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瑶从元朗那里出来没走多远,就被蹲守她多时的点睛谷弟子邬童拦住了去路。
因上次少阳山门的事,邬童已经被若瑶施加在他身上的咒术坑苦了,说话需要小心翼翼的,与同门过招更是如此。
只因为他这几日说话时不时会变无声,身体在行动中随时停摆,出尽了洋相。
不解决身体问题,他就参加不了簪花大会,如此他就会和冠军无缘,便得不到师门的重视。
邬童为了不让自己这些年的努力白费,只能战略性向孔若瑶低头,求他解开身上的法术。
“求孔公子开恩,放邬童一马。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邬童觉得他拜师都没如此诚恳过,让他三跪九叩都可以,只希望这位在离泽宫整人无数的鬼见愁能放过他。
“邬童?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欺负过小璇玑的邬童木吧?这么快就来求饶了?”
若瑶友好的与他说话,邬童的出现比她预估的时间要晚了一些,可见这位是有点倔强的。
不过他还是看清了现实,是识时务的俊杰,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只可惜他的心不正,不然他就不会来了。
她施的咒法是束心之法,不思恶,不做恶,这咒法就无效。很显然这邬童的心是黑的,这束心之法令他难过了。
“邬童真的知错了,我可以给褚小姐当面道歉,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这次吧。”
邬童听孔若瑶话音中带着调侃,察觉出他不会轻易放过他,难道真让他跪地求饶才满意?
为了他的将来,牙冠一咬,还真碰的一声跪在了若瑶面前,准备磕头求情。
只是在邬童磕头时,感觉身前有一股无形的阻力,让他没法完成最后的动作,知道是身前之人不愿受,真不放过他?
“说的好像小爷是恶霸一般,咱俩还指不定是谁更恶一筹呢!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说话。”
在她这里不兴纳拜之礼,她惩罚他,只是看出他将来会是极恶者,想在他没走偏前,拉他一把,当做日行一善。
让邬童起身,然后示意他跟上,若瑶直接往外走,这走廊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看方才邬童那一跪,他脸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就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知道他是要脸的,还调教的必要。
若瑶带着他回了自己的住宿,精彩了一天,也是时候回去歇歇了,这邬童可以当个夜宵。
出门在外不带若雪,真是她的一大损失,没有给她热屋子,真是肉眼可见的冷清。
“想解决问题就要听话,这活你认同吗?
随便坐,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其实你遇到我,是你的幸运,不服气是吗?”
若瑶坐在榻上端详这个坐立不安的邬童木,长大马马虎虎,只是这名字与她带了一丝关联。
也是她太过无聊,让会出手帮他这个短命鬼改运,最少将来不会不得好死。他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您说的对,我没有不服气。正是因为遇到您,才让我看清了自己,知道谨言慎行的分量。”
他现在受制于人,只能对方说什么是什么,那敢有半点的不同意见。
现在只有把对方哄高兴了,他才有可能获得自由身,跪都跪了,还在意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