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云与雾,身后却无半个人存在,回身,踏下,砖石浮现,曲曲绕绕,诸雄跟着阶梯向上望去,无半点痕迹。顺路走下,只听风声萧嚇,宛若漫步深渊谷底,砖石渐隐,沙土开始增多,前方还是漫漫无际,诸雄喝水几口,索性露出真身,狂奔向前。踏起尘土飞扬,掠过风云,丁点绿色在足下增多,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直到一座撑天大的巨熊雕像出现,四十多米高诸雄比蚂蚁还要不起眼,白雪皑皑,周边紫松萦绕,山头的瀑布砸下朵朵浪花,诸雄停下,抬头仰望,怀揣尊敬,轻轻用手抚摸,眼前的所有都不断崩溃,高山,流水,飞鸟。
一截木门从地上点点汇集而成,黑暗的虚无填充光明,一座孤零零的木门悬在面前,推开进去,九老就站在身旁,原本的太阳褪去光华,细腻的木纹敲打着时光的谷歌。这是?诸雄扭头看向九老。不多言,九老领先一步推开木门,沉淀的灰尘在阳光里射出形彩,古木幽香送入鼻尖,“千星塔,自从祖宗们发现这里后就留下了它,从第一代到现在它始终没变过,是这个小世界的核心,内里,可以看见曾经的记录。”诸雄跟在九老身后,塔壁上的浮雕开始游动,从初代竹熊的发现到如今千星塔规模的宏大,如同无声的记录者在描述过往。
点亮灯火,由九老带进一个祠堂,恭恭敬敬的点燃三只魂香,退到一旁,诸雄上前,接过九老递来的三柱香,抬头,祠堂内纂刻各位族老姓名,对应的洞口内还有盒子存在,或大或小。弯腰,插入香炉,干净整洁,显然经常有人打扫,不起眼的角落贡品也鲜嫩如水,不见纤毫。“九老,那盒子里是?”诸雄回头望了一眼,正走的九老停下脚步,诸雄冷不鼎撞了上去,后退几步,抬眼偷瞄九老。“盒子里是他们的骨灰,遗物,贴身之物,有些人没找到,就只有他们的武器留下。还有血液一类,更多的是无名。”九老叹气,过去的时间太久了,花在变,山在变,发生的太多,只有泥土作数,有人记得,有人忘却,只剩下象征。
退出祠堂,九老示意进去一副图腾之中,手指划过灯苗,溅出火星,那图腾盘旋而起,双眼绽放光彩,载人而上,停在一处外延平台处消散回归,“你要找的就在里面,我在外面等你。”九老抚摸木壁,雕刻螺旋尽头,古木架上陈列兵器。诸雄拱手谢过,推墙而入,一眼望去,房间里并无多少器械,架上横列的,倒是其他古董多点。诸雄取过一件,李欣作为女孩,鞭,剑,应该是上选,这把长剑,名幽,长三尺,宽三指,造型无半点装饰,人族所用更为顺手。摩挲剑身,冰凉有如风雨之后青石表面的细腻,随手抖出两个剑花,剑不重,以李欣一个女孩子来拿着,长时间也不会累。
选择武器,从来不是一蹴而就,最适合的,才是最趁手的。转过搁架,一段长鞭盘旋而立,手部缠绕支架,鞭末蛇头伺机待发,鞭名,噬。这条鞭子活物炼成,一旦出手,择人而噬,牙口剧毒,诸雄皱皱眉头,从旁边拿起一本目录。上书空白,唯有封面黑皮,翻页,第一页半池清水荷花,再无其它注解。心有疑虑,继续翻过,空白,空白,心一横,直接把书倒过,从背面打开,薄板厚的笔记,愣是翻了半个钟头也没见第一页,扔到一边。瞧瞧后面,一枚白色珠子缭绕雾气,双指拈起,透过光线,里面有只蜷缩起来的东西,眯着眼睛,凑近看,“啵。”里面的抖动一下,睁开眼睛,一大一小正对眼,慌忙扔掉,“我去,什么东西。”等等,掉哪了,诸雄趴地上,撅起屁股朝架子底下扒拉,粗壮的熊臂搁半天塞不进去。能容纳两个人的过道上被一身肥肉的诸雄占满,后腿抵在前面放剑的架子腿上,挤挤,挪动肚皮,摸到了,眼睛一亮,手臂抽出,粗壮的胳膊卡在了架沿,使劲,一只手按住架子,另外一只抓着珠子。
“嘭。”后脚撞上架脚。眼前的架子被它直接弄的晃起来,后面的也不安稳。从地上爬起,双爪按住架身,转过身子,抓住一部分,往身前一拉,没事了。诸雄笑着,这点事算个啥呀,肚子有点涨,闭眼。“噗——”正当诸雄沉浸在氛围中时,后面缺损的一块架身,藏在脚下,睁眼,往后退一步,木块向前一滑,诸雄回头,双眼一瞪。“完了!”口水一咽。室内总共三个架子,十几件东西,诸雄的身体压上。,“砰。”散落一地的物件。
赶紧起来,身下的东西完好,顶上一个银白色腕表揣兜里,又跑去将白色珠子嵌进腕表上的孔里,鬼知道那原来是干嘛用的。瞧瞧剩下的,又拿起那本笔记,走人。推开纹着门样的墙壁,九老不苟言笑的站在下面,火光映照脸庞,火红火红。距离地面太高,无奈,后退几步,冲刺,距离沿台不远,纵身跳下。“九老,你也不来接我下。”诸雄晃动脑袋,抱怨着。九老眼皮不抬,“挑完了?过来报下。”一人高的台子上,翻开的长宽一米的书目投影出现。“九老,没想到啊,这儿还有机械科技。”诸雄正面转过去,跳动的符号,一节节刷下来。“东西呢?拿过来。”九老伸出一只手讨要,从怀里拿出腕表和笔记。只见九老把东西放在书目上,等到上面扫过,重新交给诸雄。“废话,这么大一个楼,光靠我们,还不得累死,人类的东西好用,自然能用就要用了,我们又不是老古董,最起码我不是。回去后,腕表直接戴上就行,笔记,记得催动元气和灵魂波动绑定。” 摆手拨弄书目,调整数据,一道门户出现,“愣着干嘛,进去吧你。”九老踢到诸雄肥大的屁股,踹进门里。
李欣正躲着李婶的攻击,后退撞到出来的诸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