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好大一笔巨款（3）

213.好大一笔巨款（3）

面对老婆的疑问，我咬牙切齿地回答：“对，说的就是你。一个男人在他死后是不会将他的财产全部送给一个女人的，除非……”

小马达浑身颤抖，面纱上的别针怎么也拔不下来。

她想了想，神情激动地说：“这是……怎么啦？……你难道……疯了吗？……你自己……刚才……不也希望……他能留点什么给你吗？”

我站在她身旁，注视着她表情的微小变化，好像一位法官在努力捕捉犯人的表情一样。

我一字一顿地说：“完全对……我是你丈夫……他如果作为一个朋友……留点什么给我……当然可以……听明白没有？……而他如果作为一个朋友……给你留点什么……那就不行……因为你是我妻子。

从社会习俗……和社会舆论来说，二者之间存在着本质区别。”

现在是小马达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了。

她一反常态，以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好像要从中发现什么，洞穿我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心灵。

然后小马达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我觉得，他如果……将这样一大笔遗产留给你，外人定会同样感到奇怪的……”

“何以见得？”我急忙追问。

“因为……”小马达欲言又止，“因为你是我丈夫……你认识他才多少时候？……而我同他的交往却很多年了……他在伏地雷还活着的时候立的前一份遗嘱，就已经写明让我继承他的遗产。”

我大步在房内走来走去，说：“这遗产你不能要。”

小马达毫不在乎地说：

“行呀，不过这样的话，也就不用等到星期六，马上就派个人去告诉拉马那先生。”

我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凑近小马达的面庞，低声向她说：“别装蒜啦，你就承认了吧，你曾是德雷克的情妇。”

小马达耸了耸肩：“你可真是个榆木疙瘩……德雷克对我确有感情，而且很深。但我们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从没有过越轨行为。”

“你在撒谎，这不可能，”我使劲跺着脚。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小马达说，语气十分平静。

我又在房里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停在她面前：“那你说，他干吗把遗产全都给了你？”

“这很简单，”小马达不慌不忙地说，“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们，更确切地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相识了。我母亲曾在他的一个亲戚家当过伴娘。正因为如此，他常来这儿看我。

由于他没有子女，在遗产继承问题上便自然想到了我。如果说他曾有点儿爱我，这是完全可能的。可是哪个女人没有这样被人爱过？

他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藏于心底的爱，而在安排自己的后事时，将我的名字写到了他的遗嘱上。

每个星期一，他都要给我带来几束鲜花，你对此并没感到奇怪，而且他一朵花也没送过你，难道不是吗？

他今天又将遗产送给我，道理是一样的，况且这遗产他也无人可送。

相反，他如果让你来继承这笔遗产，那就太滑稽了。他干吗要这样做呢？你是他什么人？儿子？还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