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张云雷将杯子摔了,碎的却是九郎的心,他声嘶力竭的那声滚,成了两人最后的对话,九郎离开房间关好门,便深夜一人去酒馆买醉,从丑时喝到申时,酒馆的吵吵闹闹中,他听见了些许事情,掩面痛哭,深思熟虑之后,带着熏熏醉意走向师父的书房……
三日后,张云雷走出房间,院子中不再有那三庆小霸王的叫床声,他感到略有空虚,洗漱完后便去大厅用餐,孟鹤堂见他既惊讶又有一丝说不出口的感觉,说了几句客套话,张云雷发现不见一个最熟悉的面孔,从孟鹤堂口中得知那日去师父书房,杨九郎是去请辞的…
他接受不了一些种种原因世俗对他们情爱之间不适的眼光与评头论足,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在宿醉是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对这个长得似大姑娘一样的角儿动心了呀!他为了角儿为了自己向师父提出请辞,这是师父看着长大的孩子,师兄弟间最仗义的人儿啊,这要人怎么放他走?师父推辞但也作出让步,以病假为由回乡休养一阵,杨九郎欣然接受。但他无论如何都要摘字归还。
是啊,这一曲京剧《锁麟囊》唱火的张云雷杨九郎,在偌大的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去了外城,也对着二人略有耳闻啊!杨九郎摘字回乡默默的走,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怕…怕见了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这个心软的人儿便不忍心走了…他走后这三日内,不停有师兄弟来问师父,师父也只说他回乡养身去了。张云雷心中一抖,他可能是这社中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师父将真相全告诉了张云雷,李欧这些年欺凌霸道在张云雷面前装的文文诺诺,中间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骗了这个天真的人,在九郎走之后,师兄弟们讨论出来的原因,也发现了这个奸诈小人的所作所为,他们将这件事情告诉师父之后,师父便下令将他逐出了德云社,当初张云雷正处于失落时段,也就没有人去打扰他,也没有人告诉他
得知真相的张云雷绝望的回到房间,满脑子都是那个被他赶走又满眼是他的人,望着地上摔坏的茶杯和未擦的水渍,他抬手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嘴中不断喃喃这两个字:翔子……
至于李欧那边,王九龙和少班主,还有几位师兄弟,带着家伙悠哉悠哉地走进一个小巷,没人知道这几位唱戏的文化人都做了什么,只听路人说那个小巷里传来了几声叫喊后,几位角儿将小巷封住,再也没有人进去,也没有除他们之外的人出来了!
张云雷一蹶不振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孟鹤堂总会时不时的去望望他,陪他聊聊天,不然这好好的人再憋坏喽!
孟鹤堂第一次去见他,只见满地的酒坛子和一个醉醺醺的张小辫儿,口中不断说着翔子,翔子…孟鹤堂急忙喊来周九良一边帮他醒酒,一边收拾房间,后来几次一直如此,直到去了十几次后,有一次他的房间异常的干净,不再有遍地的酒坛子.....
这次张云雷以泪洗面,原来他睡着的时候梦见了那个人,他笑着说: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呀?
严肃的话语中却夹杂着温柔。梦醒时分,他又想了那个小眼巴叉的。
师父见状这可不行,叫着于大爷和师娘商量对策。最终决定开始商演,一来可以向外宣传中华戏曲,二来为了以商演偶遇他为借口让张云雷振作,果然很奏效,但他听说商演可能偶遇杨九郎的时候,便快速答应。
他开始四处商演,他唱了白蛇传 唱了劝人方 唱了韩信算卦等等各种有名的戏在四海八荒传唱,他芳名远扬,却唯独不唱锁麟囊
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