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话
女生宿舍里，三个女生还在听墙根，陈芸汐笑得肚子都疼了，叶琳正往嘴里塞饼干，韩沁怡则在给宁润泽发消息，问笔记有没有救回来
陈芸汐（突然收到杨思源的消息，是张秦洛阳对着笔记本皱眉的照片，配文“小汐宝宝，老秦不理我了，怎么办？”）（举着手机给另外两人看，突然笑）你看他那怂样，刚才还在喊“小汐宝宝救我”，现在知道怕了。
叶琳（给秦洛阳发了条消息，让他别生气，明天她帮忙重新整理笔记，然后对陈芸汐说）你给他回个“再闹就把你被蜜蜂追的照片发班级群”，保证他立马老实。（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夜灯，是星星形状的，打开时天花板上满是星光）
韩沁怡（从笔记本里拿出片干花，是下午采的野菊）给你们看～我带了本压花册，明天去观星台，我们可以捡些好看的落叶做书签，比宁润泽给我的银杏叶还漂亮。
陈芸汐（突然指着窗外喊）快看！有萤火虫！（三人挤在窗边，看见几只萤火虫从银杏树叶间飞过，绿光像散落在地上的星星）杨思源要是在这儿，肯定要追着萤火虫跑！
叶琳（笑着笑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点泪花）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把小夜灯调暗些，光变得像月光一样柔和）我们睡吧，不然明天爬观星台要掉队了，老秦说山顶的日出特别美，错过要等下辈子。
女生宿舍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陈芸汐的手机还亮着，她给杨思源回了条消息，附带个敲打的表情包，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男生宿舍里，秦洛阳的笔记本还在窗台上晾着，杨思源偷偷往秦洛阳的枕头底下塞了包草莓饼干，宁润泽则在给韩沁怡发晚安消息，屏幕的光映着他带笑的嘴角
月光漫过两个宿舍的窗台，落在女生宿舍的压花册上，落在男生宿舍的笔记本上，也落在六个年轻人带着笑意的睡脸上。明天的秦岭还藏着很多秘密……
凌晨五点的研学基地还浸在墨色里，远处的秦岭轮廓像头沉睡的巨兽，只有宿舍楼门口的路灯亮着，在地上投下圈昏黄的光。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的轻响，惊飞了枝头的夜鸟，杨思源拽着秦洛阳往观星台跑，黑色卫衣的帽子歪在一边，露出被晨露打湿的额发，发梢还沾着片银杏叶
杨思源（压低声音喊，却难掩兴奋，像只偷溜出笼的小兽在林间蹿动）快点快点！我昨晚特意查了天气预报，说观星台的日出六点零三分准时出现，再晚就只能看尾巴了！（见秦洛阳被拽得踉跄了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包牛肉干，包装袋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给你吃这个，特好吃！吃完保证跑得比兔子还快，小汐宝宝说要拍日出穿过云海的瞬间，错过这镜头，她能念叨到下学期。
秦洛阳（替叶琳拎着尤克里里琴包，浅棕色的琴包上挂着个草莓挂件——那是他上周在文具店挑的，说“和你琴上的草莓贴纸配一脸”。他被拽得胳膊生疼，却舍不得甩开）知道了，别拽我袖子，新买的校服都快被你扯出褶子了。（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林间的动静，晨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里混着细碎的脚步声）后面好像有脚步声，是不是沁怡他们？
秦洛阳话音刚落，韩沁怡和宁润泽的身影就从树影里钻出来，韩沁怡裹着宁润泽的外套，浅灰色的布料罩着她小小的身子，袖口太长，她只能把手指蜷在袖子里，像只被裹在棉花里的小兔子。宁润泽背着两人的书包，背包带深深陷进肩膀，却走得稳稳的
韩沁怡（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点泪花，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棉花糖）你们跑太快了，我鞋带都跑松了。（脚尖在地上蹭了蹭，白色帆布鞋的鞋带果然散开，在晨光里拖出两道白痕）刚才在石阶上差点绊倒，幸好宁润泽扶了我一把。
宁润泽（没等她说完就蹲下来，膝盖在石阶上磕出轻响。他替她系鞋带时，指尖不小心触到她脚踝的皮肤，像被烫了下似的缩回手，耳尖在晨雾里红得发亮）（含着她刚塞的薄荷糖，说话时带着清凉的气息）我不困，昨晚定了三个闹钟呢，生怕睡过头。（突然从背包侧袋掏出个保温杯，粉蓝色的杯身上印着只举着桔梗花的小熊）里面是热豆浆，你早上总说胃不舒服，喝点热的暖暖。
韩沁怡（接过保温杯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像捧着颗小小的太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甜豆浆？（拧开盖子喝了口，蜂蜜的甜味漫过舌尖）
