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看向穗禾,“穗禾姐姐,萧瑟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不明白雷无桀此时脸上的愤懑是何缘故,但穗禾还是点了点头,于是下一秒便听到雷无桀大叫了一声,“萧瑟,不公平!”
唐莲看着三人,有些好奇,“什么不公平?”
见有人搭话,雷无桀顿时絮絮叨叨起来:“同样都是欠债,凭什么穗禾姐姐可以以工抵债,我就一定要还钱?这一路上,我也有出工出力啊?萧瑟太过分了!”
“你有雪月城帮你还钱。”能收到钱回来,他为什么要同意他也以工抵债?
萧瑟没有再理会上蹿下跳的雷无桀,径直看向和唐莲交耳说完话的天女蕊,后者轻轻拍了拍手,两个健壮的大汉一人提着一筐闪耀的明珠摆到了萧瑟和穗禾的面前。
“几位,请。”
进了赌场,又有两个大汉抬了一张长红木的桌子过来,天女蕊朗声道:“今日美人庄被这位公子包下了,要赌的留下,不赌的就请先回吧。”
“天女这可就说笑了。”一个身着金袍的商人站了起来,轻视的扫过天女蕊身侧的萧瑟几人,“区区两筐明珠就能包下这个美人庄?这位公子不懂美人庄的规矩,天女也糊涂了?”
他摸了一把胡子,贪婪的目光落到穗禾身上,“不过若是加上这个美人做赌资也不是不行。”
“我做赌资?”穗禾冷笑,“恐怕你赌不起!”
话起话落间,气劲透脚而出,金袍商人连惨叫都来不及,颈骨折断,倒飞出去,还未落地,两柄剑就托住了他的后背,将他缓缓放下,这才免了他当场毙命的结局。
两柄剑一黑一白,持黑剑的剑客走了进来,“这位姑娘好大的气性。”
穗禾冷哼一声,探手往前一抓,就将对方手中的剑拿了个结实,再运气一拉,原本持黑剑的剑客当即立足不稳,往前一踉,幸而白剑客抓住他的肩膀,才让他没有扑跪到地上。
场内被她这一手惊得一时静了下来。
天女蕊趁此走出几步,朗声说道:“各位,这位公子的赌局可不单是金钱局,他的赌资可比这两筐明珠贵重多了。”
穗禾微微蹙眉,看着浅笑着的天女蕊,总觉得她这话说的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便见她又说了三个字:“生死局。”
“什么是生死局?”穗禾问道。
唐莲也皱了皱眉,看了眼天女蕊,才解释道:“生死局,输的人不仅要把钱留下,也要把命留下。”
萧瑟脸色顿时一变。
穗禾拦住他想要出去的脚步,出声道:“天女蕊姑娘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想要参与赌局不是萧瑟,是我。”
“穗禾!”萧瑟喝道,“一千一百两,一场生死局,是赔本的买卖。”
已经有陆续商人带着侍从离开了美人庄,只有寥寥几人留在场中,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白发中年文士走了过来,朝着唐莲微笑颔首:“又见面了。”
“你也是冲着那件事物来的?”唐莲问。
中年文士却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又转向穗禾说道:“姑娘好本事。”
穗禾冷淡的点点头。
中年文士也不恼,笑着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先生贵庚?”穗禾笑问。
中年文士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
穗禾笑了笑,“说起来,我也有四千多岁了,若真要算,恐怕先生的祖宗在我面前都是不知多少辈的孙子。”
没有谁会觉得穗禾这话说的是真的,只觉得她气恼中年文士,故意说出来羞辱这中年文士的。
所以众人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中年文士更没放在心上,但也有些不悦的板起脸,“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同我这样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
穗禾反问:“那你可知我是谁?”
中年文士皱了皱眉,以为她有什么特别的身份,收起了轻视,但细细看着她,又实在找不出脑海中任何有身份贵重之人能和眼前这人对上的。
“你是谁?”中年文士直截了当问道。
穗禾刚想说自己是鸟族族长、天界穗禾公主,随即意识过来她早就为了旭凤叛出了天界,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鸟族族长、天界的穗禾公主了。
他又想说自己是魔界的谁,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依旧找不出身份来,心中不禁一怔。
半晌,中年文士耐心将要告磬时,穗禾终于回过神来,余光扫过一旁的萧瑟,她敛了敛眸,淡淡说道:“雪落山庄老板娘。”
雪落山庄老板娘?是谁?很有名吗?
众人议论纷纷,萧瑟听得这话却惊得脚一滑,差点摔倒。
雷无桀顺手扶了一把,又看穗禾说的认真,这些日子以来的认知忍不住发生了动摇。
他凑到萧瑟耳边,小声问道:“萧瑟,难道你们真的……”
还没说完,话就被萧瑟接了过去,“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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