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青不会专心调查，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会主动去调查。肖鹤云早知道是这个情况，陪着她摸鱼。
“你胆子还真是大，要知道现在的人脸识别，就算你整容，都能把你识别出来，别说你就是换了套衣服。”奈青上下打量他，“你也敢和我出来转悠？”
“到时候你暂停时间，我逃跑不就行了？”肖鹤云吃准了她的bug。
“你现在倒还想利用我了？”奈青一挑眉。
“所有的人死后都能见到你吗？”肖鹤云突然问。
“我又不是鬼差，就算是鬼差也会换班，哪有人谁都能见的？”奈青不以为意，暂停时间拿了一支冰激凌，肖鹤云制止了她。
“我可以给你买。”他说。
她点点头，恢复时间流速，他拿着冰激凌去结账，随后递给她，她拿着吃，一点都不客气。
“其实啊！我们对人类的食物不敢兴趣。”她说。
他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把嘴巴的奶油擦掉。
“你觉得你这话有可信度吗？”他看着指腹的奶油，拿出纸巾擦了擦。
“是真的！”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虽然不会现身，但看还是看多了。什么地沟油啊！添加剂啊！我们都知道呢！”
“那你们神仙吃什么？”他笑着问。
她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说：
“空气啊！”她手摊开，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不需要吃东西了，就和鬼怪一样。”
“真的有鬼怪吗？”他好奇。
“鬼差也叫鬼啊！神兽也叫怪啊！怎么能说没有呢？”她一脸嫌弃，“人死以后分两种，立即去投胎，和留下工作的，没人去做孤魂野鬼。生活那么苦了，鬼徘徊人世，可是会被鬼差抓去做苦力的哦！最苦最累的活儿，还没有任何福利！”
“那怨念极深的人呢？”肖鹤云继续问。
“单单只有怨念没有用，要有功德在身啊！”她指指自己，“这样的话，就会成为我。”
他呆愣地看着她，许久才说：
“你的怨念是什么？”
“不记得了。”她摇摇头，“留下工作的人都会被洗去记忆，我早就不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了。”
他看着她的脸，伸手想要去摸，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这是你生前的模样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对啊！真实还原生时最后一幕！”说着她笑着转了个圈，“我超级漂亮的吧！”
今天她穿着长长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转圈蓬起，像是花瓣衬的她更像一个仙子。
他跟在愉悦的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
他不知道她死了多久，只知道她看起来年纪和自己相仿，就算大也大不了多少。
她长得极为漂亮，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可是她死在了最好的年华，还是做了很多好事，充满怨恨的离开……
他感谢她的记忆消散，让她此时还能如此快乐，眼眸清澈如孩童一般。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她不知道何时凑到他的面前，他一惊却没有退缩，凝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去找发帖的人，我已经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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