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甘肃省的一个小县城,雍亚新——我的名字,还有一个小名元元,姑父起的,因为我元旦出生,所以得来这么一个名字,记得妈妈说过我是早产儿,一生下来跟个大点的鞋子差不多,头像一个苹果大,就这样在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刚出生的我没有多少人喜欢,一点都没有婴儿该有的可爱,宛若一只小猴子,皱皱巴巴的,不过奶奶说,没过多久,可能是因为我的胎毛掉干净了吧!我是这么理解的,所有人都抢着抱我出去玩,所有人都爱给我买礼物,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来没有缺过玩具,特别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特别惜我,绝不让我掉一根汗毛,天天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记得小时候妈妈哄我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是一个蛋,是护士打破蛋壳救我出来的,我也就信以为真了,小时候的我是比较爱生病的,早产嘛!有好几次差点醒不过来了,唉!造孽啊!也不知道我上一世犯什么错事了,老天要这么惩罚我,反正自打我三四岁记事以来我就没少吃药,打针,打点滴,到后来这些都不管用了,没有办法的姥姥就只好信迷信了,记得不太真切,貌似是登神什么的,也不知道我记忆好还是怎么滴除了三岁以前的事都记得,大多记的。
第二章 葬礼 小时候一直是姥姥带我,一直到我上一年级,在此之前,爷爷是带我的,爷爷非常疼我的,跟着爷爷有肉吃,不过好景不长,在我三岁多点时,爷爷离开了我们,我清楚的记得,那时我的心里还没有死的概念,只知道妈妈抱着我,穿着白衣服在院子里哭,爸爸一脸严肃,我看妈妈哭,我也就哭,我终究不知道这是爷爷的葬礼,第二天所有亲戚是要来送葬的,我们就跪在草铺里,我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哪里跪的住,就跑到了草铺后面,我看到了爷爷躺在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的盒子里,不管我怎么叫爷爷他都不起来陪我玩,后来妈妈硬是把我拉走,因为要下葬了,我看到约莫七八个人将一个硕大的盖子盖在了爷爷躺的盒子上,然后抬了出去,起初我很好奇,爷爷在干嘛,叫他不理他,现在又被人抬走,实在搞不懂,不过接下来我估计是发疯了,我看到一帮人把爷爷放在了事先挖好的土坑中,然后就一铁锹一铁锹往里面铲土,这一刻那个调皮,懵懂,甚至连死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的小屁孩爆发了,看到自己的爷爷被这样对待,我就一个劲儿搁哪里嚎,对那些铲土的人一顿拳打脚踢,可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尘归尘,土归土,爷爷最后变成了一个土堆,“来!给你爷爷多给点钱,他会知道的”一个大妈塞给我一大把纸钱,我终于明白爷爷不可能回来了,跟着其他人的动作将黄纸丢在火中,可就在这时天公不作美一阵大风挂了,所有人都说爷爷来取钱了,我,依旧呆在哪里,到处找爷爷,甚至连手上已经点燃的黄纸都没扔掉,突然一阵刺痛传到我的手里,手中的一把黄纸全部被点燃,风把那些黄纸紧紧的胡在了我手中,火将我的手烧的红肿,黄纸在我手里燃烧殆尽,随之一声鬼哭狼嚎,因为衣服的袖口也卷入其中,融化的塑料直接滴在了我的手臂上,那是我第一次受伤。
第三章 姥姥你好
就这样,我失去了一个爱我的爷爷,人生中参加的第一场葬礼,人生中第一次受伤,仿佛刚刚没有爷爷的襁褓,危险就向我袭来,过了几天,家里的事情也都打理好了,爸爸妈妈要去上班了,这下我成了累赘,我怎么办,以前都是爷爷照顾我现在呢?还有现在我到了念书的年龄了,最后,他们决定把我送到姥姥家,暂时让我在哪里念书。
“姥姥,我来了”我弱弱的说,姥姥见我一到,脸上乐开了话,说晚上姥爷一来给我接风,做臊子面给我吃,臊子面在我们那个穷地方可是一种奢侈品,可见姥姥对我的喜爱,因为妈妈要工作的关系,将一切交代好后就离开了。
到了差不多六点多吧!姥爷从城里打工回来了,老远就听见那辆老自行车发出的铃铃声,我知道是姥爷回来了,兴奋的跑出去,让姥爷抱到自行车上,慢慢的把我推回来,我很喜欢姥爷,可疼我了,是我的头号大保镖,每当姥姥要收拾我时我就会躲在他屁股后面,姥爷就会像一座大山一样保护着我,他可从来不舍的打我,姥爷是木匠,所以经常会给我做些木刀啊!木枪什么的,超喜欢姥爷。