宁润泽（系好鞋带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嗯，听见你说“要是再甜点就好了”。（见她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包苏打饼干）配着这个吃，不容易饿，等会儿看完日出，食堂应该就有包子了。
叶琳和陈芸汐追上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淡青色的云被染成层薄薄的粉。陈芸汐举着相机跑在最前，黑色相机包在身后颠得老高，镜头始终对着东方的天际线，生怕错过第一缕阳光
叶琳（喘着气扶住秦洛阳的胳膊，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像片深色的海藻）杨思源你个骗子！昨晚在宿舍说观星台离宿舍只有五分钟路程，这都快爬了半小时了！（话虽这么说，眼睛却亮得像落满了星光，她指着远处的云海）不过能拍到这么美的云也值了，老秦！你看那边的云，像不像棉花糖？
秦洛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动作轻得像拂过花瓣）那是积雨云，不是棉花糖。（见她噘起嘴，突然笑）不过确实好看，比课本上的云图生动多了。
陈芸汐（正跪在观星台的岩石上调整相机参数，镜头里的天际线渐渐染上橘色，像被打翻的橘子酱）马上就要出来了！（见杨思源凑过来想蹭进镜头，突然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力道却轻得像羽毛）别挡镜头！等拍完给你拍一百张，保证把你拍得比街舞社那张“燃”字海报还帅，让你当朋友圈封面。
杨思源（被推得踉跄了下，却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真的？那我要摆个最帅的姿势！（原地转了个圈，黑色卫衣被风吹得鼓起，像只展翅的大鸟）就这个！上次比赛拿冠军时的ending pose，保证迷倒一片！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金色的光线像把锋利的刀，劈开墨色的晨雾，将云海染成流淌的熔金。杨思源激动得差点喊出声，被陈芸汐眼疾手快捂住了嘴，他的睫毛在掌心蹭出痒意；韩沁怡掏出速写本，铅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她把金色的阳光画得像流淌的蜂蜜，笔尖还沾着点银粉，是她特意带来画星光的；宁润泽悄悄举起手机，镜头里没有壮观的日出，只有韩沁怡被阳光染成金色的侧脸，她的睫毛上沾着晨露，像落满了碎钻
叶琳（靠在秦洛阳肩上，看着阳光漫过远处的山峦，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日出是有声音的，像...像汽水开瓶时的“啵”声。（见秦洛阳转头看她，突然笑）是不是很傻？但真的觉得好美，比课本上写的“红日初升，其道大光”还美。
秦洛阳（从口袋里掏出片银杏叶，是早上在宿舍门口捡的，边缘还带着露水）不傻，我也觉得美。（把树叶夹进她的笔记本，刚好压在昨天画的恐龙化石上）等回去后，我们把日出写进研学报告里，肯定能拿优。
然而等他们嬉笑着往宿舍区走时，刚转过观星台的拐角，就看见班主任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灰色的风衣在晨风中翻卷，脸色像块阴云密布的天空。宿舍阿姨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本登记册，显然是打了小报告
程湛明（抱着胳膊盯着他们六个，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你们六个去哪了？早上六点点名没看见人，宿舍阿姨说你们五点就出门了，知不知道山里早上有多危险？（目光扫过杨思源敞开的卫衣领口，突然提高声音）尤其是你杨思源！昨天刚在班会上说过要遵守纪律，今天就带头逃课，是不是觉得研学基地没人管得了你？
杨思源（头埋得快碰到胸口，手指抠着书包带，把帆布都抠出了毛边）我们...我们去观星台看日出了，想拍点照片做研学手册的笔记...（偷瞄了眼班主任的脸色，赶紧补充）路上都走的是有路灯的主路，还互相牵着手，没敢乱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保证！
叶琳（赶紧往前站了半步，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尤克里里琴包在胳膊上晃悠）老师，是我提议去的，昨晚查资料说观星台的日出特别适合观察光影变化，想写篇观察日记当范文。（见班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突然拉了拉秦洛阳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帮忙说话）
