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事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凌不疑拿着拌马绳走了进来，说出了他查到的事情，并威胁道：
“如果查不清楚，明日就去廷尉府查！”
汝阳王妃立即改口道：
“不过是女娘之间的玩闹，何必提什么廷尉府呢？”她看着元乐郡主，“郡主一定知道吧！”
“不知。”温思尔不会给他们这个脸，“不过，将女娘推下水是嬉戏，难怪裕昌郡主会枉顾名声，上元节那日，众目睽睽之下在河水中嬉戏许久。”她看向已经面色难看的裕昌郡主，“刚刚好像楼家娘子说是为郡主出气呢！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玩闹方式。”
“凌将军。”袁慎对着凌不疑作揖，“明日若需证人，袁某愿出一份力。”
“那么，有劳了！”凌不疑顺势说。
刚才口出狂言的楼璃和王姈，突然捂着腹部呼痛，这一下其他人顾不得审这件事，寻医士为两人诊治。
“还真是会装腔作势！”万萋萋说。
程少商看看程参商，程参商依旧低头玩着腕上的珠子。
裕昌郡主这宴不欢而散，程家人准备离府的时候，凌不疑叫住了程参商，她看向母亲，萧元漪点点头。
她与他移步至一旁，他说：
“不是说不会用毒吗？”
“凌将军又在胡言了。”她依旧不承认。
“是吗？”凌不疑做了个撒粉末的动作，“你这回可做的不干净！”
“什么？”程参商问他。
他指指地上，又说：
“你那粉末可不是土色，落在地上甚是扎眼。”他又做了个脚撵土的动作，“往后，这步不可落下。”程参商没说话，于是他继续说：“不是没有吐真丸了吗？你用了什么？”
“一种让人会变得特别狂妄的菌子。”程参商坦言道，“我也没料到她们会说出真相！”
“菌子……”他点点头，“如果只是菌子，应该查不出来。”他摇摇头，“那她们呼痛不是毒菌子吧！”
“穴位而已。”她说，“不超过四个时辰。”
“五娘子。”凌不疑左右看了看，才说：“在他人地界，你真有信心不留一点把柄吗？”她再次沉默，“这次，我会替你善后。”
他说完便离开了。
【他没有理由对你说这么多。】冰激凌也看出了端疑。
“他卖我一个人情，自然是要收买人心。”程参商轻笑一声，“我就说这次的攻略没那么简单，他看中的是我一手毒术。”
比起感情，他对她显然是事业更重要，他想将她纳入麾下。
【你该怎么做？】冰激凌问她。
“无所谓，”她说，“一开始如果是利益牵扯，不仅关系更牢靠，他也会表达更多。”
【但是……】凌不疑不是个会爱上下属的人。
“这个掌握权，在我手上。”她勾起唇角，“不然我那么多次下毒都没痕迹，这回怎么就有了呢？”
【原来如此。】他放心了。
程参商一时露出了破绽，影响的绝对不单单是凌不疑，还有所有认为她会用毒的人，比如——萧元漪。
萧元漪叫她进房，要和她单独聊一聊。
“你这毒跟谁学的？”萧元漪开门见山。
“阿母说什么？”程参商装出懵懂的样子。
“虽然我以前就有猜测，但直到这次我才确定。”萧元漪拿出一包药，“我搜了你的寝房，这是其中的一份。”
“阿母，你为何……”她咬了咬牙，没说下去。
“你那古怪的名声，我怎么看都是你故意为之！”她一把拉起她的手，“指尖颜色泛着青紫，甲盖灰白色，就是长期接触毒才会有的痕迹！”她甩开她的手，“往日你怎么胡闹都无所谓，但这次你居然在满是贵门的场合下毒？莫不是要害全家给你陪葬？！”
程参商沉默了一会儿，才撇过头，道：
“人道：不为刀俎，便为鱼肉。若二者只能选其一，我愿成那刀俎，欺我辱我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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