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他们吧,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白展堂妥协了,“要是他们表面同意,到时候偷偷回来,指不定闯什么祸呢。”
白展堂都同意了,红绫也无奈点头:“行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众人齐声:“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好吧,”红绫又问,“展护卫,这一路你从包大仁身上可有什么收获?”
说起这个,展堂也是火大:“这个包大仁,简直就是痴线一个!”
“痴线?”啥意思?
“就是白痴,我们那的方言,”展堂疯狂吐槽,将一路的苦水都倒个安静,“他到现在都还以为他那礼部侍郎是真的。我是一路昧着良心诓他骗他还哄她,却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哦对了,他身上还有随身的包袱,趁他昏迷时我都检查过,除了几张大额的银票,还有就是一本《包侍郎醒世恒言》,并无其他。”
“《包侍郎醒世恒言》?”没听说过。
“这呢,”秀才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本册子,随手翻了几页,念道,“诸位请听。‘路,是人走的,桥,是人修的,人,是人他妈生的。啊,做人难,做女人更难’,”秀才鄙夷之色难掩,“什么呀这是?浪费笔墨和纸张。”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他这话,卖烧饼的一天能说八百句,”小郭嗤笑一声,“切。”
“可不是,他要能是礼部侍郎,我还能成武状元了呢。”
展堂扶额,苦笑道:“光是从云南到七侠镇,还不算上他中间昏迷的时间,我已经替他写了七百六十五条废话了。说是凑够一千条,就出版发行。”
众人拍拍他,以示安慰,这一路真是苦了你了。
“这么说,也就是他没有任何物证了?”红绫问。
展堂点头:“据我们安插在东厂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老包身上应该有收据以及和曹公公往来的书信,可惜我却一无所获。现如今唯一有的,就是老包这个人证,所以我必须把他安全地送到京城。”
“东厂势大,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如果我们抢先东厂拿到包大仁的口供,对他也能有个制约,”展红绫道,“等东厂的杀手赶到,免不得一场混战,包大仁这傻子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要杀他吧?”
“这好办,打他一顿,看他说不说,一直打到他承认为止,”大嘴狞笑着提议,不愧是关中四大恶捕之首。
“拜托,滥用私刑是犯法的,而且取得的口供很有可能被认定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日后要是翻供的话,容易被他反咬一口,”红绫不同意,“还是要攻心为上。”
“那就吓唬他,看他那怂包样,胆子就不大,”白展堂道,“只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一不留神,说不定就说秃噜嘴了。”
小郭自告奋勇:“要不要去我准备老虎凳、辣椒水?”
“还有烙铁和煤球炉,”秀才补充。
……还说你们这不是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