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心尖突然一软。
这世道对女子如此不公，贼人也知道柿子拣软的捏。挟持女子，女子可能会因为名声闭嘴。
“……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谢谢。”
白展堂心中一突，很想说不用这么客气，想了想发现他没有理由。
真的好想将小掌柜拥在怀里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
翌日，日上三竿。
小九从温暖暄软的大床上爬起来，推开窗，往窗台上撒了好些粮食。
“整天的喳喳叫，平日里叫也就罢了，我困得要死，硬生生让你们把我叫起来了。快吃吧，谁能吃得过你们呀。”
小九的房间后窗径直对着后院，白展堂早起来了，正在后院里洗衣服。看那架势，竟比以洗衣为生的婆子们还要专业。
许是小九的目光太过热烈，白展堂循着视线看了过来。
“早呀！”小九冲他挥了挥手。
“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早呢！”白展堂这张小嘴如同淬了毒一样甜，“掌柜的快和后院里新来的那个有的一拼了！”
后院前日新来了一头猪，是打算过几日清明时宰了，一半当做店内伙计们的节礼，一半吃新鲜的。
“你才是猪呢！”小九气哼哼的将小米全都倒在窗台上，拿着碗放回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白展堂乐呵呵的脸突然变了，唇抿成了一条线。
轻拍在嘴上，心里不断懊恼。
他这张嘴啊，没救了！
很快他就不胡思乱想了，厨房里传来呼唤：“白展堂，过来帮忙！”
“欸！来了！”
算了，等掌柜的下楼来再与她赔礼道歉吧。
即是赔礼道歉，那自然要有“礼”。
白展堂看向两位厨子的眼神变得炙热，“二位，帮个忙呗！”
……
中午，白展堂端着三菜一汤上楼，敲响了小九的房门。
“谁啊？”
“掌柜的，是我，我来给你送饭，劳驾开个门？”
白展堂对小九的懒散有极为深刻的认知，更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
“三菜一汤，酸菜鱼，锅包肉，辣子鸡丁，海带疙瘩汤。都是你爱吃的，开下门？”
隔着房门，酸菜那酸溜溜的味道溜进门来，飘进小九鼻子里。
好香啊。
起床气瞬间消失。
“怎么这么丰盛？”
“赔礼道歉。”
“礼”字重读，低头看向菜。
懂了。
还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呢！
“你那小嘴像是抹了毒药似的，我真怕哪天你舔舔嘴唇直接中毒身亡。”话说的阴阳怪气，却让开一个身位，让白展堂能端着托盘进门。
“放在外间桌子上，回头我吃完了放篮子里从窗户上递下去，下午没事别找我，我要补觉。”
白展堂低低应了一声，出去时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每回熬夜，好几天没精神，希望这次一天就能调整过来。小九吃饱喝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就听见门被拍响。咣咣的，比打雷还响。
小九揉了揉太阳穴。
她到底作了什么孽！觉都不能好好睡！
“姐！姐姐！”莫小贝慌里慌张的，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力气拍门，希望她姐下一秒能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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