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苓和赵啸离开了万寿山,自然对那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此时二人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到了南岷边界。好在有乔苓这个医女在侧,赵啸的伤势才得以没有加重,反而恢复迅速,已经好了个七八成。
赵啸哪里知道乔苓一路随自己到南岷,还有太后吩咐的别的任务。只道是真的因为这道剑伤,才因祸得福。
他身边除了赵忠这个自小陪伴的随从,又无旁的婢女,是以这一路来许多事情都是乔苓亲力亲为。乔苓甚至对他的小习惯小癖好,知道的比赵忠还清楚。
看着乔苓为他忙前忙后,他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甜蜜。数次想问,她到底是因为太后的吩咐才对他这么好,还是因为她心里也有他的位置。
不过一看到她认真娴静的脸,就莫名生出些愧疚之意,若不是自己故意往那个表剑上面撞,也不用累的她如此辛苦。
这日,一行人乘船改走水路,再过三日便能到达南岷总管府。
水路不比马车颠簸,也不比马车挤逼。
是以赵啸特地让赵忠将他的名琴拿出来,准备在乔苓面前好好展示一番,自己不止是个莽夫,还懂诗词歌律。
*
赵啸还不知那日在赏花宴上,他听嘉南郡主弹琴失神,被乔苓看在了眼里。
乔苓本来坐在窗边,看着轮船外一路烟波浩渺的风景。回头却见赵啸拿出了一架琴,正在试音。
虽然那日赵啸拒婚的时候她也在场,可乔苓对赵啸的心意还是无法揣摩清楚。
她从前不知道自己对他生了情意时,看见他和姜保宁相处,只觉得他争不过李谦,在心里暗叹他的傻气。此时心中再也不能以清醒的旁观者之态,去面对他和任何其他女子。
赵啸调好了音,正准备弹拨。却见乔苓眉宇之间似有惆怅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啸“你怎么了?可是乘船不适?”
毕竟除了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初次乘船多会不适。且乔苓还有心疾在身,虽然自从上次以后并未看她发作,但赵啸还是惦念着这件事。
赵啸此时心中更懊悔怎么就选了水路,若是继续走陆路,二人还能再多相处些时日。
乔苓(乔宜之)“无事。”
赵啸看她面色如常,放下了心,猜想她可能是心情不好。
赵啸“我弹琴给你听。”
乔苓看了眼他手下摆放的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乔苓(乔宜之)“我不通音律,可能要浪费世子的琴音了。”
赵啸这才想起她曾说过,自幼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些年一直四处行医,想来并未学过音律之道。
赵啸“你想学吗?我教你。”
乔苓(乔宜之)“我……”
赵啸看她似有心动,却还犹豫。讲起了自己幼时学琴的事。
赵啸“小时候,父亲常常忙于外务。母亲就总是坐在窗边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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