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圆明园待了有小半个月,除了皇上传召进忠过去下棋,或者太后叫他们夫妻去听戏,卫嬿婉发现进忠很少出桐花台。
听了几出昆曲,卫嬿婉觉得进忠的兴致不高,从来了圆明园就闷闷不乐的。
六月盛夏夜,进忠在屋里看书,忽觉自从卫嬿婉下午被太后叫走看戏好像一直没回来,想叫王蟾或者春婵进来问问,却才发现都不见了人影。
没有佳人在身侧,直至深夜进忠也没能安眠,翻来覆去的等着卫嬿婉回来。
守夜的阿福见状搭话道:“王爷您要么别等了,许是太后留福晋在她那歇着了,往常也不是没有的事。”
从小一起长大,看阿福的表情进忠就知道他这是有事瞒着他呢,只是看他眼中是狡黠而不是心虚,进忠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闷闷的哼了一声道:“往常还会派人回来知会一声,今儿是怎么了?别让本王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阿福也不怕进忠看出来,笑嘻嘻的道:“王爷,这可是您吩咐过的啊,福晋有命,奴才不敢不从。”
听了阿福话里的意思,进忠反倒有些期待了,上一次嬿婉有事瞒着他还是生辰时给他惊喜呢。
辗转反侧了一会,王蟾进来跟阿福挤眉弄眼,阿福意会小声道:“王爷?王爷您睡了吗?”
进忠道:“睡了。”
阿福大胆道:“睡了您醒醒,福晋叫您出去呢。”
进忠猛地坐起来,外衫也来不及披上,穿上鞋就出去了。
院中的卫嬿婉身穿淡青色绣合欢的旗装,珠翠装点华发,压襟耳饰一样不少,跟穿着极丑寝衣的进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想吐槽一下进忠的形象,但想起这难看到不忍直视的寝衣是她自己做的,卫嬿婉也就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躲在桐花树后和夕颜从中的春婵和王蟾打开了装着萤火虫的布袋,里面的萤火虫散发着点点亮光飞的满院子都是。
看着荧光如繁星在周身萦绕,进忠笑了笑刚往卫嬿婉身边走就被她拦道:“等会再过来。”
进忠听话的收住了脚步,淡青色的旗装外面是一层薄薄的掺银线纱衫,借着将圆的明月华光和萤火虫的映照,伴随卫嬿婉轻歌曼舞整个人周遭散发着柔美的淡光。
一曲终了,进忠拍着巴掌笑着迎上前道:“嬿婉今天真美,怎得今日我这样有眼福啊?”
卫嬿婉娇笑道:“光是眼福吗?我唱的不好?”
进忠笑着搂住她同坐在石阶上道:“当然好了,此曲只应天上有,想来也只有我的天仙才能唱出这样好听的歌了。”
卫嬿婉刻意板着脸道:“别想蒙混过关,想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进忠被说懵了,六月里没什么节庆,但卫嬿婉都这么说了,进忠心虚的问道:“什么日子啊?”
卫嬿婉撇过脸道:“今儿是六月初十,等了你一天了也没动静,还得我来……”
进忠恍然大悟,笑着搂住她哄道:“记得记得,咱们俩大婚的日子。这不是每年也没过嘛,今年是这么了啊?”
卫嬿婉道:“今年当然不一样啦,今年是在圆明园嘛,新鲜的地方当然得有个新鲜的过法了。而且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圆明园,万一以后都不来了这可是咱俩唯一一次在圆明园过六月初十了。”
进忠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道:“我的嬿婉真有心,是我思虑不周没什么准备,心思上没有比你更好的了。那为夫的心意要不就转换成力气?”
听他又说荤话,卫嬿婉不满道:“啧,萤火虫还没飞完呢,脑子里就没点别的?这种时候得风花雪月一点呀。”
进忠坏笑道:“我这个人胸无点墨,风花雪月怕是难了点,要不福晋您勉强将就将就?”
卫嬿婉靠在进忠的肩上道:“也成,那就将就着吧。”
进忠一把横抱起卫嬿婉在她耳边魅惑道:“想想还是不行,娘子这样用心,为夫的若是不好好感谢总归是说不过去的。今晚您歇着,都瞧我的了。”
卫嬿婉红着脸小声嘀咕道:“这都哪跟哪啊?每回有点花样最后都搞这么俗。”
进忠抱着卫嬿婉用膝盖顶开门,大笑道:“那没办法,食色性也。嬿婉不想吗?”
卫嬿婉红脸嘴硬道:“不想。”
进来寝殿把卫嬿婉放在床上,进忠欺身上前压低声音道:“真的不想吗?”
卫嬿婉本想继续嘴硬,但看着进忠红润的唇和带有明显侵略性的眼神,还是小声的改口道:“一点点吧……”
进忠小心的替她卸下耳饰和朱钗,亲了下她的耳垂道:“得嘞。那就成,您就䞍好吧。”
华发没了朱钗的支撑倾泻而下,进忠托着卫嬿婉的后颈缓缓把她放平,虽然早已对他的身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躺在床上的卫嬿婉还是害羞又期待。
爱人亲手缝制的寝衣必得好好爱护,脱了寝衣进忠才侧躺到卫嬿婉身边放下床帏。
床头条案上的纱灯把两人照的清楚,赤膊的进忠身上肌肉线条的明暗清晰可见,半红着脸的卫嬿婉娇羞下更添可爱动人。
这边急切的解着旗装的扣子,那边进忠的吻带着掠夺意味点点顺着她的脖颈向下蔓延。
卫嬿婉的呼吸也逐渐急促,双手忍不住覆在进忠精壮的腰上,用手掌感受他身上肌肉的纹路。
两人坦诚相见后,刚结束绵长的吻,进忠低喘道:“还是一点点吗?”
自打新婚起,进忠好像总能找到她的敏感点,在他的上下其手中卫嬿婉秀眉微蹙娇媚道:“哎呀,你快点~”
第二日临近中午,进忠神清气爽的推开房门,院子里的璟幼跑过来道:“阿玛,您怎么才起呀,额娘呢?”
进忠抱起闺女道:“阿玛早起了,是在屋里看书呢,你额娘读书累了,别吵她。”
璟幼抱着进忠的脖子乖巧道:“哦,额娘读什么书累成这样?”
进忠轻咳道:“呃…好像是汉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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