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托着腮,沉重地叹了口气。
她总算有意识地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了。如果说魏无羡的话空口无凭,但他的确是凭空出现又消失,现在还没苏醒的人也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再者说,不会有人有闲工夫,有能力做这样的恶作剧。
但是这种超能力事件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姜颜梳理了一遍自己的经过,总算从记忆的角落里把那个男人给捞出来了。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这是不是就是在暗示平行时空?
她摸出口袋里的符咒,仔细观察上面的图案。
好在她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前检查了口袋,不然这符咒哪里留得到今天?
只是姜颜毕竟是在红旗下长大的马克思唯物主义信仰者,没接触了道家或佛家知识,这符咒怎么看都是鬼画符。
没看出符咒也什么门道,倒是听见昏迷中的男人依稀在念着什么。
姜颜蹲下身子,附耳过去。
“帝尊……不悔……”
什么呀?
姜颜听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他这一副陷入梦魇的样子让她有些担心。
她伸出手,犹豫再三还是附在他的手背上,有规律地轻拍。她回忆了一下从前听过的摇篮曲,轻启朱唇,温柔的声音安抚了梦魇的男人。
姜颜干脆坐在沙发旁的地上,唱着唱着有些想笑。
她这也算……无痛当妈了?
男人安稳了许多,姜颜看着他有些干枯的嘴唇,认命地去拿了水和棉签。
没办法,她也不知道怎么喂昏迷的人喝水,只能用棉签沾了水润润他的嘴唇。
正午的乡间最是催眠,除了蝉鸣再没有其他声音。姜颜拿着棉签的手动的越来越慢,眼皮子也是越来越沉重。
好困。
她一歪头,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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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神格的滋味不好受。
仿佛有人把脊椎打断,一节节抽出。他再感受不到万物,再听不到祈祷声,变成一个……凡人。
柏麟接过罗喉计都的酒,在酒入喉时真正轻松了。
什么三界,什么修罗族,若真是与他无关了才好。
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他没想到他还有再醒来的那一刻。
柏麟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顶灯有些刺眼。身体余留的疼痛让他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和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散去,陌生的环境让他感觉过往一切皆是虚妄,唯有手心的温热方是真实。
柏麟侧头,看见了少女披散的发丝,还有头顶可爱的发旋。
意识到两人手相握时,柏麟缓缓抽出了手。
他并不是个看不清形势之人——也许正是因为洞悉形势才会发生这一切——总之他现在尚且还算镇定。
沙发是皮面的,姜颜睡的摇摇晃晃,脸颊慢慢滑下沙发,让她一下子清醒了。
“唔——”姜颜半睁着眼,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像是休眠的机器,重新开机着实花费了一段时间,转头看到苏醒的柏麟又吓了一跳。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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