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海的路上，凌华吃喝住行都很挑剔，清羽虽然不满，却碍于她是主人，只能每次先行一步帮她安排好一切。
他唯一吐槽凌华的机会，就是长意提及他和凌华是怎么重遇的，让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一个神女，掌管阴间，这是要把自己往阴间送啊！”清羽笑着说。
“你信不信我先送你走？”凌华睨了他一眼。
“信信信！”他话是怂了，已经是笑着的。
“小羽……”卿瑶见师父表情不对，拍了他肩一下，让他收敛些。
长意见他们三个一唱一和，默契十足，内心更是酸涩。
下一站就是东海，长意提议他和清羽一同先走，先去收拾凌华的竹屋。
他们走后，卿瑶看着凌华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最见不得忸怩。”凌华正在修炼，闭着眼睛，仿佛还有双眼睛，将她的姿态看的清楚。
“师父，您不收长意为徒的原因是什么？”卿瑶问道。
“之前不就说过，他父王不会放他走。”凌华随口说道。
“卿瑶知道，这不是事实，想听您说句实话。”卿瑶凝视着凌华。
凌华一向不着调，说话半真半假，让人猜不透。
但卿瑶与她相处数百年，习得观她眼色行事，这会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嘛！”凌华睁开眼看着卿瑶，叹了口气说道：“长意出生，影响了我的命簿。”她不情不愿地说：“多了道情缘。”
“他是您的情缘？”卿瑶震惊。
“是啊！为了此事我特意去了趟东海查证，并且亲自教导他，试图改命。”凌华眼神里透着疲惫，“后来我也就放弃了，想着我俩一阴一阳，一个海里一个地下，就算真有缘，也影响不了我，就这样吧！”
卿瑶想起长意与凌华重逢的事，似乎是透着些命中注定，看向凌华的表情变得怜悯。
要知道凌华修无为道，最主要就是不想与人有过多牵扯，要不是万年的孤寂，她断不会收卿瑶为徒，清羽为侍。
“难怪您不收他为徒。”师徒相恋名声极为不好。
“是啊！我这人虽然经常离经叛道，但这事吧……难听！”凌华无奈状。
至此以后卿瑶对长意不仅没了敌意，还多一分敬重，毕竟以后是她师爹。
清羽对卿瑶的变化，颇为疑惑，询问凌华缘由，嘴角抽搐。
“你这谎真是张嘴就来。”清羽说，“你一个上古神女，谁敢给你拉郎配？”凌华指指自己，他更为吃惊，“你居然去改了命簿？”
“是啊！”凌华点点头，“司命之前对汝菱改生魂命簿知情不报，我敲打了他一番，顺便给自己的命簿上添了一笔。”
清羽内心为司命神君点蜡烛，一个打工人得罪哪个老板都不好，偏偏两老板对上，就拿他撒气。
“话说，添姻缘，加红线的事情，不该找月老吗？”清羽好奇。
“月老那家伙麻烦得很，神仙姻缘还要刻三生石。”凌华吐槽，“直接改了命簿，等慢慢生出红线，他就会自己搞定。”
“呵呵，这仙界规则，被你玩的真明白！”清羽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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