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昀为辛珑拉了椅子，她微微颔首，坐下，他坐在她的对面，将菜单递给她。
“抱歉，临时过来，没有包间了。”他说。
“又不是商务宴请，每次都要包间！”她翻着菜单。
“没有包间，我会觉得配不上你这身打扮！”他对着她笑，不吝啬地称赞道。
“没事，我平时看都这么打扮。”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去啤酒屋，去快餐厅，去五星级酒店，去酒吧都这样。”
“很难想象你以前是个内向的人。”他的话让她手上的动作一顿。
“人嘛！都是多面性的。”她看向他，“毕竟，我也一直以为Stephen你，是个很严肃的人。”
他表示赞同，她问了他的忌口，点了四、五道菜。
“这可还到不了你的标准。”她上次说的是人均1000+。
“你是那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吗？”她一挑眉，“我就是故意逗你呢！你上次请客明显动机不纯。”
“再怎么不纯，我也给你念了十页纸的诗。”他再次提起。
“你打算记这件事多久？”她问。
“那就看下回你有没有让我更震惊的事吧！”他觉得一定会有。“最近忙什么？”
“怎么？今天是工作餐？”她立即说，“我让他们把酒给撤了？”
“明明最近在忙项目的只有我们。”她说让他们谈到半数，自己根本一点忙都不帮，“我是问你其他在忙的事。”
她想了想，才说：
“我一个朋友的论文，被她的上司抄袭了，这件事我一直在收集证据。”
“你的朋友也是律师？”骆嘉昀好奇。
“她是学法的，但不是律师，她在研究中心工作。”她说。
“学术不端需要的证据，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他听说过她的丰功伟绩。
“学术不端？”她嘲讽的一笑，“他挺有名的，一个学术不端都不一定能把他从教授的位置拉下马来。”
“那么狠啊！”他微笑着，“要赶尽杀绝？”
“欺负我可以，欺负我朋友的人，必须去死！”她说的咬牙切齿。
“你对你朋友挺好的。”她眼中的愤怒是真的。
“想做我的朋友？”
“不行吗？”
“没位置了！”她耸耸肩，“我身边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朋友只能是她。”他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但是她开口了：“但是爱人的位置还空着，你可以考虑。”
“这玩笑是过不去了吗？”他觉得她又在调侃自己。
“我从来不拿自己的事开玩笑。”她说得很认真。
骆嘉昀看着她，被她那双狐狸眼注视着，如同被勾走了魂魄，让人瞬间理解，为何古代总说妖妃是狐狸幻化而成。
他的心跳在加速，说不清因为她的话，她的眼神，还是因为现在的氛围。
服务生过来上菜，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
他喝了口茶，才说：
“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教授会占自己助手和徒弟的成果，那么他也会……”她没继续说，挑了一下眉，补充道：
“收受贿赂。”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受害者。”她说，“我已经请一个同学帮忙，他拿到了他近十年带的学生名单。”
“研究中心……”骆嘉昀想了想，说道：“只是学术不端的确不够，但是加上学术造假的话，研究中心就会出手。”
“造假挺难判定的。”他只是抄袭，并没有伪造数据。
“一个人抄袭已经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造假和抄袭对他来说差别不大，我认识对这方面有经验的人，可以帮你查查看。”末了，他问一句：“这位教授叫什么？”
“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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