:  “元帅!不要!他是家弟,午清莲,并不认识您所说的什么阿酒!”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玄祖寻不为所动,冷冷的说:  “他与阿酒长的如此相似,怎么可能……”一顿,转过去看午清九,眉头紧锁,手下变松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午清莲捂着脖子,滑坐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咳嗽不止。  午清九摸索着把弟弟挽在怀里。手指抚到伤处。心疼弟弟。  玄祖寻阴沉着脸,盯着地上的兄弟俩,一言不发。  清慈长老过来帮着看伤势,索性王爷心里有数,并未真正伤及筋骨。给了宁二娘一个放心的眼神。开口道:  “活午庄的少庄主怎么可能和阿酒认识,老衲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怎会不知他们是否为亲兄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相似之人也无奇观之说。王爷莫为这些无需有的事大动肝火。”  午清九埋在袖子里的手,放松了下来,清慈长老这是为他们说话了。那人应该会消除顾虑。  忙扶起弟弟,行了一礼,倒了句:“谢王爷不杀之恩”便快步离去。  与宁二娘朝着红陵走去。  玄祖寻看着那仓皇而去的身影,眉头紧锁。半响。  “长老,他与阿酒长的真的很像。”  清慈长老双手合十,道:  “哦弥陀佛……故人已去,王爷何苦……”  “不可能!我一定要找到他!我也一定会找到他!”  玄祖寻大怒,大声反驳道,眼神中透着决然。  转身离去。  桃花飞舞,清慈长老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修元走到长老身侧,说:  “长老,我们回去吧,皇上会等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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