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这样的。”说了好大一段话才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姜颜喝了口水。
润玉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担心的样子。
柏麟忍不住刺了一句：“天帝陛下就不担心，自己不在，天界会乱成什么样子吗？”
润玉浅浅酌了口茶，明明是姜颜随便翻出来的茶叶直接跑了热水，他却喝出了一种名茶的感觉。
姜颜不禁想道：润玉和柏麟，还真是有点像啊！
“若是本座不在天界便会大乱，那本座何必留着这么多神职？”
是这个道理没错。
姜颜仔细想了想，公司老板不在，一定时间内公司是完全可以继续正常运转的。
柏麟显然想的明白这个道理，明明是自己问的问题，这根刺却是回插到他心上了。
他做白帝时，一直是凡事亲力亲为。司命是个扛不住事的，他到凡间这十几天，司命慌乱的样子指不定让多少神仙看出门道，只是不想戳穿罢了。四大神兽更是如此，天眼看不好，腾蛇也追不回来。
他这天界之尊做的还没有一般神仙舒服。
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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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暂时安顿了下来，比起柏麟，润玉显得更闲适些，因为……他的仙法还在。
衣服脏了？没关系，清洁术一施便可。
姜颜躺尸不想做饭？没关系，衣袖一挥便能变出一桌菜肴。
姜颜打了个饱嗝，撑着腮帮子看润玉。
饶是润玉，被这么看着也有些不自在。
“姜姑娘，有什么事吗？”
姜颜有些不好意思，往润玉那里挪了挪，扭捏道：“这个，我有一个小请求，不知道润玉仙方不方便答应？”
“自然。”
姜颜捏住润玉的袖子，往里张望了一下，就差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去了。
润玉往后躲了躲，第一次展现出“慌张”的神色。
“姜姑娘。”
“我就是有点好奇……”没看到想看的，姜颜有些失落和费解，“到底，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呢？”
润玉展颜笑道：“既然是仙术，又怎么会是事先藏在袖子里的。”
姜颜摸着下巴，“可是物质是守恒的啊……怎么可能凭空变出来？”
润玉第一次听说物质守恒，好奇问道：“何为物质守恒？”
考虑到润玉是古代人，还是唯心主义背景的世界，姜颜努力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解释了一下。
润玉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你若有问题问我便可，何必问他。”今日轮到柏麟洗碗——虽然只是把碗放进洗碗机。
“哎呀，这不是之前都没见你施法，便没想起来要问你嘛？”
柏麟赏了姜颜一记爆栗，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他与润玉相似，互相欣赏，但实在是亲密不起来。
姜颜装作吃痛的样子，揉着额头，委屈地看着柏麟，得来柏麟的笑容。她这才亲密地凑过去，给柏麟捏肩。
润玉看着这一幕，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开口吸引姜颜的注意，“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如何？”
果不其然，小姑娘的好奇心还是旺盛，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润玉，点点头。
润玉甩袖，姜颜眼前展开水幕：城市某处大饭店内，各种菜肴满满当当摆了一桌，一阵烟雾飘过，遮住人们的视线，再散开，菜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金锭。
……
居然是这样的吗？
可是这么反唯物的现象分分钟上新闻的吧，怎么从来没见电视上报导过？
“仙术会影响凡人的记忆。”等到润玉回答，姜颜才察觉出来自己将疑问问出口了。
姜颜捧着自己的脑袋。总算是意识到仙术的可怕之处了。
她咬着下唇，许久才道：“以后还是我尽量做饭吧。”
“是啊，”柏麟蹙眉，心有戚戚地看着润玉，“不然次数多了，凡人总会受到影响。”
说完拍拍姜颜的肩膀，表明“我支持你”。
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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