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拍外景，鉴定中心事情也不多，实习生们难得可以松一口气，商量晚上一起吃饭。
“吃火锅吧！”刘朝谕第一个提议，“可以问问助教有没有时间？”
“你没加栖月姐是吧！我来问吧！”屈轶龄说着就开始编辑信息。
“你们都加了吗？”刘朝谕有点懵。
“加了，加了。”其他人异口同声。
“怎么加的？”他怎么不知道？
“就群里，直接加的。”陈湜有些莫名其妙。
“她会通过？”刘朝谕是有想过，但没敢。
“怎么不给过呢？”徐梓潼笑着说。
“对啊！”向琴琴点头，“栖月姐加的可快了！还和我们说有事就找她。”
“当时刘头不是说，有事群里聊吗？”合着就他一人听话。
“栖月姐现在有事出去了，她说她回来就是下班时间，问我们有没有人去超市，她可以开车去。”屈轶龄将信息转述给他们。
“我去！”刘朝谕第一个说。
“行，那我们把要买的东西写给你。”
下午五点半，刘朝谕看着微信界面，楼栖月还没有加自己，他时不时看看挂钟，最后忍不住说：
“我去楼下等。”
“哦！好。”屈轶龄点点头看向向琴琴，“我们去一趟市场？”
“也好，有些东西只有市场有。”向琴琴点点头。
“我和老徐回家准备。”陈湜立即说。
“我都行！”徐梓潼说。
刘朝谕拿上包，快步下楼。
他在鉴定中心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停车场等。到了停车场，才发现楼栖月当然车早已经到了。
他走上前去，却看楼栖月在驾驶位睡着了。
她连安全带都未解开，头靠着车窗，有几缕头发顺势垂下，耷拉在脸颊边，将她那有几分孩子气的长相，添了些女人味。
他觉得平时的她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可爱又灵动，而此时的她更像一个食人心魄的妖精，他害怕她睁开眼睛，又忍不住想唤醒她，让他看到他在她眼睛里的样子。
铃声响起，楼栖月微微蹙眉，挡住眉眼，转头看向手机。刘朝谕抿了抿唇，屈指敲击窗玻璃。
她对他挥挥手，示意他上车，随后解开了车锁。
“抱歉啊！我以为你没那么快下来。”见他上车，她第一时间道歉。
“很累吧！”他满怀歉意。
“倒也不是。”她吐吐舌头，“我回来的有点早，要是上楼指不定又被派了工作，就想着调个闹钟小睡一会儿，没想到……”她偏头看了看他，低声嘀咕：“你下来那么早！”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怕你等。”刘朝谕立即说。
“没有吗？”她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最后在新朋友那里看到了他，连忙按下添加，同一时间他手机也跳出了对话框。“我估计也是忙忘了。”
“没事，不着急。”他点开对话，在她备注栏停留了一会儿，输入——小月牙。
实习生宿舍附近有家超市，不过不大，楼栖月开着车，索性带他去了稍远一些的大超市。
一路上，刘朝谕好几次想要说话，但都没说出口，楼栖月怕他是社恐，索性调出音乐，播放着邓紫棋的歌。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你不是喜欢邓紫棋吗？”刘朝谕没回话，她干笑两声，“我是听其他人说的。”
“你喜欢什么歌？”刘朝谕忽然问。
“我？”楼栖月仔细想了想，才说：“OST吧！我对歌手没什么偏好，但是影视剧和音乐相得益彰，我就会特别喜欢。”
“我可以听听你的歌单吗？”他又问。
她没有回答，直接换了音乐播放。
这首歌他不太熟，低头看了眼屏幕，她立即说：
“《爱若琉璃》，电视剧《琉璃》主题曲。”
“你是更爱古装吗？”他问。
她轻笑一声，说道：
“我确认了你没看过这剧，这是仙侠剧，不过你要是说古装也对。”
“那，你是爱看仙侠剧吗？”他重新问道。
“我都还好吧！都挺爱看。仙侠、武打、历史、言情、悬疑等等。”她不太挑，“这剧最大的看点就是虐男主，我总觉得虐女主的戏太多，看到虐男主我就很惊喜。”
大概是提到感兴趣的事情，她笑的很开心，他也跟着笑了。
“其实……”他刚开口，她就打断了。
“其实，我也听说了，你是我的粉丝。”她趁着前面没车，看了他一眼，“我从来没带过有粉籍的人，看到你多少有点……”
“害怕吗？”他抢先说。
“是怂。”她笑着说，“既然我是偶像，得有偶像包袱才行！”
“你以前也没有。”他小声说。
“不过说害怕也对，在我身边，粉丝滤镜迟早要破。”她挑眉。
他当时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还看了她老半天，但她再也没提起这件事。
超市里采购，刘朝谕严格按照采购单买东西，楼栖月就是这翻翻那看看，最后扔了一堆不是单子上的东西进推车。
“我买贡丸了。”刘朝谕想要阻止她，“羊肉卷我也买了。”
“不够吃吧！”她比划着他的身高，“你和徐梓潼人高马大的，陈湜还在长身体，你就拿这些，不够啊！”
