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星夜的嘶喊,邪幻月眼皮艰难地掀了掀,视线模糊中只看到星夜一瘸一拐的身影,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体内那股失控的力量像疯了似的冲撞着经脉,连带着心脏都在剧烈抽搐。
邪幻月好……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它为什么每次都要折磨我。(心理)
星夜终于挪到他面前,刚想伸手碰他,就被又一波散开的血浪弹得后退两步,胸口一阵闷痛,刚止住的血又从唇角溢了出来。可他哪顾得上自己,只是跪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星夜主上!您撑住啊,我这就去找人来帮忙!
邪幻月别……去……
邪幻月忽然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猛地抬手抓住星夜的手腕,掌心滚烫得吓人
邪幻月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我不想伤害你。
话落,他将人猛地甩开。此前两次强烈冲击早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刚一脱手便昏迷了过去。忽然,他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伴随着一阵龙吟,体内那股躁动的力量渐渐平稳下来。
雪江月听到那熟悉的龙吟声,心脏如同被人猛地揪住,一阵一阵的钝痛袭来。她循着声音的方向,向邪幻月疾驰而去。在靠近他百米范围时,她一把捞起已变回狐狸的星夜,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下一秒便蹲在了邪幻月的身边。
雪江月幻月,你怎么了?
他目光失神地摇了摇头,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才眨了眨眼,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脑中依旧一片混沌。他隐隐约约看到对方怀里捞着的星夜,星夜嘴角的毛发已被染得一片通红。随着邪幻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又过了许久,他才勉强缓过神来,用沙哑的声音催促道
邪幻月星夜被我外溢的冲击力,震伤了身体,前面的木屋里有药给他吃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臂缠上他的胳膊,将人整个带着站起身来,手臂撕扯着全身震着心脉让他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邪幻月许久未见力气见长啊!
雪江月瞪了他一眼
#雪江月你闭嘴!
雪江月扶着邪幻月往木屋走,他脚步虚浮,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胳膊上,却还强撑着挺直脊背。没走两步,胸口的闷痛让他忍不住咳了一声,指尖无意间蹭到雪江月扶着他的手背——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时,他顿了顿,偏过头低声道
邪幻月我自己能走,你别拽这么紧!
邪幻月你是不是练剑了?
雪江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之后直到走到木屋,邪幻月便一句话没再讲,只是安静坐在床边,柔和又迷离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一头银发被雪江月编成蝎子辫垂落腰间,浅紫色的双眸里泛着水光。她身着一袭白色流苏长裙,裙身绣着银色草叶纹路,裙摆缀着的水钻随裙身覆体,晕出半朦胧的美感,上身又搭着一件白色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