秦洛阳（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晨光里闪过道白光，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带了指南针和手电筒，走的是景区规划的路线，每十分钟就给班长发次定位，保证没有偏离安全区域。（见班主任的脸色缓和了些，突然补充）观察日记写完可以给您看，里面还画了日出的变化图，说不定能贴在班级宣传栏里当范例。
韩沁怡（也跟着点头，手指绞着宁润泽外套的衣角）我们还采了些标本，早上的露珠还没干，特别适合做植物观察。（从书包里掏出片带着露水的蔷薇叶，叶片上的纹路在晨光里格外清晰）您看这个，叶脉特别完整，比中午采的好看多了。
宁润泽（帮她把叶子收进标本夹，声音不高却很坚定）我们知道错了，不该没报备就出门，下次一定提前跟您请假。
陈芸汐（举着相机往前走了步，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张日出的照片）老师您看这张照片，拍得特别清楚，能当学校公众号的封面图呢！（见班主任的嘴角似乎动了动，赶紧趁热打铁）我们愿意接受惩罚，比如打扫食堂卫生或者整理博物馆的资料，只要别没收我们的相机和标本夹。
班主任盯着他们看了足足半分钟，目光从杨思源泛红的耳朵扫到韩沁怡攥紧的手指，突然叹了口气，眼底的冰霜渐渐融化
程湛明（从口袋里掏出个哨子，在掌心敲了敲）罚你们打扫今天下午的食堂卫生，从四点到六点，把餐桌擦干净，地面拖三遍，不许偷懒。（见杨思源偷偷松了口气，突然又板起脸）别以为这就完了，晚上七点到我房间交份一千字的检讨，每个人都要写，不许互相抄，我会查的。
杨思源（立刻挺直腰板，像只被赦免的小兽）保证完成任务！擦桌子拖地我最拿手了，上次班级大扫除，我一个人擦了六张桌子呢！（见陈芸汐瞪他，赶紧闭上嘴，却忍不住对着她做了个鬼脸，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
程湛明（又瞪了他一眼，却没再批评，转身往办公楼走）赶紧去食堂吃早饭，七点半还要集合去生态区，别迟到了。（走到梧桐树下时突然回头）照片洗出来给我也留张，确实拍得不错。
看着班主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六个年轻人突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笑意。杨思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被陈芸汐一把按住；韩沁怡把宁润泽的外套还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叶琳笑着捶了秦洛阳一下，说“还是你会说话”，秦洛阳却红了耳根，别别扭扭地说“是你提议得好”
杨思源（凑到陈芸汐身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擦食堂就擦食堂，总比写检讨强。
陈芸汐（往他手里塞了张照片）喏，刚才在观星台给你拍的，姿势挺帅，没给你丢人。（见他宝贝似的往钱包里塞，突然笑）赶紧去吃饭，不然馒头该被抢光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吃三个肉包吗？
早上吃完早饭后，班主任站在食堂门口的银杏树下训话，晨露顺着她银灰色的卷发往下滴，像串小小的水晶。她手里捏着研学守则，每念一条就用戒尺敲敲手心，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荡出回音。六人组低着头站成一排，杨思源的脚尖在地上蹭出个小坑，秦洛阳帮叶琳扶着歪了的书包带，指尖触到她手背上的温度时，突然悄悄红了耳尖
程湛明（念到“不得私自外出”时突然提高声音，戒尺在手心敲出“啪”的脆响）杨思源！你来说说，为什么明知故犯？观星台的日出就那么好看，值得你们冒着被蛇咬的风险跑出去？（见他挠着后脑勺傻笑，突然皱眉）别嬉皮笑脸的！罚抄研学守则十遍，明天早上交给我，少一个字就再加五遍！
杨思源（赶紧立正站好，校服上还沾着早上爬山蹭的草屑）知道了老师！（见班主任看向叶琳，突然往前站了半步）这事不怪她们，是我提议去看日出的，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抄二十遍都行！（被陈芸汐在背后拧了把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叶琳（赶紧补充，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老师，我们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了，早上就是太想看云海了，听说错过今天要等一个月...（见班主任脸色缓和，突然从书包里掏出片银杏叶）我们还采了片叶子做标本
程湛明（接过银杏叶看了看，叶脉像幅精致的地图，突然叹了口气）下不为例。（把叶子还给叶琳，戒尺往口袋里一塞）赶紧去山林认植物，别耽误了时间，王老师已经在山门口等着了。（见杨思源要跑，突然喊）把你校服上的草屑拍掉！都脏成什么样了
