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萧崇,叶若依看向穗禾:“你说他会答应吗?”
穗禾回道:“不管他答不答应,总归对萧瑟有了交代。”说完一双好看的眉紧紧蹙着。
“我总觉得今日的白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叶若依小声呢喃了句,又见穗禾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叶若依若有所思,“你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是因为白王的话么?”
穗禾抿了抿唇,面色有些犹豫和挣扎,“若依,你觉得萧瑟他为何会喜欢我?”
穗禾说着,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天边。
天边的云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脑海中变成了往日那个总是一脸慵懒的人的模样,然后在她出神的时候,突然朝她微微一笑,令她心中突然一颤,似百花齐放。
再回过神,那还是一道云。
穗禾有些失落地伸手抚住心口。
她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在意些。
“毓彤,我怎么觉得你娘亲似乎挺在意你爹爹的,不像是你说的那样?”
另一边的马车上,萧崇和一个看上去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也正说着这话。
女孩轻哼了一声,撇过头。
萧崇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毓彤,你和二伯说句实话,该不会是你闯了祸,挨了你爹爹的责罚,所以撒气编排的你爹爹吧。”
“二伯!”女孩猛地转过头来,大喊了一声。
萧崇笑着捂了捂耳朵,“毓彤,小点声,二伯看不见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再听不见,以后娶亲就更难了。”
女孩翻了个白眼,神态像极了某人,“二伯哪里娶亲难了,刚刚不还撬我爹爹墙角撬得很起劲吗?大不了,我把娘亲赔你,二伯做我爹爹,毓彤也是不介意的。”
萧崇脸色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你就这么讨厌你爹?”
“谁让他扔下我不管不问那么多年!”女孩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忍不住红了眼睛,但又倔强要强的撇过头,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察觉到女孩的伤心,萧崇无奈问道:“毓彤,其实你不觉得整件事里,做错的是你娘亲么?”
女孩哼哼了两声,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才转过头来,看向萧崇问道:“二伯,你会答应娘亲么?”
萧崇沉默着。
女孩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萧崇拧了拧眸,“毓彤,若非你样貌像极了你父亲,又知道许多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我是很难相信你的话的。”
女孩抿了抿唇。
萧崇叹息了一声,“毓彤,这个问题,二伯也不知道。毕竟你说的那一世二伯并没有体验过。”
女孩闻言,蹙了蹙眉,小声嘀咕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呀,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经常还要卖身,要是哪里发生灾难了,那就更难了,还要下罪己诏,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冤种!”
女孩说着摇头晃脑地“啧啧”了两声,听得萧崇好气又好笑。
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后,才说道:“是没什么好的,不然你爹爹和你娘亲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以至于他们最后连女儿都不要了,扔给我这个做伯父的。”
“二伯!”女孩气得涨红了脸。
萧崇正了正神色,整理了下被女孩揪皱的衣服,转移话题道:“毓彤,除了你娘,在这里还有谁可以治疗我的眼睛么?”
“艳彩姨母也可以。”
“艳彩?”
女孩点点头,“就是叶叔叔的妻子,元和哥哥的娘亲。”
“叶安世?”萧崇一顿,“你和他们很熟?”
女孩理所当然回道:“是啊,早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和艳彩姨母订下了我和元和哥哥的婚约,只等着我们都成年了,就给我们举行婚事。”
女孩话刚落下,就见萧崇痛苦地捂住胸口,连忙担忧问道:“二伯,你怎么了?”
怎么了?萧崇沉默着,最后暗暗决定决定下次见到萧瑟,定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养自己女儿的。
不对,他猛地顿住,皱起眉。
听说这孩子自小就是自己这个伯父带大的。
想到这里,萧崇眉间更沉了。
他闭了闭眼,深呼吸,然后睁开,在女孩担忧的注视下,突然一笑。
“毓彤,下次见到你爹爹,我一定要好好和他聊聊什么叫做一个负责任的父亲。”
省得他们萧氏祖宗哪天在下面因为没了颜面而爬上来骂他们这些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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