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失踪案，闹得凌华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卿瑶，就把她扔在大殿上，让她自己玩闹。
但卿瑶乖巧，坐在一旁静静看书，从来不打扰他们。
清羽身为系统出身，计算能力和分析能力非常了得，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几百年内所有账本都看完了，得出了一个结果：
“生魂消失并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持续了几百年的事。”
凌华闻言，食指敲击桌面，眉头微蹙。
“你是说主簿骗了我，还是说主簿也被蒙蔽了？”她沉声问。
“我偏向于有人做了掩饰，主簿也被骗了。”清羽向她解释，“我查过所有的数字，包括命簿，最后发现，有人更改了命簿。”
“司命？”凌华想了想摇摇头，“现在留下的，都是群明哲保身的人。”包括她自己，“没必要做这种事，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凌华和清羽都沉默了一会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仙师！”
说完，凌华又摇摇头。
“没理由，生魂又没办法滋养灵力，朱厌也不需要，他要生魂做什么？”她说。
“这个世界……”清羽抬头看天，“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魔物吗？”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凌华看向偷偷观察他们的卿瑶，对她招招手，她放下书，走到他们面前。
“瑶儿，你是有什么想法吗？”凌华询问道。
“瑶儿儿时曾听父王说起凶兽，听闻朱厌是最后一个被灭的。”仙界也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瑶儿，知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兽族，有些被称为地仙，有些被称为魔的原因？”凌华问她。
“瑶儿不知。”她摇摇头。
“人间有句话，叫做性本善；不过也有人认为，性本恶。我觉得两者都是对的，但定性为善还是恶的，是后天成长环境，有些人从恶变善，有些人从善变恶。”凌华说。
“地仙是善，魔是恶，对吗？”卿瑶理解了些。
“不对。”凌华摇摇头，“地仙有善有恶，只是本性为善，或者说本性不作恶。而魔没有选择，生来就以恶为食，不成为恶，他们就没法活。”
“啊！那他们岂不是很可怜？”年幼的卿瑶一下子就起了同情心。
凌华和清羽对视一眼，清羽摇摇头，继续去看命簿，凌华对卿瑶说：
“或许他们值得同情，但卿瑶，如果有人作恶，你放他一马，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父王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卿瑶天真地说。
“可事实上，如果这人从善变恶，并且已经有了行为，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你放了他，他会不会和其他人联手，以怨报德呢？”卿瑶没有说话，“如果他是个魔，他被你感化，不作恶，那他就没法活了，是不是你也算逼死了他呢？”
“那该怎么办？”卿瑶着急地问。
“所以，卿瑶要好好想一想，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凌华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一时……”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清羽，“对，没时间，这回是没来得及改。”
清羽心领神会，命簿翻到那几页，冲她点点头，说：
“行了！我扔钩子下去，等他自己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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