六人组往山林走时，朝阳已经爬过山顶，把影子拉得老长。叶琳背着尤克里里的琴包走在最前，天蓝色的琴包上挂着秦洛阳送的银杏叶挂件，被风吹得“叮咚”轻响。秦洛阳帮她提着标本篮，里面躺着刚采的秦岭冷杉球果，深褐色的果鳞像朵收拢的花
叶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丛紫色的野花）这是什么花？（指尖在花瓣上轻轻碰了碰，露水沾在指腹上，凉丝丝的）比学校花坛里的月季好看多了，花瓣边缘还有锯齿呢。
秦洛阳（放下标本篮翻植物手册，书页哗啦啦响，停在夹着书签的那页——书签是片压平的桔梗花，是韩沁怡上周送他的）这是紫菀，课本第25页提过，能入药，治咳嗽的。（见叶琳瞪大眼睛，突然笑）上次你感冒，芸汐给你泡的止咳茶里就有这个，不过是晒干的，没这么好看。
杨思源（突然从树后蹿出来，举着朵蒲公英往陈芸汐面前凑，白色的绒毛蹭到她脸颊上）小汐宝宝快看！我给你摘了朵会飞的花，吹散了能许愿呢
陈芸汐（举着相机拍蒲公英，镜头里杨思源的傻样被拍得清清楚楚）我才不那么傻呢～（突然吹散蒲公英，白色的绒毛像星星一样飘起来）我许愿让你抄守则的时候手抽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带头闯祸。（见他噘嘴，突然把相机往他手里塞）给我拍张和云海的合影，好好拍啊
韩沁怡（蹲在溪边洗手，指尖在水里划着圈，惊起群小鱼）润泽，你看这溪水多清，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呢。
宁润泽（指着水里的水草）那是狐尾藻，能净化水质，上次在生物课上看的纪录片里有。（见她盯着水草发呆，突然笑）要不要采株做标本？我带了防水标本袋。
走到半山腰时，秦洛阳突然拉住叶琳的胳膊，她差点撞在棵挺拔的树上——树干上挂着块木牌，红漆写着“秦岭冷杉”，边缘已经被雨水泡得发卷
秦洛阳（指着树基处的青苔，声音压得很低，怕被前面打闹的两人听见）小心脚下，昨天刚下过雨，台阶滑。（见叶琳凑近看树干，突然从手册里抽出张拓印纸，蓝黑色的纸面上还带着草木的清香）这是秦岭冷杉，课本第38页的重点，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树皮里能提取冷杉精油，比香水还香。
叶琳（鼻尖几乎碰到树皮，能闻到股淡淡的松脂香，像秦洛阳吉他弦上的味道）真的吗？（突然回头对他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层金粉）那我们能采片叶子做标本吗？比昨天在博物馆看的标本新鲜多了，还带着露水呢。
秦洛阳（赶紧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汗蹭在她手背上，像颗小小的星星）不行不行。（见她噘起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支铅笔）我带了拓印纸，我们可以拓印树皮的纹路，比标本还特别。（把纸往树上贴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触电似的缩了缩，铅笔差点掉在地上）
叶琳（看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笑，故意把手指往他手背上蹭了蹭）（见他低头摆弄拓印纸，突然凑过去）要不要我帮忙？你扶着纸，我来刮铅笔，上次在美术课上，老师说我拓印的甲骨文最像真的。
秦洛阳（喉结轻轻动了动，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纸上划过，力道均匀得像在弹琴，他扶着纸的手突然抖了下，拓印纸歪出个小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琳（笑着把纸扶正，铅笔在她手里转了个圈）没事啦。（拓印完突然举起来看，树皮的纹路在蓝纸上显出来，像幅神秘的地图）真好看！比课本上的插图还清楚，回去可以贴在笔记本上。
不远处的溪边，陈芸汐举着相机追只蓝尾鸲，白色的运动鞋踩在石头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小鸟拖着宝蓝色的尾巴在水面上飞，翅膀掠过的地方荡开圈涟漪，她举着相机往前跑，突然被块石头绊了下，差点摔进水里
杨思源（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相机包，背包带勒得他肩膀生疼）小心点！（见她站稳了，突然低头看她的脚踝，那里红了片）崴到没？我背包里有红花油，治膝盖淤青的，说“活血化瘀超管用”。
陈芸汐（拍着胸口喘气，相机镜头还对着小鸟飞走的方向）没事没事。（突然指着溪边喊）快看！（镜头转向蹲在石头上的韩沁怡——她正趴在笔记本上写字，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宁润泽站在她身后，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替她挡住斜射的阳光，影子落在笔记本上，像只展开翅膀的蝴蝶）
