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呀，那边有个女人要跳楼了！”
“我去，这不是程氏大厦吗？刺激。”
……
程知柔坐在窗边，低头看了一眼底下乌泱泱的人群，面无血色的脸上毫无生气，眼泪干涸，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肚子，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绝望到谷底。
爸妈不在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只存在了三个月，呵，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吧。
程知柔颤抖地拿出手机，翻到置顶的对话框，编辑完最后一条消息。
“梁辰，如果这是你最后的选择，那我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消防员在接到群众的报警后，第一时间赶往了程氏大厦，底下除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一批报社记者也赶了过来。
“小道消息呀，听说这是程氏千金程知柔，要是真跳下来呀，这事明天肯定爆！”
“啧啧，真的呀，你说她为什么要自杀啊。”
“管他呢，有新闻就行。”
说这番话的记者拿着相机死死地盯着21楼的窗户，祈祷自己可以顺利拍下女人坠楼的瞬间。
…
女人的那个房间不仅反锁了还被杂物堵住了，强行破开需要一点时间。
消防队长当机立断，由一名队员绑着绳子从女人这个房间的正上方窗户下去，准备趁其不注意将她往后扑倒进房间，并控制住她。
消防员李黎第一次出警就碰到了这样的任务，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绑着绳子，顺利地降下，李黎颤抖着手，不敢呼吸，正准备把女人往后扑。
不知为何，程知柔瞬间抬起来头，绝望的眸子看向李黎，微笑着说了一个“谢谢”后，身体往前倾便往下坠去。
“不，不要啊！”
李黎死盯着女人绝望的眼神，心下一惊，疯狂地伸出手去够那具正在下坠的身体。
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地上炸开了一朵血色的花，流动着。
……
“您好，0417，欢迎来到恋爱生存法则训练营。”
机械的AI女声在耳边响起，程知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0417是指我吗？”
环顾四周，是一所看起来很高端的医疗机构。
“怎么，我没死吗？”
程知柔心下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和脑袋，什么伤口也没有。
“0417,你的确是死了，现在我是在和你的灵魂对话，跟着地面指示，带你去见长官，办理入学。”
冰冷的AI女声再次响起。
程知柔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到了这个地方，但是管他呢，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只要不是来到地狱就好。
…
“贺长官，最后一名学员0417带过来了。”
“嗯，好的，辛苦了。”
程知柔打量了一下这位名叫贺长官的女人，穿着军绿色的训练装正淡定地坐在办公椅上，手里翻动着资料，手指无意识地敲动着桌面，气场强大。
饶是之前跟着父母经常游走酒会的程知柔都从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女人，不自觉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自信点，把头抬起来。”
贺莉把程知柔的资料放下，率先开口道。
“是。”
程知柔挺了挺胸，试图扯出一个微笑。
“嗯，这样才对，女人就是要自信。”
程知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为情自杀啊，啧啧，就为了这么一个叫梁辰的男人？想知道他在你死后有一丝后悔吗？”
贺莉眯起了眼睛盯着程知柔，听到梁辰这个名字，程知柔捂着的心脏还是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
不是心动，而是绝望的恨。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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