“他们还要买面，琴琴也说要炒个菜。”刘朝谕拿起她刚放进去的几袋东西，“你买太多，我们也吃不了！”
“我就要嘛！”
她突然任性起来，非要那些东西，他只能避开她的手将东西放回冰柜，他和她左避右避，最后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两人都愣住了，刘朝谕更是脸一下子红了，楼栖月趁机把东西夺下，重新放回推车，他只能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
“我们不常做饭。”今天买的基本就是一次吃完的东西，“后天就要放假了。”
“火锅呢！我最喜欢两样东西。”她转身看着他，“羊肉卷，和丸子，其他也吃，不过这两样我可以吃很多。”她挑眉，转身去推车，“今天，我吃的是买的有些多，也不可能让你们几个实习生出钱，我来买单！”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拦在推车前，“你喜欢我当然愿意给你买，可是……”他想了想才说：“我们那儿有拍摄，大家不可能真的放开吃。”
她偏着头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她会生气的时候，她说：
“有道理诶！吃的不爽快何必呢？”她低头看着推车里的东西，“这样吧！我买了放后备箱冰箱里，带回去自己吃！”她一合掌，又说：“你是四川的吧！过完年回来能给我带些火锅底料吗？”
“这些吃的，你要到过完年才吃吗？”刘朝谕觉得好笑。
“我看着那么傻吗？”她怼道，“这东西吃完还能再买啊！”
“对啦！”他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说的都对！”
刘朝谕说的对，这顿饭吃的的确不怎么尽兴。实习生们是有台本的，虽然没有台词，却会告诉他们需要做什么。
像这顿饭就是让他们聊感受。
正好楼栖月也在，他们就让她也说说自己刚实习的时候，把经验分享出来。
楼栖月其实没什么经验。她很早就成了刘良的徒弟，在进入鉴定中心实习之前，她已经算是成熟的法医，后来的经验只是给她添砖加瓦。
晚上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刘朝谕拿上垃圾，连忙跟上。
“你干嘛？”楼栖月狐疑地看着他。
“扔垃圾。”刘朝谕说。
“哦！”她点点头，不再说话，直到看她上了车，他这才离开，她开了口：“刘朝谕，他们有些叫我栖月姐，有些叫我栖月，为什么只有你叫我助教？”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尬笑，说：
“对着你的脸，真的很难叫出姐……”
她长得太可爱了！虽然知道她比自己大，但是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把她当妹妹。
她一挑眉，又说：
“那，栖月这个名字烫嘴吗？”
“不是。”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才说道：“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观，你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
“不喜欢吗？”她沉思片刻，微笑着说：“那你也跟着鉴定中心其他人，叫我小月牙吧！”
“小月牙……”他重复了一遍，笑着看向她，“嗯，好！小月牙！”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楼栖月从后视镜中能看到刘朝谕离去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
（差不多该行动了吧！）冰激凌觉得她这次到现在还没出手，有点奇怪。
“嗯，差不多了。”她点点头。
第二天要出游，楼栖月打开衣柜看了看，手指划过喜爱的小裙子们，移到了背带裤上。
翌日，楼栖月穿着蓝灰色卫衣，背带裤，扎着可爱得双马尾出现在大家面前。
“好可爱～”屈轶龄忍不住说。
“对啊！好可爱～”向琴琴也笑着说。
“就今天可爱吗？”楼栖月索性摆了个pose。
“栖月姐每天都很可爱。”陈湜立即说。
“今天是郊游造型！”徐梓潼补充。
“伙伴们，今天的目标是什么？”楼栖月笑着问大家。
“什么？”其他人都懵了。
“不会是……不上班吧！”陈湜低声说。
“对啊！”她又来了一次：“伙伴们，今天的目标是什么？”
“不上班！”实习生们配合她。
“我看你们是想永远都不上班！”刘良调侃道。
大家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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