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出院

十二月了，家家户户都计划着返回故乡过年。寒风凛冽，刺人心骨，枯叶被清洁工人们扫到一堆。人行道上，人们每呼出一口气就会冒出一团白烟；萦绕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云棠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月，发现覃医生说的很对：她的失忆状况并不严重，有时他看到一句英文竟然能够顺畅的读出来，并翻译，让她自己也大吃一惊。尽管如此，她仍然对这些感到十分陌生，这种感觉的确微妙。

这一个月内不断有人来看望她，大部分是她以前的老师和同学，货车司机的家属也来过两三次。越到后面，许多人就不来了，但她的挚友——应该说是以前的——宋婉琳，只要有空就一定会来看望她。

据他们说，他以前和宋婉琳上官锦笙和江幼辞关系特别铁，是一个宿舍的。并且蒋云棠的成绩一直稳居前三，各方面都发展得不错。

蒋云棠正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风景。窗前已没了绿荫，枯枝焉在一旁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折断；鸟儿们窝在巢里，偶尔探着头鸣唱几声，又被寒风逼退回去了。忽然，她的目光被门前一个人吸引了去。

那男子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正向她这里张望。当他与蒋云棠的视线相撞时，慌神一瞬，便压低帽子匆匆走开了。蒋云棠站起身来，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有多严肃。

“咔嗒”门开了，宋婉琳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东西。

宋婉琳“小棠，我们和医院申请过了，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宋婉琳“上官锦笙和幼辞去帮你办手续了，你换好衣服，准备准备吧！

宋婉琳“出院的第一个周，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委屈委屈你了，其实医院也是怕你不小心把你家烧了。嘿嘿”

蒋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