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天外天,热闹非凡的街上,一青一白两个绝丽女孩并肩走着,突然那白衣女孩冷不防打了喷嚏。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青衣女子看向身侧的白衣女子,“穗禾姐姐,神仙打喷嚏,必有要事发生。”
白衣女子笑着摇摇头,“如今我可算不得仙了,不过——”她伸手快速掐算起来。
没多久,她的嘴角渐渐平了下来,眉间染上了几分恼意,闭上眼,深呼吸,吐出,睁开眼。
“萧瑟。”果然是他!
穗禾一脸羞恼,他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瑟?”青衣女子歪了歪脑袋,“是小和尚说的那个喜欢你的男子吗?”
穗禾颔首,面上还有淡淡的恼色,谁知那青衣女子见了,却是满脸笑意,还有打趣。
“你笑什么?”
青衣女子两只玉指夹着落于胸前的垂髻,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位萧公子蛮有趣的。”
“有趣?难道不是厚颜无耻?”
“穗禾姐姐这么说也并无不妥,毕竟深谙‘烈女怕缠郎’之道并将其付诸实际的,确实有些……”
尽管是这么说,但穗禾依旧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觉得这事不对的面相了,于是没好气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挺喜欢这样的。不如我把他送你?”
“我可不要!”青衣女子立即双手在胸前画叉,义正言辞拒绝道。
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她的脸色一红,回过神来,迎上穗禾打趣的目光,忍不住轻哼一声,笑道:“我有我们家小和尚就够了。”
穗禾闻言,面上也不恼萧瑟之事了,只嘴角含笑地扫过青衣女子全身,最后目光落在她别在腰间的短箫和手中把玩的印章上。
“所以有小和尚的结果就是你拿着短箫找其他男人试吹?成了的做你夫君?”
穗禾说笑着,秀眉渐渐拧了起来,“说到这里,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用箫来找命定之人的。若是能吹动这箫的人已经成婚,有妻有子了,又或者已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人,再或者是个女子,又该如何?”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你既是说能吹动你这箫的人才是你的命定之人,那无心又是怎么回事?”
青衣女子嫣然一笑,抽出腰间的短箫,在穗禾眼前晃了晃,“你怎么知道他吹不了呢?”
短箫轻轻敲打着掌心,青衣女子嘴角笑得焉坏焉坏的,“本小姐就不信了,还治不了区区一个连戒疤都没点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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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的集镇街上人声鼎沸,虽不比中原的街市,但也别有一番风趣。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街道最繁华最开阔的空地上,两个清丽绝绝的女子正当街摆着一个摊,那摊上卖的东西也很奇特,招一个能吹响摊上那只短箫的乐师,酬劳也是相当丰厚。
吹者可得酬金白银五两,吹响者可得白银十两,尝试失败者当受惩罚,不得有异议。
因此尽管短箫作为中原乐器,天外天的乐师会的极少,也不管已经多少人狼狈离开,那摊前依旧挤满了人。
青衣女子青影穿梭在人群中,兴奋地在人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章,笑得开心极了。
一旁一袭白衣的女子慵懒地倚靠在街道旁房廊下的柱子上,嘴角含笑地摇着手中的羽扇,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等到了眼尖地瞧见街头出现的某道熟悉的身影时,她才咳了一声,出声道:“艳彩,他来了。”
艳彩闻言,只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手下盖章的动作却更快了。
“够了,别闹了!”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握住她的手,呵斥道,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无奈。
艳彩低着头,嘴角一弯,可等到抬头时,却是一脸不服气的瞪向来人,“你又不是我夫君,你管我?”
说完她猛地一挥手,甩开来人的手,飞快地又在刚刚试吹失败的人脸上盖上浓厚的一印章。
见拦不住她,来人又看向另一人,无奈道:“穗禾,你也不拦着她一些,尽跟着她胡闹。”
穗禾笑着挑眉看了眼他,笑道:“无心,你不觉得她很像戏弄雷无桀时候的你么?看看,真是夫唱妇随,多有夫妻相啊!”
穗禾话刚落下,无心当即脸色一板,“胡说!我这么正直又善良的人,什么时候戏弄过人?”
穗禾笑而不语,无心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冷不防脸上冰冷触感一重,回过头,正见身侧艳彩鼓着掌,笑没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