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瑶把和姬成羽聊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凌华听，凌华托腮思考，长意给她拿了一串葡萄给她。
“长意，葡萄我有点吃腻了。”凌华瞥了眼葡萄，撒娇道：“想吃梨。”
“我去问问！”长意连忙跑了出去。
“师父……”看到长意离开，卿瑶连忙问。
“你觉得姬成羽是什么样的人？”凌华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虽然善良，却有些愚忠。”卿瑶说。
“哦？”凌华有些意外，“若是你发现我其实是个离经叛道的混人，你会怎么办？”她问。
“师父。”卿瑶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说了，“您本就离经叛道得很。”
“哈哈哈……”凌华大笑起来，许久才慢慢缓和，“行吧！我换个问法，若你的师父是仙师，你会如何？”
卿瑶沉思了一会儿，似乎真的在仔细幻想，这才回答：
“师父曾经说过，不要试图去理解别人，也不要过度幻想，所以可能只有事情发生了，我才知道我到底会怎么做。”
“那我就是要你想呢？”凌华追问。
“虽然会有很多可能性，但大抵方向就两个。全然接受他的所作所为，成为他真正的助力，不然就是直接反对，叛逃离府。”卿瑶直言。
凌华很是欣慰，如今卿瑶的确是成长了很多，不仅思想成熟，而且果断。
她说：
“姬成羽没法做出决定，是因为他始终相信宁清本性善良。”凌华拿出一个光球交给卿瑶，“这是幻境，你在我身边这些年，多少看我使过几回，应是会用的，带他进去，让他做出一个决断。”
“是。”卿瑶点头，拿着光球离开。
“聊完了？”长意走了回来，手里捧着的依旧是葡萄。
“我不是说要吃梨吗？”凌华瞥了一眼。
“你就是找个理由支我出去。”长意非常明白，“我与你相识许久，别的可能不知道，但至少知道，你最讨厌吃梨。”
“哦？”凌华食指抵着下巴，“会吗？”
“当然。”
凌华不再和长意争辩，而是拉起他的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等这些事处理妥当，我要先回一趟阴间，处理仙师府的遗留问题。”应该会有不少落入轮回的人。“再去一趟天庭，和天君商讨之后的事宜。”她看着他，“你要自己回东海，乖乖等我来找你。”
“不能带我一起吗？”长意询问道。
“有些地方，你暂时去不了。”无论是阴间，还是天庭。
“嗯，那我等你。”长意点点头。“以后，我们会在阴间生活吗？”
凌华愣了愣，才说：
“回东海的路上，你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比如南海，比如北渊，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可你是阴间之主！”他说。
“长意，这个世间没有哪里缺了谁就不行。”她仰头看着天空，“一切皆有天意，若是这世间覆灭，也只是重新开始而已。”
“凌华，我不希望你说这些话。”长意感受到了凌华的悲伤。
“好，那我就不说了。”凌华浅浅一笑，“对了，你还要做好一个准备，也许我就是不老不死，最终变成了个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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