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伤（凌不疑）“嗯。你说的都对。”
霍无伤（凌不疑）“你说百里狼烟，不见绿色，你可有见过战场？”
程少商“……”
经历过那么多战火纷飞，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黄沙恒飞，狂风猎猎，用不了几日白嫩的脸就能变成黄脸婆。
程少商“阿父给我讲的。”
程少商“今日多谢你。”
霍无伤（凌不疑）“你已经谢过。”
手中多出一方手帕
霍无伤（凌不疑）“手帕奉还。”
霍无伤（凌不疑）“你放心，已经洗过了。”
他也在期待下次她用手帕包裹山楂相送。
我看着这褶皱不堪的手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如果是女仆洗的肯定不会成这样式儿！
程少商“你自己动手洗的？”
霍无伤（凌不疑）“……军中一切都是自己动手。”
尤其是你的贴身之物，又怎能假手他人。
我把手帕折叠起来，虽然有点洁癖，不过这算是他的一番心意，也不好丢了。放在了袖里。
霍无伤（凌不疑）“程四娘子，可有想过会有一人敛去你所有不安？”
自然有想过，不就是面前的你吗？
程少商“你也看到了，人人都说我粗鄙不堪，不懂礼数，没有教养，睚眦必报，不堪入目！”
程少商“我的家人都未曾想过教我部曲，教我礼节，从未想过将我嫁入世家高门。”
程少商“只需嫁入一个寻常人家，任我胡闹，不需要担心我会不会闯祸。也不会担心同今日一般动辄得罪权势。”
霍无伤（凌不疑）“你父母之所愿，是否也是你心之所向？”
程少商“不是。”
程少商“我从不会委屈自己，我想要的是山高海阔，无论我闯多大的祸都能护我周全，而不是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程少商“我知道我很任性，我也甘于平凡，我也想要安宁。但是，若不能嫁给心悦之人，宁可孤老终生。”
霍无伤（凌不疑）“假如你的心之所向，会牵连你满门安危呢？你可会妥协？”
程少商“我死，也不会妥协！”
霍无伤（凌不疑）“好……我明白了。”
她很自我，很烈性！他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也不会让圣上下旨赐婚，他要等她，等她把心交给他的一天，在询问她的意愿。
回到家，萧元漪就把我叫到正堂问话！只因为，我教训了王姈和楼缡，只因为我毫发无损，却把她们两个弄的狼狈不堪，只因为我……得罪了权贵！
我也自知自私的毛病是改不了的，闯祸的嘴巴和脑子不管经历几世都改不了！屡错屡犯，屡教不改，只要我自己认为没错的事，就会死磕到底！
自己明明没错，却牵累了全族？分明是想让他们死的人错了，凭什么怪到我身上？！为什么受害者是我，却成了我该死？凭什么是他们不讲理，残暴蛮横，却要为了护族人周全而向那残暴蛮横之人低头？
这难道不是一种惯用的道德绑架嘛！
打破道德束缚的枷锁，就成了世界的罪人！就成了世人眼中的魔！一贯如此，就一贯如此持续下去了。
好！好得很！
我陌浮生宁愿成魔，也绝不做世人眼中虚伪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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