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依旧隐隐作痛，气还有些喘不匀，胃也被牵着难受得好似翻江倒海。 Harly爬上床，盘腿坐着，撕开包装把巧克力塞进嘴里，作响的包装袋被随意地甩到不知道哪一个角落。目光移向偌大的玻璃窗，巨乌贼拍打着触手肆意游着。
她伸手，抽出卡在书柜深处的《圣经》。她弹去封面上薄薄一层灰，纤细的手指翻开暗黄色的书页。其实，她从小到大祷告的次数极少。但今日不知道为何，就是想拿出这本书来。她跪坐着，双手合十，虔诚地合上眼睛。
祈祷他善良、正直、光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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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
Harly拘谨地敲了敲门，她从未因为拜访斯内普教授而感到如此紧张过——当娜齐苏斯盯着那张恐怖的脸出现在她的门口，告诉她斯内普教授让她带着东西到办公室去时，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心脏的搏动也急促却无律。她对这个女生可以说是厌恶，但依旧温温柔柔地赠予她感谢。
办公室里一时间没有声响，她闲不住手便按了按门口的留声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吓得她手足无措。
“你在干嘛？你应该安静地等待，而不是按响那个破烂的留声机。”
“是……对不起，教授。”
Harly低着头，站在门口，声音变得更加轻轻软软的，乖乖地站好挨批，几根头发从肩上滑落，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明明知道教授就是这样嘴毒的人，但还是感觉心里的一道防线又被不停击打。她没敢抬头，生怕眼泪会掉下来。
斯内普有点发愣，他看着平日那个又活泼又爱贫嘴的女孩唯唯诺诺地迎着他的骂，居然有点下不了嘴了。
“别站在门口。”
Harly跟着他后面走进去，手伸进长袍里，摸出来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在办公桌前。
“教授，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德拉科他出了什么事。”
可恶。教授的心全扑到这笔记本上了。还是拿出来早了。
“他很好。我看你是和那些蠢狮子待在一起久了，也变得愚蠢了。”
“怎么会呢……”
她不解，舔了舔唇角，有点想伸手将本子再收回来——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何必挂念一个不顾你安危，不让你安心，甚至对你用咒，连挽留都不敢的高傲的男孩。”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教授。德拉科他不是故意对我用咒的，他不知道那是我！”
斯内普的眼神冷得像是想要刀了她，他将笔记本压在手肘下，没给对面的人任何机会抢回去。
“你相信他？”
“当然相信。”
“哪怕你已经亲眼见到他为黑魔王效力？哪怕你已经知道这学期一来他对你的冷落是因为他一心扑在黑魔王给他的任务上？哼……哪怕你看到他身边出现了新的女孩？”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动静。斯内普撑桌起身，前倾，渐渐逼近她的脸。
教授的皱纹又明显了……诶不对，关注点错了。Harly立刻回神，看着教授的眼睛心里发怵，战略后退。
“他说他在保护我。”
“愚蠢。”
突然，身后的大花瓶摇摇欲坠，凭空出现了皮鞋擦过地板的声音。
Harly现在警觉极了，立刻掏出魔杖转身指向声音的源头。
“谁？”
“一样愚蠢。”
听到教授横铁不成钢地说出这句话，Harly便心里便猜到了七分。
“原形立现。”
——202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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