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脱口而出：“一个亮，一个暗啊，这能代表什么？”
不对，同一天的录像，再怎么也不能差别这么大，除非监控有问题。
监控录像皆是彩色的，蒋歌的监控录像很明显要亮一些，一眼看去天气晴朗。而梁毅医院楼下的监控录像有些暗，看起来像是阴天。
“你看看天气预报，二十五号那天阴有小雨，一天都是灰蒙蒙的。”
那日他和小九一天都没出门，小九觉得可能会下大雨，两人没有去菜市场，所以吃了一天的外卖。
杜城心中有数，拍了拍沈翊的肩膀，没说什么。
杜城回到审讯室，劝蒋歌说实话，将蒋歌换监控的小心思道出。
蒋歌眼看大势已去，证据确凿，她无从抵赖。
蒋歌扣了扣指甲，将一切缓缓道来。
蒋歌大学时学的是建筑设计，毕业后她原本以为以她的能力，很快就能打出自己的名号。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她因为女性的身份而遭受到职业歧视。
她本身长得只能算是清秀，在建筑行业待久了，灰头土脸的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而那些能力不及她的女性，只因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却比她上升的快百倍。
蒋歌内心充满了不忿。
就在此时，她看到了梁毅的整容医院的广告。
为了改变现状，她咬牙凑钱找到梁毅为自己进行整容手术。
手术很顺利，她看着镜子里陌生但漂亮的自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果然，整容后的她一路高歌猛进，小有成就。
梁毅住处的那间密室就是她亲自操刀设计的。然而密室建成之后，梁毅在和她庆祝时，在红酒里下了药，昏迷的她在那间密室里任梁毅摆布，她遭受了难以承受的痛苦。
一边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事业，一边是用事业威胁她的梁毅。
她摆脱不了梁毅，和他维系一段时间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后，她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摆脱他。
时间长了，蒋歌发现梁毅的恋手癖，又发现梁毅楼下保安刘连明是她的老乡，觊觎她的美色。她脑子里隐隐出现一个计划。
她先是搞到毒，接着找个借口约到梁毅，将毒藏在了指甲里喂给梁毅。通过刘连明替换了整容医院外的监控录像，伪造了她不在场的视频。等搞定一切，她为永除后患，在指甲里藏好了毒找到刘连明。
“你是将毒直接喂给梁毅，所以他的酒杯里是干净的。你在刘连明喝酒时悄悄把毒下到他的酒杯里，所以他的酒杯里是有毒的。”杜城听明白了。
蒋歌承认道：“是的。”
杜城点点头，让人替他，他走出了审讯室。
这个案件里，蒋歌连杀两人，这两人不无辜，可这不是蒋歌杀人的理由。
杜城看着楼下星星点点的行人，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案件告破，沈翊不用加班，下了班就往家赶。
小九在家唉声叹气。
“怎么了？”沈翊问。
小九哀怨的看向沈翊：“我找好的设计师被你们抓走了，店里一时半会开不了业了。”
算好的日子用不上了，白花钱了。也不知道蒋歌那边的定金能不能退。
沈翊诧异道：“你找的设计师是蒋歌？”
回答他的是小九哀怨的目光。
“你不忙了？”
沈翊点头。
“正好，给店里做设计吧。”
没了有名的美女设计师，就抓个不要钱的壮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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