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秘书看到办公桌上有一罐蜂蜜，回想起昨天袁懿说的话，微微蹙眉。
“侬额没拿回去啊！”王队长正好看见，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杯子，“正好给我加点。”
说着他拿出一个搪瓷勺子，就去开叶秘书桌子上的蜂蜜罐。
“什么意思？”他问的明显是这罐蜂蜜。
“昨天那个女人死了！”王队长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走后不久，蜂蜜还没拿过来，就突然死了！”他舀了一勺蜂蜜放在杯子里，“佐藤小姐一句话，运来多少蜂蜜啊！这用不到，不就分给我们了吗？每人一罐，你昨天晚上不在。”
“死了？”这么突然？“怎么死的？”
王队长耸耸肩，说道：
“谁知道呢？那个时候我们不都走了吗？等人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也不像是中毒，应该……就是猝死。”
“真巧啊！”如果她不死，会被伊藤折磨的生不如死。“日本人没说什么？”
“怎么没说？大发雷霆！”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说：“这个女人把尸体拉出去喂狗了！”
凶残、暴虐、狠辣……她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
袁懿说要在上海逛逛，指名要叶秘书。
他前往她所在的别墅在虹口区，那一条路就只有一栋洋房，三层楼高，墙上爬满了蔷薇，看得出来是精心布置过的，不是为了袁懿的到来临时准备的。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原主人被赶走了，为了让袁懿入住。
叶秘书拳头握了又握，站在不远处望着这栋洋房，更加坚定自己的理想。
【他现在可讨厌你了！】冰激凌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袁懿成为那个人的办法有点简单粗暴，她不是去理解这个人物本身，而是模仿她的行为。”无论是涂蜂蜜，还是喂狗，都是伊藤雪子会干的事。
【你可以改变。】她很擅长。
“我是袁懿。”袁懿拉上窗帘，将叶秘书和窗外的一切隔绝。
叶秘书到了一会儿，却不敢坐下，生怕又触及这个女人的雷区。
袁懿拎着两条裙子下了楼，一件米白色小洋装，和她平时的穿着差不多；另一件是素色的旗袍，是最新式的款式。
“伊藤小姐。”叶秘书看到了她，先行了礼。
袁懿将将两条裙子交给下人，自己坐在沙发上端起了茶杯。
“叶先生怎么不坐？”她指指身边的位子，叶秘书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动，她也没有强求，将话题移到衣服上，“叶先生，知道去舞厅，哪种更合适吗？”
他略略看了一眼，回答道：
“都可以。”
“哦！”她不太满意他的回答，“那么，那种在舞厅出现的更多呢？”
“两种都很常见。”他说，“伊藤小姐不应该问我，我不懂女人衣服的事。”
“怎么会不懂呢？”她抬眸看着他，“叶先生不是经常去舞厅吗？”她的食指轻轻敲击着下巴，继续说道：“去看自己的未婚妻。”
叶秘书的神色稍有变化，他有未婚妻的事不是秘密，她知道很正常，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害怕袁懿会拿未婚妻威胁他。
“我不太注意女人的衣服。”他只能勉强这么说。
她唇畔噙着笑，站了起来，问道：
“那么，你的未婚妻，常穿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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