杨思源（凑过去看相机屏幕，突然笑出声）他们俩怎么跟偶像剧似的？（见陈芸汐要拍照，突然往镜头前凑）把我也拍进去！就说“电灯泡杨思源到此一游”。（被陈芸汐推开时，故意往她怀里塞了朵野菊，黄色的花瓣蹭到她脸颊上）给你，比紫菀好看。
陈芸汐（举着相机连拍三张，屏幕里韩沁怡的发丝被风吹起，宁润泽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的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玻璃）这张拍得真好，比校庆摄影展的金奖作品还好。（突然转身追杨思源，野菊在她手里晃悠）你给我站住！别把花瓣蹭我相机上，上次你把薯片渣掉进去，修了我五十块！
杨思源（举着朵更大的野菊在前面跑，笑声像串被风吹响的铃铛）就不站住！（突然停在棵老槐树下，把野菊往树枝上插）这朵给你留着，等会儿回来拿！（见陈芸汐追得脸红，突然往叶琳身后躲）琳姐救命！你看小汐要谋杀亲夫啦！
叶琳（被他撞得往秦洛阳身上靠了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脂香，突然笑）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会儿？王老师都在前面喊我们了。（从秦洛阳手里接过拓印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标本夹）再闹就让班主任知道，罚你们抄守则抄到半夜。
万能人物王老师:（这时王老师的喊声从前面传来，带着点不耐烦）后面那几个快点！再磨蹭就跟不上大部队了，前面还有珙桐林没看呢！
杨思源（拉着陈芸汐往前面跑，野菊别在她的相机包上，像只黄色的小蝴蝶）来啦来啦！（跑过酸枣树丛时，突然回头做了个鬼脸）你们俩偷偷说什么呢？
陈芸汐（举着相机对着他们连拍，屏幕里叶琳正把片冷杉叶往秦洛阳手里塞，两人的影子在地上靠得很近）我看是在偷偷讨论怎么过二人世界吧？（见叶琳要抢她的相机，突然往宁润泽身边躲）沁怡快看，有人害臊了！
韩沁怡（正把写好的诗往笔记本里夹，听见动静抬头笑，笔尖在纸上留下个小小的墨点）别闹了，王老师都走远了。
宁润泽（见她跑向叶琳，突然对着她的背影喊）小心脚下的石头！刚才我看见有条蜈蚣从这里爬过！
六人组跟着大部队往山林深处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像铺了层碎金子。叶琳的尤克里里琴包晃悠着，里面躺着秦洛阳给的冷杉叶拨片；陈芸汐的相机包里，野菊的花瓣悄悄落在她拍的照片上；韩沁怡的笔记本里，夹着宁润泽刚叠到一半的星星糖纸——这些藏在时光里的小秘密，像秦岭深处的溪水，轻轻流淌着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食堂的不锈钢餐盘碰撞声格外热闹。韩沁怡提前打好餐，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们，餐盘里的青菜和米饭摆得整整齐齐，像幅小画
韩沁怡（用勺子轻轻戳着荷包蛋，蛋黄像融化的夕阳慢慢晕开。她掏出手机想给宁润泽发消息，问他们怎么还没来，指尖刚碰到屏幕，就看见个穿高二校服的身影朝这边走来。男生手里的餐盘晃得厉害，番茄蛋汤在盘沿晃出小波浪，差点洒在路过同学的鞋子上）（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投了颗小石子，赶紧低头假装刷手机，屏幕停留在和宁润泽的聊天界面，最后条消息还是早上发的“记得带标本夹”）
男同学李默：（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下，餐盘“咚”地放在桌上，震得韩沁怡的勺子都跳了跳。他把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印着“文学社”的白色T恤，嘴角带着刻意练习过的温柔笑意）沁怡，好巧啊，你们班也在这儿吃饭？（眼睛落在她的餐盘上，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你也喜欢吃西兰花？我妈说多吃西兰花能变白，难怪你皮肤这么好。
韩沁怡（握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餐盘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西兰花的叶子碰到了手机壳）学长好，我们班上午在生态区认植物，刚回来。（见他伸手要夹自己盘里的胡萝卜，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餐盘又往旁边挪了挪，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菜...不好意思。
