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臣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胡明昊的事情也变少了，他可以更专注于乐队的事情。
他是乐队的鼓手，和团队还在磨合期，还需要多加练习。
但是之前程正给的工作量也不低，他和乐队的时间总碰不上，只好自己找时间一个人练，现在终于有机会和大家一起练，胡明昊是挺高兴的。
练习中场休息，大家说起了他最近加入程正团队的事。
“跟着程教授有收获不？”朋友问他，“程教授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
“虽然脾气好，但是他的课……”另一个人有点不同意见，“我觉得很难懂。”
“可能我们是新生吧！”
“反正我觉得实务照理来说，不应该那么难理解，书上内容挺简单的。”
“明昊，你觉得呢？”他们同时看向他。
“说不清。”他坐在地上，双手交握，“而且，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啊！”他们疑惑。
“我总觉得他这次发的论文，很熟悉。”胡明昊仔细回忆着，“好像在哪里看过……”
“你说程教授抄袭啊！”
“这不可能吧！”
“也不是说抄袭。”应该不至于，“我觉得更像是借鉴，还是大范围的。”不然他不应该记得。
“那他怎么可能发布成功？”他们点出了重点。
“说的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他如果看到过，也就是那篇论文在前，程正发布在后，但这种情况，他应该没法发表，就算发表了也会被人立即识破。
又不是学校里交给老师的论文，还能混混……
等等，学校！
“你那是什么表情？”朋友注意到他表情变化。
“我想我知道他借鉴谁的论文了。”他表情严肃，“希望是我猜错了。”
翌日一早，他去找了裴书臣。
他来的有些早，裴书臣还没到，他在门口站着，等待她的到来，心情是越发焦灼，可真当她来了，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
“你吃早餐了吗？”裴书臣提了提手上的早点，询问他。
“哦！还没有。”他说。
她见他还站着，有些奇怪，指指椅子。
“你坐啊！”听到她的话，他才勉强坐下，“我买了包子和肠粉，你吃哪种？”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
“包子吧！”
裴书臣把包子放在他面前，再去拿了两个杯子，冲了平时他们常喝的速溶咖啡，这才坐下。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坐在他面对，“最近应该没什么事，教授论文刚发，估计得等Q1结束，才会给我们安排新的任务。”
“教授的论文我看了，好像引用了你的论文。”他隐晦地说。
“是啊！教授让我先发，说是这样他引用也不会影响我。”裴书臣笑着说。
“但你不是还有没发的那篇……”
“哦！被打回来了。”她有些遗憾，“核心论点有人用了，教授让我换个题。”她耸耸肩，“我倒是没事，反正我们都是听教授的，论文都是为他的项目服务，就怕影响他进度。”
“你还挺为他着想。”他拿起包子，大口咬了下去。
“是他邀请我回国的，我也一直在他组里，他很照顾我。”她喝了口咖啡，“在一起久了，总有情谊。”
“情谊……”胡明昊觉得这词颇为讽刺。
“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她抬头看着他。
他与她四目相对，良久，摇摇头，说：
“就是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啊？”裴书臣脸一下子红了，连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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