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劳烦了,我恰巧辟谷,”白三娘拒绝了佟湘玉的提议。
佟湘玉:“啥叫辟谷?”
展红绫:“就是在一定时间内断食。服气辟谷,就是以气代食。”
佟湘玉又问了:“服气?福气?”
“服食空气,说白了,就是减肥,”白展堂打趣他娘,“都这把年纪了,有这必要吗?”
“懂节制,方长久,多学着点吧,”白三娘左手拉上白展堂,右手拉着展红绫,“我们还有事要谈,掌柜的也早些去休息吧。”
看这样子,白三娘是并不打算放过大嘴了。佟湘玉看向白展堂求救。
白展堂眨眨眼,眼随即躲闪避开——谢邀,婉拒了哈,这可是我娘!我亲娘!
没用的东西,要紧关头派不上用场,佟湘玉有些胸闷气短,她又把目光移向展红绫。
还没等红绫接上目光呢,白三娘开口了,“没用,这两年轻人道行不够,解不开我点的穴,”白三娘目光如炬,一眼看出佟湘玉的心思,“噢,不过掌柜的请放心,我下手轻得很,要不了这混小子的命,顶多到明天早上穴道就会自动解开的,绝对不影响您明天开门做生意。”
…
日出东方,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昨日的惊险遭遇已成过往,客栈今日照旧开门营业。
大堂,红绫正往白展堂脸上抹油,白展堂乐得把脸蛋儿凑过去,可下一秒,哀嚎道:“疼…疼啊…”
红绫轻轻地帮他吹了两下,也是心疼道:“疼也得忍着,这处理不好容易掉皮…”
“那你轻点,“白展堂撒娇道。
红绫失笑,手下动作更为放轻放慢,“我已经很轻了,你昨晚内力冲穴都不怕疼,现在就这点破皮疼得嗷嗷叫唤啊。”
“昨晚那是情况紧急,当时你没看见我冷汗直流,浑身跟针扎似的疼,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有点后怕,”白展堂老实说,“看来,人被逼急了啥都做得出来。”
展红绫趁机教育道:“那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冲动了?”
白展堂嬉皮笑脸:“对不起,下次还敢!”
…
桌子对面,大嘴正活动着筋骨,做两组广播体操,舒展老胳膊老腿。
昨晚又活活生点了半宿,天擦亮才回屋睡的觉,胳膊儿腿儿都散架了,此刻心里正憋着口气呢,看展堂红绫腻歪在一块,大嘴便开口数落道:“你俩也是,也不知道帮兄弟解个穴。一家三口小酒喝着,小菜吃着,小天聊着,”看白展堂欲言,赶忙堵住他的嘴,“别想否认,那肉香都飘我鼻子里了。”
白展堂暗自吐舌:明明没走门,还是被发现了啊。
昨晚她娘搞拉练,他当了回外卖小哥,飞了一个来回,去十八里铺吉庆街上的那家包子铺买了第一笼出炉的翡翠白玉饺子、蟹黄小笼、芙蓉桂花糕……
说好的辟谷呢,白三娘理直气壮地表示:“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儿子大了,使唤不得了,娘就这些小要求这么难满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