男同学李默：（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转而夹了自己盘里的土豆丝，筷子在盘子里戳来戳去）没事没事，是我唐突了。（扒拉了两口饭，突然抬头）对了，上次你交的那篇《桔梗花开》我改好了，加了点环境描写，读起来更有画面感。（见韩沁怡只是点头，没接话，又补充）下午文学社有个小聚，在基地的咖啡角，你要不要来？
这时打饭窗口传来杨思源咋咋呼呼的声音，他举着两盘饭在人群里挤，喊着“让让让让，热乎的糖醋排骨来了”。叶琳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两碗汤，秦洛阳则替韩沁怡多拿了份炸薯条，是她早上说想吃的
杨思源（老远就看见韩沁怡对面坐着个陌生男生，脚步一下子放慢了，像只发现领地被入侵的小狼狗。他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闷响，排骨的汤汁溅出来，在桌布上晕开小黄花）哟，这不是高二的李默学长吗？（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突然伸手搭在韩沁怡的肩膀上，力道轻得像片羽毛）怎么跟我们沁怡单独吃饭呢？我们六个约好一起的，就等你俩了——宁润泽呢？
叶琳（把汤放在韩沁怡手边，顺势往她身边挤了挤，几乎坐到了同一个椅子上，像道无形的屏障。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声音甜得发腻）李默学长也在呀？真巧。（用筷子把韩沁怡的餐盘往自己这边拨了拨，语气亲昵）我们沁怡害羞，不太会跟男生单独说话，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保证一字不落地转告她，她最信我了。
男同学李默：（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土豆丝从指缝滑下去）没...没什么大事，就是聊聊文学社的稿子。（见秦洛阳和宁润泽也走了过来，突然站起来想打招呼，结果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秦洛阳（把炸薯条放在韩沁怡面前，包装袋“哗啦”一声撕开，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学长也来吃饭？我们班的位置可能不够了，后面还有空桌。（眼睛扫过李默放在桌上的文学社笔记本，封面露着夹着的粉色书签，突然想起韩沁怡的书签也是这个样式）
宁润泽走过来时，脚步慢得像踩在棉花上。他把餐盘轻轻放在韩沁怡旁边，餐盘里的番茄炒蛋堆得像座小山——那是他知道韩沁怡喜欢吃，特意多要的。他没看李默，也没打招呼，只是低头扒拉米饭，筷子把番茄炒蛋戳得乱七八糟，红色的汤汁溅到了白色的米饭上
杨思源（夹起个糖醋排骨往嘴里塞，故意吧唧嘴，声音大得盖过周围的嘈杂）是啊学长，沁怡下午要跟我们去采植物标本，她念叨好几天了，说要做个最漂亮的压在笔记本里。（突然拍了下宁润泽的胳膊，力道不轻）估计没空去文学社聚会了，对吧宁润泽？再说了，她男朋友要是看见有人跟她单独吃饭，该不高兴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宁润泽（头也没抬，筷子在餐盘里戳着块排骨，半天没夹起来。他的声音低得像闷在棉花里，只有身边的韩沁怡能听见）嗯。（终于夹起排骨，却没往嘴里送，而是放在了餐盘边缘）
男同学李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抓起餐盘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那...那我先走了，沁怡，文学社的稿子我回头发你邮箱，你记得查收。（转身时脚步有点踉跄，差点撞到端着紫菜蛋花汤的同学，汤洒了点在他的校服裤上，像朵难看的水墨画）
韩沁怡（看着李默慌忙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宁润泽，他还在低头戳米饭，侧脸绷得像块石头，下颌线清晰得能硌人。她小声问，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用自己的勺子舀了块他喜欢的炸排骨，往他盘里放，指尖刚碰到他的筷子，就被他轻轻躲开了，排骨“啪嗒”掉在桌布上）
宁润泽（摇摇头，用筷子夹起掉在桌布上的排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有点重。他把自己盘里的番茄炒蛋往韩沁怡那边拨了拨，声音还是低低的）没事。（扒拉了两口饭，突然放下筷子，筷子在餐盘边摆得笔直）我去盛碗汤。
杨思源（看着宁润泽走向汤桶的背影，他的肩膀垮着，像只泄了气的气球。杨思源突然对叶琳挤眉弄眼，用口型说“醋坛子翻了”。见韩沁怡还是一脸茫然地戳着排骨，突然叹气）傻姑娘，你还没看出来啊？（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像说悄悄话）他看见李默跟你单独吃饭，不高兴了呗。