到了晚上,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闻着姥姥做好的臊子汤 ,偷偷的在锅里捞上一块臊子,放在嘴里,反复咀嚼。
终于,面煮好了,姥姥捞了一大碗给我,浇上臊子汤,就着菜我恨恨消灭了两大碗,第一次吃那么多,到了晚上很是吃不消,在炕上辗转反侧,第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来姥姥家的第一天也就这么接近尾声。
第四篇,恭喜你!找到很多小伙伴
第二天,朦朦胧胧中文睁开双眼,发现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因为离报名的日子很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在这段时间中可以按自己的方法来。
吃过午饭,姥爷去上班了,收拾好碗筷,姥姥让我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人,嗯!也对,待在家里太无聊了,穿过门前的一个牛场,来到一个小池塘边上,这里是我儿时一个美好的回忆,起初它这里生活着很多小生物,鱼啦,青蛙啦……我记得不真切反正是有好多,不过后来先是鱼没了,后来青蛙小蝌蚪也没有了,水里长满了浮萍,水在一夜之间臭了,再到后来满池塘的垃圾,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到最后,人们直接把池塘埋了,真的在上面盖了一个垃圾台,一个生态系统也就这么销声匿迹,好吧!我不是来号召保护环境的,我是来回忆的。
我走到池塘边,水很清,可以看到底,里面的小鱼,小虾看的一清二楚,在池塘边上有一帮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在拿着一个网兜捉鱼,在他们脚边的一个饮料瓶里好像有一两条鱼吧,记的不太清楚了,我慢慢走过去,想加入他们,可能因为双方都比较害羞,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到最后已经成了好朋友,到了下午,网鱼显然已经玩腻了,几个点大的孩子,跑到人家玉米地里,恨恨的撅了几根玉米秸秆,打算做枪玩,这也是我儿时的回忆之一,虽然不能发射子弹,但我觉得是那么的好玩,胜过买来的玩具,首先,将秸秆的皮扒光,在找一些毕竟硬的木头棍儿,在靠近末端的位置戳上两根木棍儿,这就算是支架了,再到大约中间的位置从侧面插进一根木棍儿,要要求穿透,然后来回摩擦,直到木棍儿可以平行移动就行,这就是上档的(我不知道那个玩意儿叫啥来着),最后一步在最底下在戳上一根木棍儿,所谓的枪就完成了,也可以为了好看,在秸秆顶端插上一根木棍儿算是子弹吧!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我们几个在一起能玩一整天,时间过得飞快,已是黄昏,该到回家的时候了,他们分给我两条小鱼和一只蝌蚪给我我很开心。我终于交到了新朋友,就这么兴冲冲的回到家,路上刚好碰见姥爷,熟练的爬上自行车,搭了个顺风车,就这么“虚度光阴”一天又过去了。
第五篇 拨树猴
可能是小吧!一天就知道玩,一大早带着一个饮料瓶,去找其他人,想着今天他们能带我去多抓点鱼,可找到他们,经过投票,也只有我一个想去抓鱼,其他人都说去要拨什么树猴,我对我不知道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所以很失望,但还是有那么一丝好奇,我好奇的问“什么是树猴?是活的吗?”“不是,是树上生长的一种东西,不会动。”一个小伙伴给我解释到。“啊!那有什么意思,要不去捉鱼吧!”我顿时没了兴趣。“要去你去,老子不去”一个听我发了一路牢骚很不耐烦的跟我说。我也就在没有说什么,乖乖的跟在后面。
我记得我们来到一颗大树前,一个皮肤黝黑,鼻子上的鼻涕还没有弄干净的孩子从地上操起一块石头,奋力朝着树上的一块凸起砸去,不一会儿,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掉在草丛里,他一把用一双黑手手罩住了它,生怕别人抢走,他将那玩意儿拾起来,一顿拨露出一个白白嫩嫩的小木头疙瘩,不过生的很小巧,很精致,只不过那小黑手早已将白胖胖的“树猴”给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