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江月听了邪幻月的话之后撇撇嘴,转身往客厅走,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叠放整齐的衣物——果然又是白、黑、紫、银四色,单调得像他的人,却偏偏被他穿出了几分清贵气。她伸手拿起一件银灰色的外袍,布料光滑冰凉,带着淡淡的熏香,和他身上常有的气息一样。
邪幻月硬是在浴室里给自己整整错了,三个小时,皮肤都被搓红了。他随手捞了一件白色的睡衣,顾不上没擦干的头发就走出了浴室,在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时眼底的神色又萎了下去。之后眼神空洞的坐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手臂紧紧抱着双腿,肩膀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雪江月幻月,你洗好了没?
听到推门声和她的话语时,他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忽然又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便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点没藏好的委屈。轻轻“嗯”了一声,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她,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雪江月见他洗完澡出来那副蔫蔫的样子,像只被雨打湿的大型犬,刚硬的轮廓都柔和了几分,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雪江月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啊?这样会生病的!
他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大半个沙发。雪江月挨着他坐下,鼻尖蹭到他发梢的潮气,混着她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奇特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总算是没有那股冲人的酒气了。
邪幻月偷偷抬眼瞄她,见她没避开,试探着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还有点闷
邪幻月现在……不讨厌了吧?
雪江月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抱住了她,好像被一股特殊的气息引着走,邪幻月愣了愣,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抱自己,喉结动了动,忽然伸手想去牵她的手。这次雪江月没躲,任由他微凉的指尖碰到自己的皮肤,他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去,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雪江月下次别那么用力了,都搓红了!
她打断突然抬头,目光落在他发红的锁骨上——大概是洗澡时太用力,那里也泛着淡淡的红痕。
#雪江月再这么折腾下去,你非得脱一层皮不可!
邪幻月微微弯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像小猫一样,轻轻的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脖子。雪江月被吓得一激灵,一把推开了他。他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手臂还是环抱的姿势。
雪江月你赶紧把头发擦干,抱我,弄的我衣服都快要湿了!
他幻化出的头发并不算长,仅仅两三分钟便已打理妥当。当他缓步走到客厅时,雪江月递来了两瓶香水和一盒口香糖。他略带疑惑地接过香水,开口问道
邪幻月这是做什么?
#雪江月看你也不像是那种邋遢的人,我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所以就买了两种,雪松和檀木。
邪幻月捏着那两瓶香水,瓶身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他低头看了看标签,雪松的那瓶印着暗纹松针,檀木的则刻着细密的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