韩沁怡（恍然大悟，脸颊“唰”地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她戳着排骨发愁，排骨上的酱汁沾了满勺子）可...可我们就是普通学长学妹啊，上次文学社征文，他是评委，帮我改了改稿子而已。（抬头看向汤桶的方向，宁润泽正背对着她们站着，手里的汤碗空着，好像在发呆）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叶琳（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酱汁，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狐狸）男生在这种事上都小心眼，上次秦洛阳看见杨思源借我笔记，还阴阳怪气地说“杨思源的字真好看”，结果晚上偷偷把我的笔记都抄了一遍，说“以后别借别人，我帮你划重点”。（见韩沁怡还是皱着眉，搂着沁怡的肩膀，安慰她）别多想，宁润泽就是嘴硬，不善于表达，他不会生你的气的。
下午自由活动的铃声刚落，操场边的大槐树下就热闹起来。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杨思源和秦洛阳各拽着大绳的一端，深蓝色的绳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啪嗒啪嗒”打在地上，像在敲一首轻快的鼓点
叶琳（拽着陈芸汐的手腕往前跑，白色帆布鞋在草地上踩出浅浅的印子）快点快点！轮到咱们了！（马尾辫随着跑动的节奏甩起来，发尾的樱桃发绳闪着红光）昨天看你们跳双摇跳得那么好，今天我也要试试！
陈芸汐（被拽得踉跄了两步，手里的相机包撞在叶琳背上，发出“咚”的轻响）慢点跑，别摔倒了（站定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突然指着杨思源笑）你看他那姿势，像只摇尾巴的大狼狗，绳子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杨思源（听见这话故意把绳子甩得更欢，绳子末端的红绸带在空中舞出漂亮的圈）这叫力量！（冲陈芸汐挑了挑眉，嘴角咧得老高）等会儿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速度，保证让你眼花缭乱。（见她翻了个白眼，突然压低声音）赢了有奖励不？比如...亲一下？
陈芸汐（脸“腾”地红了，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往他身上扔，石子在他裤腿上弹了下，滚进草丛里）做梦！（转身对叶琳说）咱们别跟他玩了，他满脑子都是馊主意。（话虽这么说，却悄悄往绳子旁边挪了挪，脚尖已经碰到了起跳线）
秦洛阳（轻轻拽了拽绳子，示意杨思源慢点）准备好了吗？（目光落在叶琳身上，见她冲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把绳子甩得低了些）刚开始慢点，适应了再加速。（见杨思源偷偷朝他挤眼睛，突然咳嗽两声，假装没看见）
绳子“啪嗒”落地时，叶琳和陈芸汐同时起跳，帆布鞋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像两只轻盈的蝴蝶。
杨思源（越甩越起劲，额角的汗珠滴落在草地上，晕开小小的圆点）加速咯！（绳子的节奏突然变快，红绸带几乎连成了片红色的雾）
陈芸汐（话音刚落，脚腕突然被绳子绊了下，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哎呀！
杨思源（赶紧松开绳子冲过去，在她摔倒前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汗蹭在她的校服袖子上）没事吧？（见她摇着头笑，突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点草叶的清香）都怪我，不该突然加速。（从口袋里掏出瓶水递过去，瓶身上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陈芸汐（接过水时故意往他身上洒了点，水珠在他黑色T恤上洇出小小的圆）谢谢（喝了两口突然挑眉）你刚才说要奖励？（见他眼睛亮起来，突然把水往他嘴里塞）奖励你喝口水，省得你等会儿喊渴。
不远处的石阶上，韩沁怡抱着膝盖坐着，浅蓝色的校服裙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她的目光落在跳大绳的几人身上，手里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腹把布料捏出了深深的褶皱。宁润泽靠在槐树上，双臂抱在胸前，目光时不时飘向她，又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移开
