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两人将一通利弊与岳松涛一分析,他也不是傻子,再三权衡之后,拱手道:“还请两位直条明路!”
“还请岳掌门信守承诺,履行赌约,明日的比武,请莫掌门全力以赴。”
“可是你们不是要莫小贝胜?”岳松涛闻言,确实有一瞬间的疑惑,但马上就顿悟过来。
白展堂点点头,不置可否,道:“小贝胜,除了咱家掌柜能用十文换一两以外,没有任何好处。她就算当上了这个【五岳盟主】来得是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多少人会信服吧。但是岳掌门,你赢了,这场局也就破了。”
佟湘玉旁观了这么久,也懂了,服了服身,便出言道:“岳掌门,你们江湖的事情额一个小女子确实不懂,但是额知道,人生在世,要对得起额们自己的良心。这次就算侥幸让你赢了钱,可你从此免不了跟个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以后任谁提到岳松涛,还会记得他是华山掌门?是曾经一人单挑岭南七侠的五岳第一剑客?不为了你自己的你名声,你也要想想你的师父。你也不想你师父过世了那么久,还要被人骂,‘就是他,教出岳松涛这么个徒弟,毁了华山百年基业’啊。”
岳松涛摇头;“不,都是我的错,这跟我师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佟湘玉:“可江湖就是这么的可怕,一人犯错,全家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岳掌门,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道错,还要一错再错。这场风波由你开始,也应该由你结束。”
佟湘玉说完,房间内一时间静悄悄的,陷入一股骇人的沉默。
佟湘玉在担心小贝的安危。
展红绫在想,如若岳松涛一意孤行,明天便就绝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七侠镇。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那么做。
白展堂则在庆幸自己早日从赌博的泥潭中爬了出来,这还得感谢大嘴她娘给自己的教训。哎……也不知道先前托红绫找的赛华佗神医游历完了没有,老太太的眼疾还能不能医好了。
他们都在等岳松涛的一个答案。
“佟掌柜真知灼见,岳松涛受教了,”沉默良久,岳松涛涩然开口,“岳某忝为华山掌门,一步错,步步皆错。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沾上赌博。”
一开始只是几两碎银,后来变成几百两、几千两,再后来赌上了华山派的房屋、田地,全部输光了不说,倒欠了几十万。
只要上了赌桌,不管赌术高低,身家大小,不输个倾家荡产,绝不会收手。这就是所谓的逢赌必输!
岳松涛下了决心:“展捕头,岳某知道该怎么做了。”
红绫点点头,舒心道:“既然如此,岳掌门放心,六扇门不会眼看着江湖动荡,我们会努力从中斡旋,让三派不找华山寻仇,至于你欠的那些债,那些设局出老千的赌坊我们会摆平,剩余的六扇门可当中间人为你作保,以最低的利息分期偿还,反正你华山旅游发展得挺好,没几年就能还清了吧!你还有机会重新来过,”红绫眨眨眼,“这些全当我附赠的,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