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首长沉默几秒：“你问吧。”
上官渊漓神色微动：“我想知道……我的身世。”
郑首长复杂的叹了口气，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渊漓：“我也不是很清楚。”
上官渊漓轻抚手枪：“那您讲讲您清楚一些地我的经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16岁以下的记忆都有些记不清了。”
郑首长沉思片刻：“我知道你不记得十一二岁以前的经历的。”
上官渊漓身形未动，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郑首长叹息：“你是被卖到这里的，那是你12岁的5月中旬，当时总统21岁，刚刚成为总统。”
郑首长的记忆倒流到7年前，那是一个微微炎热的五月。
“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到警校，当时总统大人和我在那考察，他说要将你卖进来，我不敢做主，只能听总统的意见，总统倒是答应了下来，交易完之后，那个男人用手机发给了总统什么，我没太看清，好像是一段录音和一个视频。”
上官渊漓攥紧手，几乎要把地板踩碎。
郑首长沉吟：“那时你是睡着的，我当时问他你怎么了，他说你只是睡着了，”他苦笑，“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完全公平的对错，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你卖进来。”
上官渊漓似乎在按捺住怒气：“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郑首长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么久了。如果你想要知道，可以找总统问问。那个男人走后，你就醒了，但是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你在警校训练时，总统经常给你安排苛刻过分的任务，那时候……12岁的你，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即使很苛刻，你还是去做。因为你有一次做的不好，总统甚至还打过你耳光……”
那是7年前的一个阴雨天，郑首长在走廊散着步，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啪！”
“咚”的一声，伴随着物体的落地声，郑首长来到虚掩的办公室门口。
12岁的上官渊漓摔在地板上，21岁的欧阳靖围着上官渊漓来回渡步。
“枉我这么器重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没用的东西！”
微微颤抖的童音传到郑首长的耳朵里：“对不起总统大人，我下次一定会做的更好的。”
欧阳靖用锃亮的皮鞋鞋尖踩着上官渊漓的手指：“下次，下次，总是下次，信不信有一天，我让你没有下次？”
郑首长怜悯的看着上官渊漓，这时，郑首长感觉到一抹杀气，他看见欧阳靖朝他看了过来。
还未反应过来，欧阳靖就来到了郑首长的面前，朝他腹部踢了一脚。
郑首长猝不防被踢到在地，欧阳靖走了出来，他的目光阴冷的仿佛能杀人：“谁允许你窥探的？郑首长。”
郑首长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欧阳靖会杀了他。
“如果有下次，我饶不了你！”欧阳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明白了吗？”
郑首长点头：“明……明白了。”
在欧阳靖的目光下，郑首长强忍着腹部的剧痛，离开了办公室门口。
“咔”的一声，上官渊漓脚下的地板碎了一条缝，他转身离开。
这就是A国啊，就是他坚持效忠的A国啊！
办公室。
“叩叩叩”
“进。”
上官渊漓走了进来：“总统大人，我有些疑问想问问您。”
欧阳靖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过来吧。”
上官渊漓按捺住火气，走了过去：“我想知道，把我卖到警校的人是谁。”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欧阳靖把手机摔在办公桌上，“你自己看。”
上官渊漓点开视频，他发现这个视频是七年前五月上旬的，也就是，他被卖到警校之前。
视频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
这是一个有些古色古香的庭院。
“表舅，我来找你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入庭院，赫然是12岁的上官渊漓。
上官渊漓的表舅，一个男人正坐在庭院里喝着啤酒：“原来是渊漓啊，快坐快坐。”
上官渊漓坐了下来，他表舅递给他一罐啤酒，上官渊漓迟疑的接过：“表舅，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表舅盯着他：“所以，你不愿意喝？”
上官渊漓拿起啤酒：“不过喝一口应该没关系。”
上官渊漓喝了一口，表舅露出古怪的笑。
“很好。”
上官渊漓只感觉头晕目眩：“我……我喝醉了吗？”
未等表舅回答，上官渊漓就倒在地上。
视频，到此结束。
上官渊漓盯着屏幕，他知道，那啤酒里面下了药。
他又点开录音，里面传来一段话。
“不要告诉他我是谁……是我把他卖进来的，除非他长大了，还有，不要让他来找我……除非……他长大后执意要找我……”
录音播放完毕。这应该是把他卖进警校的时候录的。
上官渊漓“啪”的一声将手机拍在桌上，他转身离开。
“你要干什么？”欧阳靖的声音传来。
“去找他，”上官渊漓声音冷峻，“问他我父母在哪。”
“如果你是个野种呢？”欧阳靖轻嗤，脸上是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
野种？上官渊漓转身看着欧阳靖。“如果你是个别人不愿意承认的野种呢？”欧阳靖又重复了一遍。
“啪！”或许是被欧阳靖的话语刺激到，上官渊漓给了欧阳靖一个耳光。
欧阳靖没想到自己竟然挨了这一耳光，一种耻辱感涌上心头。
上官渊漓暴怒的看着欧阳靖：“这一个耳光，是你欠我的。”
“啪！”下一个时间，一个更狠的耳光打在上官渊漓的脸上，欧阳靖狠厉的看着上官渊漓：“放肆！你是想造反不成？！”
上官渊漓冷笑起来，什么器重啊，他算是看清这位可敬的总统了，当时，欧阳靖分明是看不起12岁的他，在他面前找总统的优越感罢了。
“你不过是在当时12岁的我面前找优越感罢了……”上官渊漓一字一句的说道。
欧阳靖气极反笑：“可笑，我欧阳靖还不屑于在一个孩子面前找优越感！”
“你只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上官渊漓吼道。
欧阳靖冷嗤：“我看你是活腻了。”
郑首长走了进来，挡在欧阳靖和上官渊漓之间，好像怕下一秒两个人就打起来似的：“总统消消气，上官警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上官渊漓冷冷的看着欧阳靖：“欧阳靖，你简直不是人！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欧阳靖推开郑首长，他掐住上官渊漓的脖子：“对，我就不是人！就是没有人性！但那又怎样？上官警长，我一直让你歼灭反对组织，现在看来，你更像反对组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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