韩沁怡（偷偷抬眼瞥了宁润泽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慌忙低下头盯着地上的蚂蚁，心跳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心里念叨：他怎么还不理我？早上不就是多看了两眼隔壁班的男生吗？他是不是真生气了？）（指尖在裙摆上画着圈，突然想起他昨天送自己的雏菊发卡，赶紧摸了摸耳后，还好没掉）
宁润泽（盯着韩沁怡的发顶，那朵小雏菊发卡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是上周在文具店她一眼看中的。他突然往前挪了半步，又猛地停下，皮鞋在草地上蹭出浅浅的印子）（心里嘀咕：她会不会觉得我太小气了？可我就是不舒服...那个男生跟她说话时笑得那么开心，她都没对我笑过那么甜...）
叶琳（跳得气喘吁吁，拽着秦洛阳的胳膊往石阶这边走，校服领口被汗浸湿了一小块）不行了，我得歇会儿。（一屁股坐在韩沁怡旁边的石阶上，草叶粘在了她的帆布鞋上）（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洛阳，朝宁润泽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那俩，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从刚才就没说过一句话。
秦洛阳（挨着叶琳坐下，把自己的水壶递过去，壶身上还印着她喜欢的猫咪图案）早上就不对劲了。（见叶琳仰头喝水，喉结轻轻滚动，突然移开目光，耳尖有点发烫）宁润泽早上跟我说，看见韩沁怡给隔壁班男生递笔记，脸都气红了。
叶琳（差点把水喷出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就这？（突然笑出声，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宁润泽也太能吃醋了吧？那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昨天老师让韩沁怡把数学笔记给他参考一下。（见秦洛阳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可别学他，我跟男生说话你要是也生气，那你一天得气八百回。
秦洛阳（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惹得她“咯咯”直笑）我才不会。（见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突然补充）不过...你跟杨思源勾肩搭背的时候，我确实有点不舒服。（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叶琳（故意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哦？是吗？（见他慌忙移开目光，突然笑得更欢了）那我下次跟他保持三米距离，只跟你说话好不好？（见他偷偷点头，像只得到糖果的小朋友，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快得像风拂过）
杨思源和陈芸汐也跳累了，并肩往石阶这边走。杨思源手里拿着两袋薯片，正往陈芸汐手里塞，嘴里还念叨着“这个烧烤味的超好吃”，陈芸汐则举着相机给他拍“吃播”，镜头里他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像只仓鼠
杨思源（看见石阶上的四人分成两派，突然捅了捅陈芸汐的胳膊）那俩怎么回事？（朝宁润泽和韩沁怡的方向努努嘴）从刚才就僵在那儿，跟演默剧似的。（见陈芸汐翻了个白眼，突然拍手）我知道了！肯定是闹别扭了！
陈芸汐（收起相机，从书包里掏出包草莓糖）要你管。（话虽这么说，却往韩沁怡身边挪了挪，把糖往她手里塞）吃颗糖，甜的。
陈芸汐刚给完沁怡糖果，远处就传来了同学的呼唤
女同学同学甲:（站在操场入口处挥手，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自由活动结束啦！班主任叫集合了！快过来！
叶琳（大喊回应）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韩沁怡来了！（站起身时，宁润泽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过来，像团小小的火焰）
宁润泽（松开手时，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声音轻得像叹息）走吧。
两人跟在班长身后往教室走，中间隔着半步的距离，谁都没说话。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轻轻挨着，像两只不敢靠太近的小兽。韩沁怡偷偷看了眼宁润泽的侧脸，他的嘴角微微扬着，沁怡低下头心里满是担心和犹豫，不知如何和他开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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