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雾隐村送来的密信,请各位依次过目。”猿飞日斩说道。
密信依次传下去,众人看过信后神情各异,低声悄语的展开交谈。
这是雾隐村上层人士发来的求救信号,字迹潦草,还沾有血迹。
“难怪水之国突然之间封闭起来,原来雾隐村和大名府都被反动势力控制了……”
“那我们是否要支援他们?”有高层分析道,“自从团藏先生死后,根部成员有些编入暗部,有些退出了根重新成为普通忍者,村子的力量显著提升,具有支援能力,可考虑到此前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的摩擦,我认为不如选择蛰伏。”
“很有道理,不过我注意到了信上的一句话。”另一人说,“他们用的是请求,我相信他们不仅仅向火之国求助了。在我看来,这次求救或许是两国破冰的好机会,我们帮助了他们,如果火之国遇到了困难,相信他们也会帮助我们。”
猿飞日斩赞同道:“不错。我们两国的关系需要改变,这次援助是个好机会,问题是派谁去。我们不能派太多人,那样会引起注意,看密信上的意思,水之国被渗透的程度很高,反动分子很可能掌握了他们的信息网。”
“火影大人!”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联络员举着张纸条闯进来,“水之国新的消息来了!日向茗!是日向茗!”
“你说什么?”日斩眯起眼睛。
“说清楚!什么叫是日向茗?”奈良鹿久道。
联络员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转述道:“暗号上说,潜入水之国大名府的雾隐忍者潜入了某个高官的府邸,发现他在给黎源序方写信,但信上的称呼是日向茗!”
“又是她……”
“这下麻烦了。”
当然麻烦,茗不是好对付的,一般的忍者去相当于送死。而她是木叶的叛逃忍者,水之国向他们求救,他们就必须要派人。
“让我去吧。”银发青年说。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对这个消息早有预料。
…刚杀掉团藏紧接着又在水之国整事,那家伙不累吗。
“好。”日斩说,“把阿斯玛也带上,你们两个最了解她,是最合适的。”
“是!”
……
火光冲天,震耳的打杀声包围了整个大名府。
茗淡定从容的和黎源序方下棋,面上没有任何担忧,仿佛外界的扰乱只是他们下棋的助兴背景。
一子落下,茗看着棋盘,单手托腮:“黎源大人不愧是黎源大人,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可下棋的技术没有丝毫退步。我又输了。”
“你不跑吗?”黎源序方问。
“啊,当然要跑。”茗淡然的说,“那你呢,做好被杀的准备了吗。”
黎源序方很诚实的摇头:“…老实说,我真的很不想死。”
茗放松的笑了:“你倒是很诚实嘛,可惜我也没办法,只能杀掉你。不过我可以承诺不伤害普通人,反正杀他们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刀剑刺耳的碰撞声越来越近了,黎源序方正要说什么,却吐出一口黑红的鲜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茗,眼中尽是惊骇。
茗推了推黎源序方身前已经被喝完的茶杯,起身整理衣服:“你陪我下棋,作为交换,我可以留你全尸。”
黎源序方倒下了,他重重砸在桌上,棋子掉落了一地。
茗镇定的走出地下室,瞬身来到卧室房顶。几个国家派来的忍者已经攻到大名府,让茗吃惊的是,除了五大国的人居然还有不少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忍者。照美冥还挺能干的,默不作声调动了这么多人。
她微微牵动手指,几条查克拉线出现在手中。茗毫不犹豫切断查克拉线,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瞬间在大名府各个方位响起,许多人被原地炸飞。
混乱中,茗听见有人在大喊自己的名字,她没有回头,而是更快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流程茗非常熟悉,逃亡、应对追杀、休息、再逃跑。
“逃跑”这个词听上去很狼狈,实则是茗权衡利弊下的结果。反正晓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水之国国土的财产流水般进了组织的公款里,遍布忍界的情报网也已形成,她根本没必要再打打杀杀的,保全自己就够了。
茗还算有点良心,她知道水之国是个大国,他们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在大名府霸权这么久已经是极限,如果再折腾下去,晓必然会被激烈的报复,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带土和佩恩都同意她的做法,只有角都恋恋不舍,作为一个重度守财奴,他希望金钱越多越好。
茗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治疗,等把身上的伤包扎好,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她才回到雨隐村基地。
“这件事做的非常不错。”佩恩说,“我们晓的名号在地下彻底打响了,土影都雇佣我们平定叛乱。”
蝎在一旁冷哼,土影的雇佣任务是他完成的,独自一人屠城。
“这下晓真变成没有格调的雇佣兵集团了。”他说。
“只是暂时的,我们需要金钱,需要名声。”佩恩解释道。
“现在金钱已经很充裕了,我们的活动经费很多,对吧,茗?。”角都对茗和颜悦色。
她点点头,余光却始终注意着一言不发的鼬。
他性格还是这么沉默寡言,话比以前更少了,因为个子蹿高,脸冷冰冰的,人也变得不可爱了。
会谈结束后,茗拦住鼬:“我有话对你说。”
鼬面向她:“好。”
两人来到雨隐村一处遮雨的隐蔽塔楼,茗拿出在团藏那里取出的写轮眼,递给他:“你们家族的东西,交给你了。”
写轮眼和白眼一样,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茗拿着它根本没用,不如物归原主。
“这是……”鼬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你杀了团藏。”是肯定的语气。
“嗯。”茗大方的承认。
“…因为这是止水眼睛。”鼬把玻璃试管塞进腰间妥善保管,“团藏抢了他的其中一只眼睛,另一只在我这里。”
“现在两只都是你的了。原来是止水的,怪不得感觉团藏变得难缠了。”茗犹豫片刻,问出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止水死了吗?”
那个充满生机,像向日葵似的少年,真希望他还活着啊。
“我不知道。”鼬说,“也许吧。”
止水跳进南贺川河,很大概率是会死掉的,可他又忍不住抱有一线希望。
也许止水哥只是太累了,他失去眼睛已经没有战斗力,也许他在某个偏远的地方好好活着呢?
“茗前辈,你又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鼬漆黑的眼眸看向茗,“这条路是正确的吗。”
叛逃,是对的吗?杀人,是对的吗?与虎谋皮,是对的吗?
他呢,他为木叶村牺牲了全部,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茗用鼬的话重复道,“也许吧。”
也许吧,也许过程是错的,结果却是对的。
反正世人一向看重结果,过程如何,谁生谁死,有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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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几章出现的风魔一族的人在佐助叛逃那几章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