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3日，北大国际法学院迎来了一批新学生。
裴书臣身为程正的项目助理，代替他为学校迎新出一份力。
裴书臣常常给人一种压迫感，原因就来自于她的那双眼睛，她的眼睛太过黑白分明，眼头眼尾都比较锐利，看起来充满了攻击性。
此时，她戴着口罩，更是让站在她面前的人战战兢兢。
“好了。”裴书臣把材料原件还给面前这位学生，他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说：
“谢谢老师！”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裴。”她身边的一位老师打趣道。“你这眼神，是不是经常有人说你是老师？”
“说我是刑诉律师的人也挺多。”裴书臣回应道。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你呀！别搞研究了，你说你辩论和模拟法庭打那么好，就没考虑过做诉讼律师吗？”
“没有。”她直接拒绝。
他们说话间，又来了一人。
应防疫要求，今天来的人都带着口罩，这大热天的，男生也是以T恤居多，裴书臣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但是，手上这张证件上面有名字，她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那个人。
今天他倒是没戴眼镜，与她对上目光明显莫名其妙了一下。
“老师？”他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裴书臣身边的老师以为她遇到了麻烦，立即凑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就在想哪里见过。”她虽然说着话，手上动作完全没停。
“可能是我之前参加了STL的夏令营，老师在名单上看到过我。”他是这么说的。
“怎么会不眼熟呢？”裴书臣这边的事做完，传递给下一位，她看了眼名字，立即反应过来。“不就是今年的第一名嘛！”
男孩被人这么当面说，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他挠挠头，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裴书臣没说话，她根本没看过今年入学新生的名单。一是，这和她没关系；二是，程正也没叫她看。
“好了！”她把其他人手上的材料都拿回来，还给男孩，“希望你好好加油！”
“谢谢！”他想了想一下，还是问了：“老师您怎么称呼？”
“裴书臣。”她抬头看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他怔愣住了。
裴书臣这个名字他听过一次，后来也查了不少她的资料，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辩论和模拟法庭，她都是非常厉害的选手。
说实话，他不记得她的长相了，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就没看真切，后来也就没机会了。
但他记得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难让人忘记的眼睛，被她注视的时候，仿佛会被她看穿。
“哦！谢谢老师！”他接过材料，带着疑惑离开了。
“难得，这人不怕你！”她身边的人说。
“我都不知道他们怕什么？”裴书臣摇摇头，“我又不会吃人！”
裴书臣没搭理她，接过下一个人的资料。
简单检查后，她说：
“户口簿少一张复印件。”
“啊！”对方着急了，“怎么会呢！我明明检查过了！”
“你不要着急。”她安抚对方，“原件带了吗？旁边可以复印。”
“谢谢老师！”对方拿上东西就走，裴书臣拦都拦不住。
她看着桌上几张那人没带走的文件，干笑两声说：
“这难怪会缺东西。”
“这么看起来，你脾气真挺好。”
“怎么了？”裴书臣不明白。
“你完全不厌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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